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素素你真的愿意吗？”殷离殇眼神里全是神采，异常亢奋。
那么除恶的嘴脸看到眼里，月怜寒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没忍住吐了。
想当初，她和她母亲回到他身边，那么多年未见，他都没有高兴成这幅样子。
“愿意！”月怜寒应声回道，脸色平静的骇人，随后轻声嘀咕：“是亲生的嘛。”
王，心里听到的就只有从月怜寒嘴里吐出的“愿意”二字。
“我还真以为，你突然间变了心性，看来是本宫高看你了。”库查氏昂着脸，像是战斗胜利的母鸡一样。
月怜寒冷着脸，上前一大步，库查氏捂着脸本能的后腿一步慌张的问道：“你想干什么你！”
“不想干什么，就是觉得您老人家，脑子不好使。”月怜寒一步步逼近她，她不敢丝毫懈怠，步步的后退着。
直到“咣当”一声撞上了身后的桌子，库查氏咬咬牙：“你，你混账。好歹本宫也是你的长辈，你竟然这样说话？”
指着月怜寒的手指都在瑟瑟发抖。
月怜寒丝毫不含糊，抬手就打开了：“我今天还就这么说话了。库查氏，麻烦你弄弄清楚，现在的局势。”
“什么局势！”库查氏挺着胸口，做最后的挣扎。
“啧！之前有人说您脑子不好使，我还不相信呢。现在看来嘛！”月怜寒打量着她，若有所思后道：“我觉得她们的感知真的是太棒了。”
她翘起大拇指，满满的欣赏。
库查氏全身发抖，紧紧地握着拳头，牙齿恨不得咬碎了：“本宫看是你脑子好使，你们什么地位不清楚吗？现在你将要被嫁给一个傻子，你有什么可嘚瑟的。
“当然得嘚瑟一下。”月怜寒甩了甩酷酷的头发，扫的库查氏睁不开眼。
“我是要去嫁给一个傻子，可我有个条件，那就是我娘亲为后，你给我滚下台。”月怜寒的眼神落在殷离殇的身上，笑意温暖：“我想父王该不会不同意，我这点请求的。”
月怜寒的眼神，让殷离殇感觉无法面对。
他的反应，月怜寒太清楚了，面前的殷离殇就像是曾经夜苍冥的影子。
别说毫无代价的王后之位了，就算是让他失了自尊心，半条命，这男人怕是都会拍腿叫好。
“父王，你为什么不说话？女儿都要去嫁给一个傻子了，难道这点要求很过分？”月怜寒笑道。
“不！并不过分。”
殷离殇回道。
库查氏瞠目：“什么？大王，她疯了。您怎么……您……”
“闭嘴！”王，怒道。
月怜寒双手环抱在胸前，叹口气：“这难道还需要问什么吗？父王日后……不！日后我和父王合作的时候，一定非常多。你？有什么利用价值？”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沉，最后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端坐在高位上的王根本就听不到。
“殷素素！你想干什么？”库查氏嗅到了危险，慌乱道不行。
“干什么？干你喽！对，还有你的三个宝贝女儿，以及……”她侧眸示意。
库查氏明白了什么，脑袋一阵晕乎乎的，几乎要站不稳：“你，混账！”
“多谢姨娘夸奖。”月怜寒十分和蔼，凑过去扶着她。
她言说，自己现在才发现，自己当初的决定有多好笑，为什么要选择弄死她们。让她们不死不活的看着她过的逍遥，不是更好？
月怜寒在她耳旁吹着冷风：“不过您放心，等我什么时候玩儿够了，一定好好的送你们母女见阎王。”
明明是盛夏的天，库查氏却感觉一股冷气从脚底蔓延到全身，不等她做出任何反应。
月怜寒走到殷离殇的身旁：“父王，我想，姨娘一定会想明白的。她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她确实脑子有点问题，素素，你放心，等你嫁过去我们父女联手。到时，父王定然不会亏你。”
王，抓着月怜寒的双臂，用力晃动着。
月怜寒并不能被他的热情感染到，内心冰冷，脸上毫无波澜。
她冷漠的眼神落在王抓在她双臂的手背上：“那，女儿是否还要谢谢父王了？”
“素素，你可是父王的亲生女儿和她不一样。”王，看向惊魂未定的库查氏，随后又落在月怜寒的眉眼上。
王，狠狠地吞了吞口水：“父王都是为了你好。你只要做出一点点牺牲，日后肯定是一片光明。你想要什么，都能唾手可得。”
月怜寒心想，好大一张饼啊！
“谢父王，女儿不是什么也没说嘛。父王说的对，女儿是父王的亲生的，父王没理由伤害。我嫁。”
“好！不亏是我殷离殇的女儿。你放心，只要你答应嫁，这后位一定是你娘亲的。”王，用力的拍打着月怜寒的肩膀。
有人相信吗？一个当女儿的被亲生父亲挨着一点，就觉得恶心。
月怜寒不着痕迹的躲闪到一旁：“好！那……这饭怕是也吃不好了，女儿有些累了，告退！”
说罢，月怜寒拎着宽大的裙摆，大步流星一般离开了宫殿。
身后，传来了库查氏的哭闹声。
“刚开始，就受不住了？年龄挺大，一点承受力都没有。垃圾！”月怜寒冷笑两声，回到了所住的宫殿。
也就是皇宫西南方向，最偏僻的静玉宫殿。
刚迈进大门，就看到自家娘亲坐在院子里，母女二人对视了一眼。
“娘亲！”月怜寒扑在她的怀里，一股暖意直达心胸。
许久没有这种感受了。
月怜寒闭着眼睛，贪婪的感受着。
娘亲温暖的手，抚摸着她的头，一下又一下：“这丫头，都多大了，还这么黏人。”
“素素就喜欢粘着娘亲。”月怜寒在她的怀里蹭了蹭。
老母一脸的宠溺，轻声道：“好！粘着，粘着。你啊！从小时候就喜欢这样，娘也喜欢你这样粘着。”
素素就是她的天。
老母轻声说：“娘知道你吃了很多苦，娘也帮不了你什么。”
“您这样一直抱着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娘亲，你就是我的一切，您知道吗？”
“你是娘亲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