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城门口现在鸦雀无声,百姓们全都被吓得聚在一起。那些企图侮辱左若兰的士兵,现在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左若兰已经牵着马走进了城门,这一幕除了门口的百姓看见,城门楼上的守军也看的一清二楚。
守军疾步如飞的去禀报上官,另有一队士兵已经去追赶左若兰了。
一队士兵不过七八个人,左若兰挥手就处理了。她现在饿的不行,必须立刻找到吃的。
然而她的行为被越来越多的人看见,平城里已经掀起了一股乱流。她却并不在意,看见路边无人的摊子,只要是吃的直接过去吃。
此时她正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可只有她一个人坐在摊子前吃着熟狗肉。
一条狗腿几乎也就是三四口,她绝美的脸上都是油脂,可她还在继续撕咬着狗肉。
平城的衙门已经乱做一团,马匹如飞的前往皇宫禀报,官员组织官军前往左若兰所在的街道。
上千鲜卑军从街道两边往中间而来,步伐沉重盔甲哗啦啦作响。他们用刀敲打着盾牌,嘴里还发出一种声音的呼喊。
左若兰听见了士兵的声音,也瞧见了那紧逼而来的军队。可她依旧在撕咬着狗肉,现在没有比吃饱更重要的事情了。
当两边的士兵在距离左若兰二十步停止了前进,两边各有一名将军走了出来。
所有士兵都没了声音,街道上落针可闻。一阵怪风刮过,街道上顿时就卷起了烟尘。
左若兰也在这个时候吃下了最后一个狗腿,把白纱放下遮住脸。在烟尘中左若兰忽然间原地跃起,一片黑火从其手中飞出,化成了一朵朵黑色火焰没入人群。
在黑火出现后,无数的掷箭也从左若兰身周飞出,如天女散花一般。
鲜卑军根本就没反应过来,除了被黑火焚烧成灰烬的士兵。被掷箭打中的士兵更加惨烈,因为掷箭的力道奇大,被打中的士兵瞬间就爆为血雾。
而且掷箭根本不会停止,会继续攻击下一名士兵。一瞬间灰烬与血雾在街道上此起彼伏,几个呼吸之间所有的士兵全部消失。
只有那两个将军傻傻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左若兰飘然落在地上。
“我走了,告诉你们的人不要再来烦我,不然后果比这还要严重!”左若兰翻身上马,马蹄踏着血水出城而去。
侥幸活下来的将军,四目相对,片刻之后一起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左若兰的马来到城门口,城门早已紧闭,百十名士兵举着长枪呵斥左若兰下马。
左若兰已经懒得废话,黑火与暗器齐出,顷刻消灭了士兵。又从衣服的暗格里掏出一个纯铜的圆球,单手扔向厚重的城门,生生在城门上砸出一个大洞。
一人一马奔出了城池,头也不回的朝着星月湖而去。
就在左若兰前脚刚出了城门,后脚就有几千骑兵追了出来。他们寻着左若兰马蹄的方向而去,一个个凶神恶煞。
这些不是普通的守军,而是鲜卑皇帝的亲卫。
左若兰的马再快也只是普通的马,而亲卫们却都是良种好马。不过一个时辰就追上了左若兰,呈扇形围住了她。
左若兰此时心里已经很是烦躁,本来她只想吃个饭,没想到惹来这么许多事端。
白纱之下的面色已经开始扭曲,一股属于蚰蜒的凶狠开始弥漫。看着数千人马,她忽然哈哈大笑。
亲卫们都是一愣,只见左若兰瞬间就变成了一个人头蚰蜒身子的怪物。八卦云光帕与阴阳仙衣自动收进了身体里,根本不用左若兰操控。
那蚰蜒身长比两匹马加在一起还长,伸出的长腿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每条腿都比马腿长出很多,腿上还布满了尖刺。
人头长得倾国倾城,可此时却也从嘴里探出了一副类似于口器的东西。
亲卫们此刻也没了刚才的底气,瞬间就如一盘散沙跑的跑散的散。反应稍慢的,直接就被蚰蜒用腿钉在地上吸成了人干。
巨大的蚰蜒百足如飞,数千亲卫有几百人都被吸干。随着吸干人数的增加,左若兰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扭曲的表情。
她的脑海里已经开始混乱,蚰蜒的本能开始占据了主动。左若兰一路追着溃逃亲卫回了平城,在城里开始了大开杀戒。
蚰蜒的身体开始变得鼓胀,而且外面的硬壳也开始翻出七彩之光,就连左若兰的脸上都开始出现流光溢彩。
虽然进入平城有很多悍不畏死的武功高手对她砍杀,可任何兵器在蚰蜒身上都只是徒劳无功。
巨大的蚰蜒把平城折腾的天翻地覆,百姓们早就开始大面积逃亡。随着追赶士兵,左若兰也开始往皇宫而去。
进入皇宫蚰蜒如入无人之境,那些宫女太监全都手无缚鸡之力,就连后宫也没有能逃出多少人。
蚰蜒此刻浑身开始闪烁剧烈的七彩之光,左若兰的神念已经完全被压制。
蚰蜒已经陷入了癫狂,因为它感觉到了自己即将再次蜕变。没有了山苍子的压制,加上成千上万人的滋养,蚰蜒此刻疯狂的只知道杀戮。
动物都是贪婪的,没有一点点克制。就如生吞野猪被撑死的巨蟒,就如不断进食撑死的小鱼。
鲜卑皇帝此刻躲在寝殿瑟瑟发抖,身边没有一个人。直到蚰蜒闯进大殿,吸干了他,也没有一个所谓的忠臣良将前来救驾。
鲜卑部的国都就这么被蚰蜒祸害的空无一人,直到城里再没有一个活人,蚰蜒才停止了杀戮。
烁烁放光的蚰蜒已经到了再次蜕皮的时候,它百足齐动就在皇宫花园里开始掘洞。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就被蚰蜒挖了出来。蚰蜒钻进了洞穴,用巨大的身子撞击着洞壁,轰隆一声洞穴坍塌。
蚰蜒在泥土里缩成了一团,又一次形成一个七彩蛹。只不过这次的七彩蛹更大了几分,七彩之光更加强烈。
平城的百姓在两三天之后才陆续回来,那些所谓的忠臣良将也都哭的震天动地。
没人注意到花园里那些被掘出的泥土,还都以为是蚰蜒造成的某种破坏。
由于皇帝死去,皇权的位置就空了出来,一场更加血腥的争夺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