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姿并不想否认;“是又怎样,关你屁事!”
益王一想到映姿的心里,常如峰比他重要时,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
即便映姿与常如峰没有男女关系,他也不喜欢映姿去找常如峰。
益王的脸色巨变,阴沉地表情,他使劲地托起映姿的下巴,恶狠狠地表情盯着映姿的脸说道:“不许你找常如峰,本王待会问你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老老实实地告诉本王。”
好凶戾的眼神,映姿几乎不敢直视,只得把头使劲往一边扭去,两手推开益王,试图躲开。
可惜,映姿没成功,反而让益王越贴越紧了。
益王附耳低语:“你今天为什么要去赌坊?查到了什么?你要一一告诉本王,不能有一丝隐瞒。不然,本王就要……”
映姿大惊失色,倍感意外,益王竟然知道的这么详细。
王——八——蛋!
映姿在心里怒骂着,猜到益王定是派人跟踪了她,难怪她总觉着有人在尾随。
不过,仔细斟酌,如果真有益王的人跟踪,那些要杀映姿的人,肯定不敢靠近。
与其让益王知道,总比让那些恶人窥视了要强吧。
看来事情想瞒住他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想不说也不行,她已经感觉到益王的手在她腰间,不停地游移着,接下来的动作,映姿猜到会是什么,也是她最不愿发生的事情。
映姿看清形势,怎可能让自己再吃亏:“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能不能把你的臭手赶紧移开?不然,我完全可以闭口不谈。”
益王倒是很听话,手拿开,站立的姿势与映姿隔开了一尺的距离:“说吧,本王洗耳恭听。”
映姿扫视了周围,并确定没有旁人在,张嘴想说话,却又担心隔墙有耳。
只得靠近益王,抬高脚后跟,还是够不着益王的耳朵,情急之下,伸手抓住益王的衣领,往下使劲一拉。
益王猛不丁地被映姿来个措手不及,差一点趴在了地上。
“好莽撞的丫头!”益王狠狠地在映姿的额头上戳了一下。
映姿顿感额头上的痛楚频频传来,埋怨益王下手太狠,为了报复,抬脚在益王的脚面上使劲地踩了下去。
益王的脚面马上向他发出痛彻心扉的信号,他虽不像别人那般惊叫,但也忍不住后背直冒虚汗。
映姿越来越下手狠辣,几乎不能让益王忍受。
益王坐在了地上,抱着脚,不停地轻揉着,过了好一会,脚面上的疼痛才有所缓解。
当益王抬头的那一刻,看到的是映姿幸灾乐祸的嬉笑表情,他经受不住被映姿愚弄的感觉,很想发火打人,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又感觉自己下不去手。
忍!
不过,益王因此也没有吃多大的亏,换来的是映姿附耳低语,把在赌坊的一切发现全部告诉了益王。
从益王眉宇间越来越紧皱的表情上就能知道,映姿无意间的发现,让益王吃惊不小。
他迷惑了几乎两年的悬案,真的就以为是鬼魂作祟,没想到是那些人在地下挖通了通道,把众多的赌徒偷偷运走的。
看来此事非同小可,必须马上彻查那个洞口究竟是通往哪里的,那些人到底是死是活。
本来很稳重的益王,在这一刻脑子全乱了,那种急不可待的揭晓谜底,让他忘记了如何隐藏一切。
幸亏有了映姿的摇头提醒,这才让益王从专注的自我神识中清醒过来。
映姿把手里布袋子打开,拿出一个馒头,掰开一半,问道:“饿不饿,要不,吃一口?”
益王哪有心情吃馒头,再说了,又不到饭点,吃什么馒头。
不过,这女人,出府不要两天,莫不是混到光吃馒头的份?
益王很想看看这是什么馒头,能让映姿一直提在手腕上不撒手。
当益王低头的那一刻,馒头上印出的钥匙深痕,让益王惊愕。
益王马上明白映姿的意思,赶紧把映姿手里的两半馒头合在一起,又放到布袋子里,索性把映姿手腕的布袋子,调换到自己的手心里紧紧攥着。
“本王确实有点饿了,两个馒头干脆都给本王吃吧,待会本王让吴将军在去外面点配几道小菜,不是更惬意!要不,你也一起?”
俩人心照不宣,准备离开,映姿先走,还像之前那样,他走他的独木桥,她走她的阳关道,各不干涉。
益王看着映姿的背影,似有所思,没人能够知道他在想什么。
突然,映姿返了回来,抱紧益王的脖子,附耳低语:“地下既然有洞,洞口的机关,乾坤定在壁画后面,他们既然没打算再回来,也就不会留下开启的机关,如何才能完整无损的把壁画拿下来,就靠你想办法了,你要切忌,要带一个会复原壁画的人过去,等你们从里面撤出来时,也要像之前那样恢复如初,不然就会打草惊蛇。”
益王很感叹映姿,一个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普通女子,竟然也会懂得如何严格保护机密。
“或许之前的丢失人口,和现在的案子,都是一个主凶犯下的案子。不过,最后给你一句警告,千万要记得撇下你的红颜知己,案子要做到全面保密,万无一失,不然……你的几百号丢失的人,别说是完整无缺的人,就连尸体也不会找到。好了,我的任务也结束了,祝你马到成功哟!”
映姿嬉笑了两声,推开益王,做了一个鬼脸,径直地跑开了。
益王呆呆看着映姿越来越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
……
无官一身轻,她不是官,却发现了赌坊的秘密,即使秘密,交给一个稳妥的人,才能卸下她身上所压负的重担,目标选中的是常如峰,却被益王捷足先登。
也罢,可能益王是最好的人选,该说的也全说了,等于身上的重担已然卸给了益王,她倒是一身轻松,再也不用再思虑案情的始末,心太累!
映姿和绿荷左右摇摆,走在街道中,甚是畅快。
她这辈子当个推理案情刑律官,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不仅她女子的身份阻碍,而且她的推理知识,她感觉一塌糊涂。
从旁协助,提个建议还差不多,正儿八经的把一个大案要案剖析分解,似乎太困难了,不然,益王的藩地被幕后凶手闹得鸡犬不宁,人仰马翻,竟也看不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