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和公主越说,益王就越来气,简直怒火中烧:“吴将军,本王的话你是不想听了?”
吴将军见势不妙,益王的雷霆之怒马上要开始,,赶紧一溜小跑出了紫玉苑,去把一部分护卫集合。
小镇上的客栈收拾的倒挺赶紧,由于身心疲惫,俩人竟然一夜未醒,一直到日上三竿,才从各自的睡梦中醒转。
等到俩人睁开眼,撩开帷幔的那一刻,同时尖叫起来,益王早已房间的板凳上坐着了。
她与绿荷提前骑马往这边赶,天黑才到小镇上,而益王天一亮就已经到了,想必他是赶的夜路。
这个可恶的男人,在他身边,对自己冷冷淡淡,置之不理,另加羞辱。
离开了他,不正好遂了他厌弃的心意,可他偏偏又追过来。
到底是何企图?
映姿就知道益王这次来,定是掳她回王府。
这个男人,真的要她死了才甘心吗?
“你们睡得很香?本王就不知道,很想向你讨教一件事,亏心事做多的话,是不是就无所谓了?”益王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映姿一阵发懵,她作为受害者没说什么,益王竟然在这里胡言乱语。
映姿气涌如山,也不管益王说些什么,胡乱地穿上衣服,支走了绿荷,责斥道:“王爷,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们俩个既然没有了任何关系,各奔东西,各走半边,互不干涉,这种结局应该是你我乐意接受的。我既然退一步,离开了你,你还要不厌其烦地追过来,是何用意?”
益王没说话,只是满脸地冷意,站起身,走到映姿身边,伸手给了映姿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本王为没出生就被你毒死的孩子打的。”
紧接着,益王有甩给映姿第二巴掌:“这一巴掌是本王为被你毒死的刘王妃打的。”
紧随而来的第三巴掌:“这一巴掌是本王为中毒的奶娘,她好意谅解你,你依旧不知悔改,变本加厉。”
第四巴掌也已经印在了映姿的脸上:“这一巴掌是本王为被你毒死的殷王妃打的。”
映姿看着益王扭曲的脸,无缘无故的脏水,和这劈面而来的四记耳光,顿觉天旋地转。
这一切太突然了,几乎超出了映姿所有的想象。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接受不了眼前这个男人的丑态毕现,接受不了……
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在映姿眼前开始模糊起来,她真的很想就在这一刻之后,永远、永远都不要醒过来。
……
……
可惜,映姿没能所愿,还是醒了过来,这时的她已经待在青竹苑里床上了。
醒来的第一眼就是看到绿荷的站在她身边抹眼泪。
映姿想伸手为她擦拭泪水,也想好好给她一个笑脸,哄一哄她。
可惜,她全身没有力气,既不想说话,也不想动。
映姿顿感自己的脸已经浮肿了,肿胀难忍。
她知道这是益王的那四声响亮清脆的巴掌,所带来的的后果。
他的狠心,他的愚昧,从此以后,在映姿心里再也没有任何情意可言。
反而,映姿要感谢他,因为他的四记耳光,彻底把她打明白了,也打醒了。
就在这时,映姿顿感胸闷难忍,扒住床沿,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
绿荷吓坏了,面如土色,珠泪涟涟,急切地问道:“姑娘,姑娘,你怎么了?你怎么都吐血了,奴婢这就给你叫良医正去。”
映姿急忙叫住绿荷:“不要,回来,我没事,那是胸口的瘀血,吐出来,反而就没事了。”
绿荷半信半疑地又返了回来:“姑娘,你真没事吗?”
映姿拍了拍床沿,示意绿荷坐过来:“傻丫头,我还能骗你。再说了,你这样冒冒失失跑出去,能走出大门吗?”
“姑娘,你……你都知道了?”
映姿惨笑一声,没有说话。
“你千万不要难过……他就是个混蛋,把姑娘打成这样,连查都没有查,就听信了别人的挑唆,把所有的脏水全泼在了姑娘的身上。奴婢恨不得想咬死他,都难以及解心头之恨。”
绿荷一边抽搐着,一边轻轻地擦拭映姿眼角的泪痕。
这个时候,映姿根本就不想提及益王两个字眼,每每想起,就像根刺扎进她的心里:“绿荷,我扶我到院子里透透气,心里有点堵得慌。”
“好!奴婢这就扶着你。”绿荷赶紧着扶着映姿去了院中。
绿荷从寝殿里搬来一把椅子,让虚弱的映姿坐下了。
现在已经是冬天最寒冷的季节,院中的景致也不再像原来那样娇媚了。
所有的花草树木,都已经枯萎,找不出任何生机勃勃的势头,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感觉了。
院中的六个婢女,现在踪迹全无。
还有大门外的一把大锁。
已然让映姿明白,她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处境中,说白了,和正在禁足的常王妃,别无二致。
很好!
很好!
这就是上天给自己的惩罚,自作自受!
活该!
当初如果不是自己过于贪恋这个男人,还留有一丝希望;
如果及时离开建昌城;
如果早一点认清这个男人,自己怎可能落到如此凄惨的下场。
到现在,映姿也已经明白,这所有的一切阴谋,应该都归功于奶娘和远离。
而益王,也只不过是一个被她们操纵利用的牵线木偶罢了。
……
……
绿荷知道映姿不想提及那个男人,也她不说出来心里的憋屈,难受:“姑娘,奴婢感到替你委屈,为什么所有的罪责全让你一个人承担?王爷他是眼瞎了吗?还是故意而为之?”
应该两者都有吧!
映姿冷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绿荷的话。
“喂,有人吗?吃饭,你们的饭来了,快点!快点!”门外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应该是后厨的刘妈,三十多岁的年纪。
粗鲁,冷血,对人从不友好,而且嗓门大的像震天吼。
绿荷一听,反而把先前紧皱的眉峰舒展开了,快步走到门口。
咣当一声,大门上的锁被刘妈打开了。
“刘妈!”绿荷凑上前叫了一声,就好像看见自己的母亲一样,眼神里全是敬畏。
绿荷对于刘妈的脾的性从不质疑,但她也知道,刘妈是个直肠子,没有一点歪心思。
不管别人与刘妈相处的怎么样,但绿荷在刘妈面前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就像母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