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竟然让吴将军听不顺耳,接上了话茬:“彭姑娘,可不要这样说,会伤了王爷心的,他真的是关心你,才会如此,你是没见到王爷是如何担心你的。好久没有找到你,王爷几乎快急疯了,好不容易听到你的声音,脸色大变,他是第一个冲过来的,情急之下,才会中的招。不信你大可问一下绿荷。”
绿荷全身疼痛,哪里有心情管这等闲事,伏在映姿的肩膀上,眉头紧锁,不想言语。
对于吴将军的说法,益王是在关心她,才会如此,这并没有让映姿因此而感到难过。
对于这个阴晴不定的王爷,少一些感动,或许他犯错的时候,心里也就不会很难受了。
“噢,是吗,有心了,多谢!多谢!”映姿两手抱拳,做了一个谢姿。
此后,陷阱里处在了一个安静地状态。
上面的风声,鸟声频频传来。
正午的太阳把陷阱照的影影绰绰。
这时,映姿发觉光线暗淡了下来。
猛然抬头,竟然看到陷阱的顶端,竟然将要被人封住口。警觉让映姿大叫一声:“你是谁?井下边这么多人,你难道没看到吗。”
上面依旧能看到对方,并没有停下封闭陷阱的手,也没有回答映姿。
益王摆手让映姿不要再问,让吴将军把他搀扶起来,抬头看了看上面,上面好像并不是一只手在动。
但是,陷阱上面封顶的东西似乎很简易,只是一些树枝、树叶的东西覆盖上面。
想来那些人并不想要了他们的命,如果真是穷凶极恶的人,定会丢下众多的石头,或者飞刀,也或者是矢如雨集的箭矢。
既不要了他们的命,就这样把他们封在了井底,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马上,整个陷阱陷入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幸亏吴将军身上有火折子,刚把火折子打开。
陷阱里马上亮堂了起来,益王无意间竟然看到井壁上的花纹。
有点模糊,印痕不深,如果不仔细看,真的就看不出什么。
吴将军把火折子拿在手里,靠近井壁,仔仔细细看了很多遍。
越看越像一个山水壁画,就是不知道是谁这么闲在,在这里画上山水画?
除非像他们一样,无意间掉到了陷阱里,当那人爬不上去的时候,才会在无所事事的时候画了这么个山水画。
不过,这山水画,怎么看都像是青叶山。
映姿见益王老是对着井壁发呆,感到莫名其妙。也走上前,看了看,只看到墙上横七竖八的用刀画上去的印痕。
映姿不明白益王为何会喜欢研究这些东西,瞥了一眼依旧认真的益王,不解地问道:“这上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看的这么入迷,不会是宝藏图吧?真要这样,你王爷岂不发财了。”
益王瞪了映姿一眼:“就知道银子,你还能不能想点别的。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看一下。”
看?
看什么,不就是横横竖竖,加上圈圈……
映姿的眼中突然就有了规范的图像,好像是一幅山水画。
很像青叶山,不过,这上面似乎多了两个很糟糕的坑点。
就是不知这两个坑点是故意弄上去的,还是在刻画山水画的时候,不小心点了上去?
凝视了一会,映姿的眼睛都有点疼了:“王爷,你看够了没有?总这样盯着井壁,让别人也顿觉紧张。”
“本王感觉这山水画画的有些诡异,定是寓意着什么。”益王一手托着嘴巴,百思不得其解。”
反正每个人都有伤,“你看到上面的两个点了吗?就是不知他本人是否故意加上去的,如果是,又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吴将军和绿荷也凑了上去,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没看出什么名堂。
猛然间,益王兴奋地大叫:“本王明白了,本王明白了,上面的点,就是说他们的老巢就在俩个点上,只要我们仔细查找,就一定能找到我们想找的地方。”
益王说的这么清楚,反而让映姿不明白了,如果这幅画真的是益王要找的秘密,肯定就是柳玉故意的安排。
柳玉兜兜转转几个圈,就为了让益王看到这幅画,是不是也太麻烦了,如果柳玉担心兴王,亦或者仁和公主,她完全可以暗自派人把这幅画临摹下来,送给益王。
映姿越来越迷惑,柳玉又想干什么?
映姿对柳玉的做法顿感诡异,
她到底是在怕什么?她费尽心机,肯定另有目的。
……
……
益王很兴奋,心里一激动,肿胀的脚重心不稳,差一点摔在地上。
好歹被旁边的吴将军及时扶住了,手里的火折子因为快要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一慌张,给扔得不知去向。
这下惨了,这么多人,四个大活人,都受了不同严重的伤,即便会轻功的两大大男人,益王和吴将军,这时候,也已经使不出来了。
整个井底乌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所有人,只能蹲下来去地上寻找火折子。
结果,一个井底转一圈,再大,也得有个谱,任凭四个人如何去摸索,就是找不到那个火折子。
没办法,再找下去,也不一定有结果,四个人索性就倚靠在井壁上,尽情的歇着。
没有人想说话,如果不是他们里的很近,尚且能听到对方的喘息声,真的就以为,除了自己本人,就没有旁人在这里。
说到底,映姿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惭愧,如果不是她让来到这里,怎会有掉进陷阱里的可能。
这时,映姿感觉到旁边紧挨着的绿荷,老是动来动去。
映姿不解:“绿荷,你身上莫不是爬进了跳蚤,如何这般难受?”
“姑娘,奴婢也不想啊,可是我的后背有一个很高的土疙瘩,顶着我的后背很不舒服。”
映姿不知这到底是什么土疙瘩,很好奇,伸手去碰触一下,是不是又绿荷说的那么夸张。
摸索了半天,很平滑的墙面,哪来的土疙瘩:“绿荷,莫非是你的心里在作祟,也或许是不适应依靠这么硬邦邦的土墙。没关系,一会儿适应了,就会感觉不到了。”
“姑娘,好像不行,奴婢总觉着后背有些怪怪的。”
映姿百思不得其解,好好的墙面,绿荷偏偏感觉不舒服,想想她平时,也不是那种不能受委屈的模样,或许是真的不舒服。
益王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说道:“你若真嫌靠在墙上不舒服,直接靠在你的主子身上,不久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