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冷漠的表情,更让捕快恼怒,准备大发雷霆之怒。
映姿制止了他,并示意捕快离开了牢房。
映姿来这里只为了寻找他不愿意说的幕后是谁,并不想趾高气扬的宣泄着自己的傲慢。
一旁的绿荷总感觉冯泽太无礼,没有捕快的旁边保护,真怕映姿的安全没有保障:“姑娘,这个人好不识抬举,我们还是回去吧?”
映姿摇了摇头:“你去旁边守着,如果有人过来,要及时通知我,接下来,我想问的话很重要。”
绿荷应了一声,转身出了牢间,在门口站立着,左右扫视着有没有旁人意图隔墙贴耳。
……
……
映姿走到冯泽身旁,语气特别和缓:“冯泽,你应该认识我,在你刚入狱没多久,我曾经随着王爷来过这里。”
冯泽的眼皮动了动,并没有睁开,冷哼了一声:“你来过过又怎样,都过去那么久了,莫不是又想来审我?”
“我此次过来,确实是想向你证实一件事情,但并不是审你,希望你不要误会。”
冯泽又是一声冷哼:“审问与证实有何区别吗?你不要白费口舌了,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希望冯泽你看清事实,如果你在不说清楚,建昌城与建昌城周边的百姓,还会接连不断的死去。”
“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因为你的隐瞒,才会让谜案一直处在朦胧之中,如果你早一点坦白,王爷就有可能及时止损,好好地保护那些百姓们。”
冯泽噌地一下坐了起来,怒形于色,斥责映姿:“你这个人说话好没道理,百姓们的死活,跟我的坦白有何关系?”
“当然有莫大的关系,你不说实话,就等于在间接性的保护幕后黑手。我只想知道,那天,你的三姨太失踪的时候,那你看到的是不是……”映姿把嘴尽量靠近冯泽的耳边,小声低语,“兴王?”
映姿一看冯泽听后的反应,并没有那么激烈,眼皮依旧微眯着,看来兴王不是冯泽最为恐惧的幕后主使。
映姿第二次说道:“冯泽,你听仔细了,她是不是仁和公主?”
一提到任何公主,冯泽的身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两眼迅速睁开,他好像在之前曾经与仁和公主接触过不止一次,不然,不会让他为之惧怕。
看来从冯泽的反应上,已经证实了对映姿的猜测。
冯泽上下打量着映姿,似乎很想知道映姿的身份:“你究竟是谁?”
“你不要管我是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事情的真相告知于我。怎么,是不是该告诉我那日,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冯泽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映姿:“你不是已经知道是谁了吗,还要再次问我事情的经过,有何意义?”
映姿的眉心上扬:“当然很重要,你与你的三夫人情投意合,婚后又是神仙眷侣的一对,人人羡慕的夫妻。此后,你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你对她们母女的爱,可以说捧在手心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说明你们已经到了关系最为密切的程度。”
冯泽对映姿的话,简直呲之以鼻:“你这不是说的都是废话吗,我与夫人的感情还用的着你在这里详解一遍,你随便问一下周边的邻居,也都知道这件事。怎么?你莫不是太闲在了,跑到我这里来耍嘴皮子。”
映姿笑了笑,对于冯泽的冷嘲热讽,并不以为然:“你说错了,因为你和三夫人孩子的关系,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冯泽故作惊讶:“噢,何以见得?”
“你与三夫人既然这么恩爱,在你三夫人和女儿失踪的时候,你却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在你嘴里,你只说你没有杀害她们母女,是去了母家省亲,而你又在说你不了解你的三夫人,母家更不知道在哪里,既然不了解,也不知道,你就不应该放你的三夫人和女儿离家出走。也或者说,你阻止不了执拗的三夫人,你正常的反应,理应很担心三夫人不再回来了怎么办?伤心、难过,全都应该体现在你的脸上。”
冯泽越听越愤然不平:“我伤心难过,为何非要表露出来?在内心,难道不行吗?你要搞清楚,我是一个大男人,不是只会哭哭啼啼的妇人。”
“对,这个我知道,你不会哭哭啼啼,不代表你就不会伤心难过,除非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冯泽开始变得不耐烦了,眉头紧锁,说话毫不客气:“你到底想说什么?该知道的,你有何已经知道了,还要再问下去,有何意义。行了,我累了,需要休息。”
冯泽的身子动了动,似乎真的想倒下睡觉。
映姿的耐力也是有限度的,也不想这么耗下去,索性把底牌全部坦露出来,尽量把声音压低一些:“那天,你看到了你不想看到的事情,也是在那天,你发现了你的三夫人真实的另一面。你不仅发现三夫人是仁和公主的手下,而且也知道了你的三夫人,就是这回把王爷的藩地,搅动的翻天覆地的凶手。那时,依照仁和公主的狠辣,是不会留你到今日的。就因为你的三夫人在仁和公主那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才能给你求得了一张免死金牌。所以,你能至今完好无损的待在这里。”
“胡说八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冯泽的神情已经处在了崩裂的状态,他猛然站起,戟指怒目,大声呵斥,以势压人,“滚!赶紧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正发呆的绿荷哪里能听得冯泽这般对待映姿,攘臂嗔怒,捋袖伸臂,瞪着眼睛,非要和冯泽好一番理论。
映姿对于冯泽的激烈反应,反而是映姿最想看到的表现,因为以此可以证明,她的话正中了冯泽的要害,才会让他怒不可遏。
映姿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再待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
映姿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不等绿荷张嘴回击冯泽,就携着绿荷一起出了牢房。
绿荷依旧怏怏不平,一边走着,一边问道:“姑娘,那人出言不逊,你为何不让奴婢好好跟他掰扯一番。”
“不需要,你想想,他越是这样,反而证明他心虚了,想利用激烈地表情来掩护他的三夫人。”
绿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奴婢还是不明白,仁和公主身边的哪个女人,是冯泽的三夫人?”
映姿笑了笑:“你见过的。”
“奴婢见过,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