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着。他在我身后关上了房门:“比那些女乒漂亮点。我想我爷爷会很高兴看到你这个样子的。毕竟有我妈那个坚强贤惠的媳妇在那当军嫂的榜样了,他可不希望你太弱。”
“女乒我可不敢比。我听人说,在选女乒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用选军官夫人的眼光去选女乒的。所以女乒都很漂亮,而且很健康。你怎么就没有在女乒里找个女朋友呢?”
“很抱歉,我只带过一次女兵,还是新兵连选人刚进特种大队的那种。每天的训练都是汗水淋淋,一脸泥。真看不出谁漂亮来。”他突然停下脚步,就在那楼梯道上堵住了我,看着我,就这么不说话的看着我。
“干嘛?”我问道。
他伸过手来,抚上我的脸:“你比那些女兵要娇小得多,但是……你也和他们一样坚强,甚至,比一些女兵更坚强。四一……算了,下楼吧。因为你在整理内务上花了太多时间,早餐只能在车子上吃了。”
他的表情就这么变化了,转身就往楼下走去,也不理会僵在那的我。他说道一半的话,真的让人很讨厌。
下到一楼,爷爷已经在那吃着早餐了,甚至小钟都已经过来了。小钟对我笑笑,就看向了苏海城。
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爷爷,他都已经退休那么多年了,怎么还这么早起床呢?小钟也一样,怎么这个时间就过来了呢?
苏海城走到了爷爷的面前,既然现在小钟已经能猜到他的身份了,家里也没有别人就不用隐瞒了。他在离爷爷还有一米的地方停下脚步,敬了一个军礼,有力的说道:“报告首长,特别行动准备完毕,请求出发。”
爷爷抬眼看了看我:“活着回来。”
苏海城放下手,上前一步,俯下身子,靠近爷爷低声说道:“保证活着回来。我们就是去旅游度蜜月的。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已经给你带着小曾孙了。”
对于我们才回来两天就要离开,而且还是在我已经辞职没有工作之后还要离开,这就是我们的借口。旅游度蜜月去。反正在家也是无所事事,还不如去外面玩去。
苏海城直起身子,看着小钟,说道:“谢谢你照顾我爷爷这么多年。”
小钟没有说话,只是笑笑。
苏海城这才大步走向了我,带着我一起出门。我们的任务是要先去接张先生,跟阿天他们要的张先生的住址之后,就直奔张先生那去了。至于早餐就是在车子上吃的。
经历过前几次的进山,我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而苏海城也习惯了在车子上没有别人的时候,咬一口我已经递到他面前的蛋糕。他的理论就是喝着牛奶吃着蛋糕,没有肉包子加豆浆那么吃得饱的感觉。
张先生上了我们的车子,这一次,他的打扮也跟以往不太一样。他背着两个斜跨的包,左一个右一个。上车之后,看到我递过来的早餐,那份蛋糕加牛奶,眉头就皱了起来。
“我在家里吃过粥了。不吃点米,现在有力气干活。”
有张先生在,苏海城也就跟我像陌生人一样相处,几分钟之后,我还喂着他吃着早餐,现在看我的目光都是冷的。他就是这种两面性的人。
在车子上,少了卡卡西,少了人说话,我也懒得说话。就拿着那本十万块买来的画册开始研究。
苏海城在车子转向高速的时候,注意到了我看的图册,他问道:“你什么时候从我这么拿走图册的?”
“前晚。我要拿走你的东西其实也挺简单的。以前是我自己想多了。”就在前晚,他在阳台上抽烟苦恼的时候,我怎么可能一个人睡的着呢?睡不着的时候,就随手从他床头柜里拿着这本图册翻了起来。他也是注意力太集中了,没有注意到我的。而之后,我并没有把图册放回去,而是直接放在了我的背包里。苏海城并不打算把这本图册带进山的。按照我们的调查,立春,湖水倒灌,那锁才会出现。现在研究这本图册,实用性为零。他是军人,做事讲究实效。
张先生从后座探过头来,看着我手里的图册,问道:“你看得懂?”
“有些懂。我爷爷家里也有这种钥匙,只是没有这么复杂。加上之前我们在一个大叔那买到过几把这种锁。我也能打开。原理不是很明白,但是开锁没问题。”
苏海城说话了:“她那是运气。”
我得意的笑了。在这件事上,苏海城确实有些不服气的。同样的锁和钥匙,同样的开锁方法,我能打开,他却不行。“这叫八字好,知道吗?”
那图册上画着的很多锁的原理,我有些还是真的看不懂的。很复杂,而且注释的文字还是毛笔写的繁体的草书。能认识的字很少,很多时候都是靠猜的。
在车子平稳地在高速上飞奔,苏海城联系到阿天,确定了他们等我们的出口之后,我手中的图册,也翻到了另一页。那一页上的几个字,分明就是十二弦。
十二弦几个字下面有着一行小字“十二弦一经改革,实际中出现二十七弦,三十六弦,甚至七十二弦。无解,唯有正确开锁,或从内部破坏锁。”
难怪那个大叔说这钥匙不能打开。无解!只有两条路,第一是完全正确,没有一点偏差的打开锁。另一条路就是从内部去破坏。
下面的配图里,说的是怎么从内部去破坏这个锁。就是直接把锁整个切开,不能牵动任何一根弦。之后,把启动这个十二弦装置里的钢珠全部拿出来。在拿的过程中也不能碰到任何一根弦。然后这个十二弦就算的废了,完全打不开的状态之下,直接进入锁的下一节。
如果这就是锁的最后一节的话,那这个锁就是永远打不开的。
要我来形容十二弦,那就是一个类似张衡发明的地动仪的东西。就是一个封闭的装置里,有一个平衡盘,钥匙转动,带动不同的钢珠弹子引导平衡盘的倾斜角度,让平衡盘中的钢珠从卡口滚出,落在下面的小盘子上。重量改变之后,小盘子牵动弦,弦带动机关,开启攻击模式。
最牛逼的是,这个机关还是多次重复使用的。这次掉了一颗钢珠,平衡盘里还有很多颗。我们都说钥匙啊,锁啊,不就那么点大吗?但是想想那山,那地下水道,那么大的蛇,那那个锁是不是也的特大号的呢?是不是那十二弦每次打开的地下水道都不一样呢?
在看了这张图之后,我心理也升起了一个念头,这个锁开不了。说不定,按照当初阿天说的,直接上炸药还快点呢。要不这真的是跟买彩票中奖的几率差不多了。
在我感慨结束的时候,我们的车子已经停了下来。车窗外的一片的高山大树。风景已经跟市区郊外完全不一样了。而路面也已经从水泥路面变成了泥沙的乡村路。
我们的车子已经开下了路面,停在了路边的一个草地上。就在我们的车子前面,穿着跟我们一模一样的阿天和卡卡西两人正在那守着一个泥块堆起来的就像个小坟堆一样的东西,在那笑嘻嘻地看着我们呢。
我收了图册,下了车子就问道:“你们两个干什么?”
卡卡西指指那小坟堆:“四一姐,你们有口福了。一来就碰到好吃的。还有五分钟就能吃上了。”
“到底是什么啊?”我疑惑着朝着他们走过去,“别跟我说,你们两打算开了这个小坟堆吃人骨头吧。”
张先生也下了车子,说道:“是叫花鸡。闻到味了。”
给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那空气里确实有点鸡的香味。
苏海城走向阿天,阿天边说道:“我们车子开到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这鸡被我们撞到了,直接就死了。干脆就在这里做了它。”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听说过。特别是在这种林区开车的时候,撞到飞来的野鸡或者鸟什么的。但是张先生听了却一下变了脸色:“这个不是你们打下来的?”
卡卡西已经在那边擦着他新买的一把军刀了:“上次我们扮私猎的,还真开过枪。上上上次,进山不熟路,被当人摆了一道的时候,也开过枪。”
我心理想着,那次不就是开枪打鸟的吗?用得着说的那么模糊得让人想象他们有多狠吗?
卡卡西继续说道:“这次我们就是陪您老人家来走山的。四一姐不是说,她小时候和跟着她爷爷走山吗?我们就是走山旅游的,没带枪。”
张先生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怎么了?张先生?”苏海城问着。
张先生绕道了阿天停在一旁的,他的那辆车子前,看着那上面留下的一点点血迹道:“兆头不好,刚出门,事还没成,就见血了。”
我想到了爷爷已经常说的,风水上,红色代表血。本命年穿个红内裤,戴个红线的意思就是血,就是见血了。那红内裤,红线就算是那人应了劫了。这样就破了血光之灾。所以我说道:“就当那鸟给我们破了血光之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