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九看着被她踹飞出去的刘老太一点也不怕人死了。
缓缓走了过去,居高临下藐视的看着她道:“给你一息的时间,不爬起来把我拉到城里,我便把你丢到深山里喂狼。”
直播间粉丝:……
“果然是主播能干出来的事。”
“话说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虽然世界剧情里是这个奶奶卖了原身没错,但是又不是卖了主播。”
“楼上又出现一个白莲花圣母婊了,大家快来看啊。”
“原身之死就是因为这场买卖开始,如果不是这老太婆,原身也许能平平安安过一辈子,那样残忍被打死,你怎么不说她可怜,你个圣母婊。”
“主播打得好,多踢两脚,多的一脚算我的。”
自钱币足够多后季九花了十个亿让系统同意把世界剧情直接公布在弹幕上,也好让所有粉丝都知道她做的什么任务。
是以这些人也没人觉得她做的有什么不对。
在现代,这就是妥妥的人贩子,死不足惜。
季九的话落,不远处的山林里恰好传出狼的嗷呜声。
刘老太吓得哆嗦了一下。
视线投向季九那清冷不乏半点情绪的眼神,想到什么她吓得瑟瑟发抖。
心里暗道“这…这怕不是人,她那养孙女该不会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占了身子吧?”
不知道被定义为不干净的东西的季九,一脸不耐转身走回推车上,直接盘腿坐下。
刘老太想到这就是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就吓的腿脚直哆嗦,更别提站起来去拉车了。
季九才不管她怕不怕,见此微眯着眼睛威胁到:“时间到,不想被狼吃就过来拉车,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刘老太听着她低沉的声音,只感觉彻骨的寒冷, 恰巧这时一阵风吹过,初夏早晨的风本就凉飕飕,她立马打了个寒颤,一凸溜就爬了起来。
这下是腿都顾不得抖了。
对比起面对一个熟悉的养孙女面孔,她更害怕被狼吃掉,想当初她老伴就是进了深山打猎被狼咬死,留下她们孤儿寡母去的。
听去找的村民说,当时被吃得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她不要被吃。
不要。
凭这一股求生的意志,刘老太愣是在被季九踹两脚后,受了内伤的情况下爬起来继续勤勤恳恳的拉起推车来。
季九跑腿坐在车上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就打开了神识探路,同时感应这个世界的灵气。
得到的结果自然是有,就是稀薄,不过给火凤凰出来放放风还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她神识传入宠物空间,看着跟蜂后打成了一片的火凤凰嘴角抽抽:还以为它会无聊呢,感情人家友谊已经格外深厚了。
火凤凰感觉她神识进来,在高空飞翔了两圈带起了一道绚烂的弧线才兴奋道:“季九,你终于想起我了,你把我关这好几个月了,现在是不是能出去啦?”
“可以是可以,但是不能修仙,那我放你出来玩玩。”
说完,她神识一拉,火凤凰便感觉自己瞬间换了一片天气。
季九小小的人儿盘坐在搭满茅草的小推车上。
火凤凰找了一会才看到她的身影,见她变得小小个的 它也连忙将自己缩小了数倍。
这才嗖的一下飞到她手心上,不可置信道:“季九,夺舍啦?”
季九白眼一翻:“你那看出来我夺舍了?”
“这不很明显?”
不等季九解释,继续道:“你说你,夺舍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身体,你这…这也太不讲究了。”
季九:……
“你那学来的?还讲究,再说这身体怎么了,没病又没灾,我觉得挺好。”
她在后面絮絮叨叨跟火凤凰讲话,刘老太在前面拉车听的越来越感觉后背发凉。
心道:“她那养孙女果然是被脏东西给夺了身子了。”
刘老太想到自己拉的是个脏东西,几次脸色苍白的想丢推车跑路。
但又怕逃跑会惹怒季九,一时只能忍着精神崩溃深一脚浅一脚的拉车,被迫听一人一凤凰聊了一路。
好不容易拉到城门附近,看到城门口,刚要跑路,季九站起身体直接来了个下手为强,一个手刀把人劈晕过去。
看着已经晕倒在地的刘老太,她嘴角微勾。
想跑,没门。
火凤凰看着她的操作飞了起来,两只翅膀扑扇扑扇,绕着她转圈圈道:“你把她打晕了?”
“你别管了。”
说着她下车拎起刘老太一把丢到了推车上。
轻轻拍了拍双手,这才弯腰拉动推车,进城后 跟着记忆找到了人牙子处。
她抬手敲了敲门。
门很快从里面打开,一个身穿细棉布的老妇人从里面伸头出来。
见她一个小姑娘穿的粗麻子衣,不过还算干净,一时便起了好感,问:“丫头,敲门做甚?”
季九顿时跨着脸,带着哭腔道:“弟弟要死了,奶奶让我把她拉来卖掉,好拿着银钱回家给弟弟看病,大嫂子,你行行好,收了我奶吧?”
王婆子一听,心里暗暗猜测这是老婆子想自身自卖救家里的孙儿了。
听她又叫自己大嫂子,一下被叫得年轻了二十几岁,一下还真不好拒绝。
干脆道:“你容我看看人。”
话落,抬脚走到季九身旁的推车旁,看到刘老太的脸色,顿时点了点头。
“姑娘,你奶竟然要自身自卖,可有带家里的户籍啊?”
季九连忙点头,矮下身子从刘老太身上一顿摸索,很快便掏出来一张纸,这就是户籍了。
想前世原身就是这样被卖掉的。
这下也让这老太婆体验一下好了,运气好,能做个洒扫婆子,运气不好,就天天给人端屎端尿,余生不是在干活就是在干活的路上。
想想季九就嘴角上扬,王婆子见她高兴,也只当她是觉得自己把奶奶卖了有钱给弟弟治病了,高兴的。
不得不说这就是个美丽的误会。
王婆子拿着户籍细致看了一眼,看到上还有两个人的名字愣了下,但她也没问是谁。
不用问也知道大抵不过这丫头的爹娘,想到什么,她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