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映姿如何说,绿荷就是觉着事情没有想象的这么简单,但彭锦悦已经离开了青竹苑,此时再纠结起来,也没什么意思,只能作罢。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晚膳的时间也到了,映姿强行把益王从床上拉起来,好言相劝,让他多少能吃一点,尽管益王没有食欲,但看在映姿诚恳的面子上,草草吃了几口,还是觉着脑袋昏昏沉沉,便又继续躺到床上去了。
映姿理解益王现在的心情,现在不止是建昌城,乃至他管辖的整个藩地,接二连三的发生命案,任谁都不可能心情好。
虽说映姿的心情也不好,香浓的案子是了结了,但是真正的凶手奶娘却仍然逍遥法外,这让映姿很不舒服,只是奶娘的把柄很难抓到,她一向喜欢怂恿别人作案,而她却想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没办法,映姿只能伺机而动,但这种等待的煎熬很是难捱!不仅如此,还要继续和这个所谓的凶手,在一个宅院里生活,就是有一点很庆幸的是,俩个人都不喜欢出门,碰面的机会不会太多,真的不巧碰上了,当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势头,也只能多忍忍。
到了亥时,夜色已深,王府里已经处在了寂无人声的状态,绿荷和其她六个婢女各自去休息去了,而吴将军,老规矩,和十多个护卫站在寝殿门口,时时刻刻守护着益王的安全。
映姿自嘲自己是个幸运儿,沾了益王的光,被人时刻保护着,亦有当大爷的感觉。
映姿看了一会书,顿觉两眼发涩,上下眼皮不听使唤,只好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慢走到床边,幸好王府不似普通人家,不仅寝殿空间大,连里面的床也是特别大,床四面不靠墙,映姿脱掉外衣,无需惊扰益王,就能轻而易举的躺在益王的另一侧。
寝殿里依旧点燃着灯火辉煌的烛光,亮如白昼,点上一夜的蜡烛,相对来说,比较浪费些,按说益王这么节俭,不应该这么奢侈?
映姿早听下人们说过,这是他们皇室的习俗,有着高贵的身份,难免不会碰到心思歹毒的人暗算。
之所以,他们都有一个习惯,每晚的寝殿里,必须在各处点上蜡烛,倘若真有凶手偷偷潜到寝殿,面对着这明闪闪的烛光,想要藏踪蹑迹,恐难上加难,最后只能落个无所遁形。
映姿这一刻,躺在床上似乎困意也没那么浓重了,索性侧卧着,迎着明亮的烛光,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同样侧卧,并且熟睡中的益王。
朗目疏眉,面如冠玉,皮肤白皙的俊俏脸蛋,真好看!
映姿不禁赞叹,想象着以后能够嫁给益王的幸福时光。
这时,映姿手心有点犯痒,很想触碰一下他那俊美的几乎让映姿忘我的脸颊。
两人虽然明确了彼此爱慕的感情,也一起同床共枕了这么长时间,映姿还是抹不掉内心的那份姑娘家的羞涩。
映姿终于鼓足勇气,伸出了手,好细滑的脸!如同女人般的柔嫩。
映姿要不是对益王太过熟悉,真的就以为,益王就是一个女子。
一次并没能让映姿感到满足,她很想再感受一下被自己深爱的,且被众多女人倾慕的男人。
正当映姿再一次伸出了手,无意间扫视到益王睁大的眼睛,这让映姿反弹性地缩回了手,羞臊地满脸通红,双手捂住了双眼,不敢再正视益王。
其实,益王早就醒了,只是因为接踵而来的糟心事而烦躁不堪,连眼皮都懒得睁,当映姿第一次伸过来的手,他真真切切感受到那是映姿的爱,心情似乎一下子提高了许多。
益王看着映姿羞涩的模样,据实可爱,笑了笑道:“怎么,我们都在一起同床共枕这么长时间,你还是这么脸皮薄吗?”
“你……你难道忘记了,人家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子!”映姿撅起了嘴,依旧没有拿开捂着脸的双手。
益王抿嘴笑了一声,尽量把身子靠向映姿,慢慢伸手从映姿的脖颈下穿过,另一只手也伸到映姿的背后,紧紧环抱住映姿的娇嫩的身板:“快了,等那些烦心的事情多少能消停一点,我就把那三个王妃请出府去,另外再把我们大婚的日程谋算一下。”
“嗯!好,我记着,我不需要多么大的婚礼,也不用你去请名门望族来参加,其实铺张浪费,我也不想,你只需在王府里举行,让那些下人们都跟着开心一下即可,也算是了了我作为一个女孩走出闺阁,嫁为人妻的仪式。”
这是益王第一次听映姿说起婚礼的事情,没想到映姿嘴里口口声声念叨的婚礼,竟然这么简单。益王一直以为映姿这么重视婚礼,一定期待与别的女子一样,披红挂彩,鼓乐喧天,礼炮连连,甚至于全城的豪族都参加的那种奢侈婚礼,没料到竟是这般低求:“好,我绝对不负你所望!”
益王对映姿的那份爱越来越浓烈……
映姿身上飘溢出的阵阵体香,开始让益王控制不住心跳加速,双手捧起映姿的脸,把自己如饥似渴的双唇附在了映姿的朱唇之上……
益王在与映姿一番海枯石烂的热吻中,全身的血液也跟着波涛汹涌般翻滚而来,益王变得尤为狂躁,巫山云雨般的欲望也在脑子里迅速蔓延……
益王的手变得不规矩起来,慢慢游移在映姿身体的各个部位……
突然,益王眉头紧皱,心里一紧,预感到什么,即可把游移在映姿身上的手撤了回来,定睛一看,手背上已经实实在在地刺入了一根银针。
益王很清楚这是对自己的惩罚,他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在映姿身上想入非非,而每一次都是在最关键的时刻,被映姿刺入一根银针,特别让益王感到难受,整个手都在麻痹状态,无法动弹。
但是,更让益王难受不堪的还是心痛,他不明白映姿为何每一次都要拒绝,她想要自己的独宠,自己尽可全都给她;她想要一个满意的婚礼,自己也会想法设法满足她,这些个难道还不够吗?还是说她根本就不爱自己?
益王着实有些恼怒,用另一只能活动的手推开了映姿,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大声斥问:“为什么?难道我对你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