映姿心中一阵冷笑,好幼稚的女人,想毁掉自己,利用那个一无是处的彭锦悦,还没开始,就要预示着会失败。
齐凤没有利用她的手下,对自己暗杀。
从此表明,齐凤的心还没有达到仁和公主和奶娘的那股狠辣劲头。
映姿不知是该感谢她?还是该憎恨她?
“你爱王爷吗?”映姿突然问起让齐凤一愣的话题。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爱王爷,那是深爱,要胜过你们所有人。”
“假设,仁和公主、你大哥、奶娘他们的阴谋依旧没被发现,显而易见,最终被害惨的是王爷,你是眼睁睁地看着王爷受困,还是帮助王爷?”
“我当然……”齐凤突然缄口结舌,她站在哪一边,或不站在哪一边,都使她难以抉择,“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你必须回答,因为我想知道你恨我的意义在哪里。你的亲人如果不暴露于天下人知道,那你心爱的男人就会受挫,按照他们杀人不眨眼的荒唐,早已杀红了眼,你能保证王爷不给他们做最后殊死搏斗?如果那样,显而易见,最后倒霉的定是力量薄弱的王爷,到那时,你该如何自处,站在谁的一方,想过没有?是伤心难过?还是高兴?我都能想到你五味杂陈的心情。”
映姿不禁冷哼了一声,听着背后的安静,想必齐凤是一种哑然失色的表情。
“我知道你过多的是站在仁和公主和你大哥的一边,因为那毕竟是你的亲人,但你也好好想想,即便没有王爷干扰他们,你难道不了解当今皇上?我为何会突然带着那么多皇上身边的军队,我几斤几两的本领,你不可能不知道,我一个无名无份的小人物,哪里有资格联系到他们这些高贵的人,还有,如果我冒然去告诉皇上,皇上会信吗。因为皇上早有戒备,我只不过是被皇上利用的借口而已。”
“当初你不知道他们的所做所为吗?还是你根本就不以为意,不认为他们为了两个铁矿,而不惜杀害那么多人是有罪的。你的心里已经在扭曲,到了今天这种地步,你没有及时制止一切的发生,你不觉着有罪的是你吗?醒醒吧,人的一生伤天害理的事情千万别做,做了就会有被报复的那一天。”
这时,齐凤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凄厉:“你的意思我杀了人,也会有被报复的那一天?”
“只要如你所说,是正当防卫,才会出手杀了姐姐,我想大明律法是不会为难你的。”
齐凤的刺耳的笑声更为苍凉:“杀了人还能活下来,有谁相信你这鬼话,行了,你问的话也都问完了,也该跟我走了,快,赶紧的,不然,别怪我的短刀不长眼睛。”
齐凤的脸色巨变,变得再一次像凶神恶煞般恐惧,抬脚踢向映姿的小腿,慢慢向雅间外面走去:“走!等出去这个房间后,胆敢有意通报给他们,小心你的脖子。”
“放心,该问的我都问了,不会不配合你的,不过在走路的时候,小心你的手,千万别抖,不然,我的脖子照样遭殃。”
“少废话,赶紧的。”
……
……
天刚亮,益王仍旧睡眼惺忪,就听到有人敲门,益王猜测是映姿,或许案情有了进展,不然,映姿的敲门声也不会这么急促。
益王赶紧起床,胡乱穿上衣服,把门打开:“齐凤找到了?”
“王爷,你知道我家姑娘去了哪里吗?”是绿荷,她的表情阴沉,似心事重重。
绿荷没头没尾的话,让益王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她没在吗?是不是又独自去查案子了?”
绿荷想了想,说道:“应该不会吧,齐凤的案子也就只等着齐凤落网,姑娘不会是……”
绿荷突然像着了邪气一样,马上急不可耐起来,在走道里来回走着:“完了,完了,你说我家姑娘怎会这么傻呢?竟然胆敢自己出去一个人去找齐凤。那个女人,连三姑娘都敢杀,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事情。”
绿荷终于肯停下来了,看向益王:“王爷,你赶紧派人去找我家姑娘,这要万一碰上齐凤,就真的倒霉了。”
益王眉头紧锁,被绿荷吵得脑袋疼,映姿的失踪,脑子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你先别急,或许是映姿出去透口气也说不定。”
益王说着话,人已经来到不远处映姿住的雅间,推开门,确实见到映姿的床铺是空的。
益王走了进去,用手尝试了一下床上被窝里的温度。如果映姿刚起床没多久,被窝里多少会有些温度。
令益王失望,被窝里竟然是凉的,而且凉的让益王心惊胆颤,如果不是一夜未睡,怎可能会有这种冰凉的感觉。
益王扫视了一眼周围的摆设,和平时一样,倒是没看出有什么异样。
益王在靠近床边站立的时候,忽然感到脚尖踢到了什么,弯下腰,往床下看去,脸色马上变得尤为苍白。
床下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当年他为映姿亲自打造的腰带,里面装了许多的银针,作为映姿防身之用。
就这样一个重要的东西,映姿怎可能随意扔到床下,除非就一种可能,映姿肯定出事了。
“吴将军,吴将军……”益王近似于吼叫地跑出雅间,大声叫喊着吴将军。
刚起床睡眼惺忪的吴将军,脑袋像被人突然打了一顿,激灵一下,马上清醒过来。
吴将军快步跑向益王,急切地问道:“王爷,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映姿出事了,不出本王所料,定是被齐凤掳走了。你赶紧派人,要给本王搜遍全京城。”
“齐凤要是出城了怎么办?”吴将军有些迟疑,这一段时间对齐凤的搜索,并没捕捉到她半点影子,反而觉着藏到城外的可能性更大些。
益王反倒否认了吴将军的决定,摇了摇头:“不会的,齐凤的目的,并不在于只是想杀了映姿,直接在这里杀她,不是更能直接了当,何必再把映姿掳走,做些多此一举的事情。齐凤虽然是想杀了映姿,但也想把映姿当作一个要挟本王的筹码。”
“属下明白了,这就派人,王爷在这里只管放宽心,属下定不负所望。”
吴将军急冲冲走了出去。
一旁的绿荷听傻了眼,吴将军刚走大门,绿荷的哭声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