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紧紧相拥,睡意之中,从他们甜蜜的脸上,就能看出他们是多么幸福的一对。
那一对男女不是别人,正是益王和彭锦悦。
这是多么讽刺的一幕,自己深爱的男人竟然和自己的姐姐,同在自己的床上缠绵睡去……
映姿冷笑了几声,自嘲自己好傻,人家两人能够到了同床共枕的地步,想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情意了,自己却还傻傻地以为,益王非自己不娶,自己非他不嫁,两人能够心心相印,一辈子不离不弃,白头偕老……
映姿心灰意懒,不想再继续看着,给了自己耻辱的一幕,映姿头昏脑涨,慢慢转身,准备走出去,偏偏两腿也开始变得尤为软弱无力,迈开的每一步都感到非常艰难。
不料,映姿却被怒不可遏的绿荷一把拉住:“姑娘,你又没有做错事,有错的也是这一对狗男女,为何要走?”
不走?还要眼睁睁地盯着他们吗?映姿苦笑了一声,继续向寝殿外走去,刚出了门口,就扑倒在了地上。
绿荷大惊失色,赶紧去扶映姿,映姿摆了摆手,坚持自己爬起来。当她走了几步,再一次摔倒在地上,映姿这一次却已经不想爬起来了,控制不住内心的伤感,怆然泪下。
“姑娘,你不要哭了,奴婢见你这样,好害怕!”绿荷陪着映姿泪流满面,使出全部力气,试图把映姿扶起来,“姑娘,就是死,也要死得明白,不能就这样便宜了那对狗男女。赶紧回去,问清楚他们。王爷真的不是那种可托付的男人,姑娘也能死了那份心。”
绿荷的话说的确实有道理,死也要死得明白,不能稀里糊涂的,到时候反而让人抓住了把柄,说自己是无理取闹。
映姿心一横,身上莫名其妙的也多许多的力气,抬手狠狠地擦了两下泪痕,马上爬了起来,与绿荷一起重新返回到寝殿。
绿荷让映姿靠后,自己则走近几步,使劲地拍打着床板,突然大声咆哮:“起来!起来!起来!”
熟睡中的益王做了一个从未做过的好梦,他梦见自己与映姿一起牵手,奔跑在繁花似锦的田野之中,两人欢喜若狂,已经到了忘我的境地,就如同全世界就剩下他们俩人一般……突然,益王感到一阵急促的喧嚷,紧接着一股无形地力量把他从愉悦的美梦中拉到了现实。
益王的眼眸在眼皮底下咕噜转动,可沉重的眼皮就是不想睁开。他太累了,整个身体简直被抽干了一般,有种虚脱的感觉。
但他非常甜蜜,能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干柴烈火般的缠绵床榻,尤其是刚开始触碰到心爱的女人,那娇嫩的身体时,简直飘飘欲仙,久久不能忘怀……
“起来!起来!起来!”
好吵!究竟是谁?敢对自己这个王爷大嗓门地吼叫,简直是活腻了!
益王仔细一听,并确定是绿荷的声音,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噌的一声坐了起来,这丫头也太狂妄了,都怪映姿平时太宠她,以至于她这么无视于自己。
难道看不见自己与映姿正在赤身裸体地入睡吗,好没有廉耻的丫头!益王心一横,一定得给这丫头一顿教训,好让她知道做错事的后果。
益王想到自己和映姿的裸身,仅仅只用了一条薄薄的被子作为遮羞布,然而,绿荷就在面前盯着,总是不好,这丫头不要廉耻,自己和映姿也得要些脸面,赶紧伸手把俩人的被子迅速多盖了一点。
益王这才扭脸看向绿荷,大声斥责:“大胆,好不知廉耻的丫头,是谁允许你闯进来的,竟然趁着本王与王妃……”
益王突然惊出了一身冷汗,绿荷的旁边竟然站着映姿,她不是在床上睡着吗,怎会起来了,不,刚刚还为映姿盖了被子,绿荷的旁边怎会又出现了一个映姿,莫不是她会分身术?还是说自己的身边躺着的根本就不是映姿。
益王提心在口,慢慢看向身边的她……彭锦悦,竟然是彭锦悦,怎能是彭锦悦?为何是这个可恶的女人?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爬上的床?难道自己以为和映姿的春宵一度,却是这个女人?
益王瞪目结舌,再次抬头看向映姿,突然感觉映姿的面容突然模糊起来,那个让自己甜美睡去的床帏之欢,竟然不是映姿,怎能不是映姿呢,不是说好的吗,今夜将是他俩的难忘一刻,映姿不可能不记得自己的话。
益王明明记得映姿从胡府一回来,不言一语,就把寝殿所有的蜡烛吹灭,扑到自己的怀里,才有了撩云拨雨般的欢爱……难道……难道她本就是穿着映姿一样衣服的彭锦悦,吹灭蜡烛,不言一语就是彭锦悦为了掩饰伪装的身份?
益王的内心,已经被这不堪的荒谬,击打的粉身碎骨,不能自持。由此,益王的心中渐渐泛起满腔地恼恨!
他恼恨彭锦悦伪装成映姿的模样,欺骗了他的一片深深感情,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
他更是深自怨艾自始至终的罪魁祸首映姿,如果她早一点能从胡府回来,也就不会有此尴尬的场面,也就不会把自己的浓浓爱意错付了人!也就不会让彭锦悦钻了空子……
恨!恨!恨………
益王郁愤难抒,竟然毫不犹豫地把仅有的一点,尚且能够遮羞的被子给扯开了,映姿和绿荷赶紧反弹似的转过身子,时间不长,却听到益王的怒吼:“滚起来!你还要装睡到几时?”
紧接着,又听到彭锦悦大叫声,等俩人再把身子转过来时,却见到益王早已穿上整齐的衣服,两手抓着彭锦悦的衣服,使劲地扔在她的脸上。
彭锦悦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穿上衣服,并开始了,她先是无辜的表情,再有因失身痛苦而鬼哭狼嚎的可怜模样。
被人像猴一样耍了一次,怎能不让益王恼羞成怒,一把撕扯住彭锦悦的衣领,厉声责问:“你要老老实实告诉本王,你为何要跑到本王的床上来?”
映姿一怔,益王咄咄逼人的一问,是有意摆脱所谓的错责?还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爬上床的是彭锦悦?
两种借口,都让映姿对益王感到嗤之以鼻,作为一个男人,做都做了,还要自己找出那么多的借口干什么?还有,映姿与益王同床共枕了也有不少时日,映姿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益王会分辨不出另外的女人?除非是他自己自愿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