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明摆着是废弃的房子,应该有几十年的荒凉了。
房间里没有一个人,映姿在麻袋里明明听到脚步声,低语声不断,而且她身上套着的麻袋,捆绑的绳索,不都是那些人放开的。
难不成这里的人都是鬼?
映姿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已经不再相信鬼神一说。
大门紧紧关闭着,有没有上锁,映姿不知道,但她明白,即使没有被五花大绑,趁此空隙逃跑成功的可能性,不会太乐观。
与其没有希望的逃跑,倒不如静下心来慢慢等待着。
既然对方费尽心机把她弄过来,不可能就这样置之不理,一定会在某一处暗角处,正在瞧着她的一举一动。
是杀是剐,他们肯定不会这么快,不然,早就在彭府的时候,自己的小命已然不保,怎可能再带着她这个累赘,颠簸这么远的路程,不是多此一举吗。
门终于吱扭一声打开了,进来一个红衣打扮的女子,只是脸上带了一个面具,根本就看不清面容,也看不到她的神情
女子在映姿面前蹲了下来,怔怔地凝视着映姿良久,左手一直没忘摆弄着周围散碎的头发,像是习惯所致。
映姿看到唯一有洞口的面具,是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投射过来的眼神,有些怪异,她顿感全身不自在,没好气的指责女子:“看我做什么?有话快说,想杀我也请尽快。”
女子冷冷一笑:“你还真是个不怕死的丫头,好胆色!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
女子的嗓音低沉,不过,她说话的嗓音是故意拿捏出来的,让映姿听着很不舒服。
映姿从女子的肤色来看,应该是三十有余的妇人,
映姿努了一下嘴,不客气的说道:“你想什么,干我何事?”
妇人呵呵两声:“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就是想说出来,与你分享。你的姿容确实美艳,我要是一个男子,肯定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我一直再想,现在如果杀了你,天下的男人,会不会因为世间少了你这样一位勾引男人魂魄的女子,而感到万分可惜?那个小混蛋可真是对你够好的,到现在还是不忍心强行动你分毫,依然给你留着清白之身,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傻的男人了。要是换了我……哼,早就把你揉捏在我的手掌心了。可惜,我只是一个女人。”
映姿并不想听妇人胡言乱语:“你说这么多废话又有何用,赶紧直入正题,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很欣赏你识毒解毒的本领,要不要成为我的人?这样,或许我就能留你一条性命。”
映姿从语意上听出来,幕后黑手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从古至今,映姿从书上看过不少的女才人,但是这样一个把益王的整个藩地,搅得乌烟瘴气,把人命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女流之辈,还是第一次见。
不能说映姿要去佩服她,但还是不免十分惊愕:“恕我直言,我从来就是行不苟合,不与人表里为奸,暗通款曲。抱歉,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妇人嘴角露出一丝冷意:“有志气,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可惜,你我只是相对立的两个女流之辈。不成为我的人,便要成为我刀下的鬼……我再给你一些时间,好好考虑清楚,不然,就不要怪我对你心狠手辣了!”
妇人站起身来,朝着身边的黑衣人挥了挥手,全都退出了房间。
坐在地上的映姿,说心里话,她可真不想死,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实在太冤枉。
映姿的手脚被捆绑的这么结实,身上纵使有再多的银针,也是力不从心。
怎么办呢?映姿从来就不屑与敌为伍,总不能这样真的要在这里等死吧?
现在,唯一的一条路,赶紧想办法把绳索打开,映姿逃走的几率才会多一些。
映姿看了看门口,大门依旧关闭着,这才一点点挪到桌子旁边,利用桌腿的棱角,一点点摩擦反手捆绑的绳索。
“丫头,你这可是白费力气,我备的绳索,都是一等一的坚固,岂能让你用这样的小手段解决。怎么,我给你的时间也不短了,看你这阵势,满脑子都是逃跑,是不是根本就没去想别的。”
妇人不知何时早已站在映姿的面前,把正在专注想得到自由的映姿吓了一跳。
她说的对,绳子确实不是普通的绳子,映姿费了半天的功夫,只留下了一丝痕迹。
映姿索性停下了手,把整个后背靠在桌腿上,抬头看向妇人:“你这是要送我去死吗?”
“但你也可以不用去死!只看你的脑子会不会灵活运用?”
尽管映姿很不想去死,但她更不想去做那种违背良心,伤天害理的恶事:“与其做那些昧良心的事,倒不如给我痛快点,十七年后,我又可以出落成现在的大姑娘。”
“噢!够胆色!我倒想看看你是如何坚强地死去。”妇人奸诈地讪笑着,重重地拍了两声巴掌。
随后,两个黑衣人抬过来一个铁笼子,笼子里竟然有一条灰黑色的蛇,头连同脖颈,扩张成扁平状,高高昂起,背部曾眼镜状的花纹,两目圆睁,死死盯着映姿,似有想攻击映姿的劲头。
映姿知道这是眼镜蛇,曾在书籍上看到过此类的图片。
眼镜蛇最喜欢在山间的灌木丛或竹林里,也或者喜好在河水、田间等许多地方栖息。
它最爱吃的东西也非常广泛,鱼类、蛙类鸟类、蛋类等等。
这种喜欢自由自在的动物,居然被妇人当成杀人工具,真是可恶!
按理说,眼镜蛇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看那凶戾的表情,一定是她们给眼镜蛇吃了什么烈性的药,才会致使眼镜蛇失去控制,
第一次见这种恐怖的东西,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据实让映姿心惊肉颤。
妇人看出映姿的惧怕,有点得意忘形,佞笑不已:“怎么,怕了?我以为你无所畏惧,原来也不过是个胆小如鼠之辈。”
妇人突然把脸凑近映姿的脸部,映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虽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裸露出来眼神,犀利,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像似要穿透映姿的大脑。
映姿内心一紧张,出乎一种自我保护,反弹似的自然把头往后一缩,马上与妇人的脸隔开了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