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的混乱在一个猝不及防时候开始了,就连鲜卑皇帝的尸骨还没下葬,留守在平城的皇族就开始了争夺皇位。
从口诛笔伐,到唇枪舌剑,以至于最后居然大打出手。谁也没有料到,刚刚平息了怪物风波的平城,又陷入了更加血腥的厮杀。
有实力争夺皇位的皇族,此时都已经按捺不住,都想趁着拓跋烈雄不在赶紧把皇位确立下来。
到时候就算是拓跋烈雄回来,也只能干瞪眼看着。
平城之中的皇位之战造成的毁坏,远比左若兰化身的蚰蜒更为恐怖。当皇族之间已经撕破了脸,那就只有更狠没有最狠。
报丧的信鸽早就飞出了平城,毕竟皇帝死了拓跋烈雄是必须要知道的。
可要不是拓跋烈雄安插在,皇帝身边的太监用性命作为代价。那只信鸽永远飞不出平城的皇宫!
就在平城里杀声四起的时候,拓跋烈雄已经接到了飞鸽传书。看到信中的内容,拓跋烈雄哪里还有心思攻打宋国。
一面留下手下大将以及一半的兵马,一面带着另一半兵马赶回平城。他知道此时平城一定是已经大乱,要是回去晚了皇位定然落在旁人之手。
不过就算是谁做了皇帝,拓跋烈雄哪怕血洗皇宫也要把他拉下来。
拓跋烈雄带走的大部分都是骑兵,留下的都是攻城部队以及步兵。星洛辅被他要挟着也跟随部队往回走,白凤仙自然也要一路护送。
拓跋烈雄可不放心星洛辅在前线,谁知道这老小子会玩什么花招,还是放在自己眼前更加放心。
大军回撤之路异常的顺利,毕竟都是已经被鲜卑部占领的城池。加上星洛辅沿途的供给,部队正以最快速度往平城而去。
然而途中还是出现了一点小意外,星洛辅安排的粮草居然被人劫走。虽说损失不多,但有人敢劫持鲜卑部的粮草也让拓跋烈雄大怒。
经过探马侦骑的不断打听,终于知道了是一支名叫无敌军的流寇。据说这无敌军有流寇两万,已经在宋国境内成为一支很出名的流寇大军。
不过拓跋烈雄可没心思去理会这些,损失的粮草又不是他的。只是简单安抚了一下星洛辅就继续往平城而去,现在只有皇位才是他最在意的。
一边是拓跋烈雄的心急如焚,一边却是平城已经平息了战火。拓跋烈雄的表哥拓跋宏图已经取得了胜利,就在平城里的血迹还未清理干净的时候,拓跋宏图就已经开始筹备登基大典了。
拓跋烈雄的探马成批的往平城而去,都是一人三马的赶路。一批批探马走了,一批批探马回来。
平城的消息也是一个接一个到了拓跋烈雄耳朵里,一开始他还能稳住心情。可当听到了拓跋宏图已经准备登基的时候,拓跋烈雄终于再也无法保持淡定。
大军被拓跋烈雄催促着开始急行军,养尊处优的星洛辅可遭了罪。哪怕是坐在车上,每日里也被颠簸的疲惫不堪。
当距离平城还有两百里的时候,探马来报说拓跋宏图已经开始进行登基大典。
拓跋烈雄眼睛都已经红了,立刻带了五万精骑直奔平城。还吩咐副将也要立刻尽最大可能往平城赶路,要是晚了定斩不饶。
无论哪个朝代,在皇帝登基这件事情上都是严肃而繁复的。可每个皇帝为了自己名正言顺,很少不进行登基大典。
有些朝代的登基大典往往从清晨能折腾到日落,以至于身体差点的皇帝都等不到大典结束就嘎了,
拓跋烈雄是早上得到的消息,一路上哪怕是把马累死了,也绝不会命令大军歇息片刻。
可毕竟距离还是太远,五万精骑有五六千骑兵都掉队了。直到掌灯的时候,拓跋烈雄才带着疲惫的骑兵赶到了平城。
一到了平城城下,又有五六千人摔下马来。更是有很多马倒地不起, 可拓跋烈雄根本就没有理会。
城门上的守军早就换成了拓跋宏图的人,看见拓跋烈雄回来全都是严阵以待。
“鲜卑的弟兄们!我是拓跋烈雄!大宋国已经被我攻破大半,入主中原也指日可待。现在你们却拥立那无能的拓跋宏图,他能带领你们去中原抢女人取金银吗!”拓跋烈雄骑在马上向城楼上大喊。
然而回应拓跋烈雄的只有冰冷的箭矢与滚木礌石,无数的灰瓶从城头扔下,一时间差点就把拓跋烈雄置之死地。
拓跋烈雄知道自己还是回来晚了,此时再想出其不意的攻入平城已经不可能了。
他只好命令士兵们拉起倒地的战马,回撤出箭矢的攻击范围。在平城边上等待后面的大军,做好安营扎寨的准备。
后军在次日也赶到了平城,并且收拢了之前掉队的骑兵。大军在平城外安营扎寨,把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平城不是汴州,不然此时间哪还有活人。拓跋烈雄只想得到皇位,并不想把平城变成残垣断壁。
可拓跋宏图哪里肯束手就擒,他利用皇宫中的金银鼓励城中青壮上城帮忙。
但对于拓跋宏图皇位的合理性,绝大部分人都是不满的,毕竟他们的亲朋好友,手足兄弟都死在了拓跋宏图的手里。
然而拓跋宏图却志得意满的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疏忽了对于人心的考虑。
拓跋烈雄扎营修整的第三天夜里,平城中一股反对拓跋宏图的势力突袭了东门,不但杀掉了守军更是大开城门。
拓跋烈雄哪里能放过这种机会,顺势就带着大军冲进了城里直奔皇宫。
他并没有在城里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是血洗了皇宫。无论男女老少,就连太监也都一个不留。
拓跋宏图自然首当其冲,不但被执行了车裂的刑罚,还把首级挂在城门外。
星洛辅想溜回星月湖,可拓跋烈雄早就命人把他看死了。被安置在平城他自己的宅院里,白凤仙也被困在了平城。
接下来就是拓跋烈雄的登基大典了,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可受苦的却是平城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