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游唉声叹气,谢危看上去尤为平静。
薛国公则是神清气爽。自从燕家被围,别提他多高兴,即使已经四十多岁,中年发福,走路时却有种身轻如燕的轻松感。
陈瀛拉着张遮上下打量,发现张遮眼下乌青,调侃道:“要不是知道你不近女色,走路四平八稳,就你这面色,我真以为你纵欲了一夜。张大人又熬夜查案子了?昨日你匆匆离开衙门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娘亲又病了?”
张遮没想到一下就被陈瀛识破,不过他是不会承认的,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只是面皮有些烫,为了不被陈瀛看出什么,他匆忙表示:“我娘亲很好,昨天发生了意外,陈大人,下官还有事,先行离开。”
一想到昨日被人下药,张遮眉头紧皱,却不想和陈瀛说起此事,这件事他要自己查。
其实他心中有怀疑人选,只是还没有证据。
他听过那女子的声音,居然又是她。
为了姜雪宁的名声,他先去媒氏馆登记与姜雪宁的夫妻关系。
官家盖章登记,这婚事就是板上钉钉。
张遮心下终于安定,匆匆赶回衙门调查。
他一定要查清楚,这次决不能轻饶作恶之人。
姜雪宁全然不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直到醒来,感觉双腿还在抖。
她想不通,明明开始的时候是她占据主导地位,为何又被张遮反攻了。
想到上一世的张遮任由她欺负撩拨,不为所动,让她产生了严重的错觉,她还以为张遮只会被动承受,不会主动进攻。
但是事实证明她错了,不管是中了药的张遮,还是清醒时的张遮,一旦认定可以,绝对要占据主导地位。
她之前怎么敢大言不惭的在张遮面前说什么一夜七次、一直要之类的鬼话。
她算是发现了,张遮一直禁欲,身体难得释放一次,憋了那么久,一旦想要,根本就是洪水猛兽。
她现在开始祈祷,希望张遮不要记得她之前说过的那些混话。
她试着挪动一下身体,起不来,酸软无力,只想躺着。
她望着床幔,唉声叹气。
有脚步声传来,她望过去,罪魁祸首来了,她脸上的幽怨更加深了几分。
但是看到穿着一身大红官袍,背着光走来的张大人,姜雪宁眼睛都看直了,心中的幽怨消散,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痴痴的盯着张遮看,眼睛都不想眨一下。
张遮把姜雪宁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觉得心都要化了,坐在床边,从怀中掏出热乎乎的用油纸包裹着桂花糕,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被寒气尽染得有些绯红。
“饿了吧,先吃些,姜府的马车已经在外等你,你的丫鬟也在外面。”
张遮温和的递来一片桂花糕放到姜雪宁的唇边。
姜雪宁自然地张开嘴,红色的舌尖抵住洁白的皓齿,含住白色的桂花糕。
张遮神情一顿,偏过视线,将人轻轻地托起斜靠在床头。
直到芳香沁入心扉,姜雪宁才回神,她刚才明明还在哀怨,这会怎么就喜笑颜开的,张遮的那张脸,她看着无法生气,是根本气不起来。
姜雪宁低头垂眸,只能跟自己生气,使劲的咀嚼口中的桂花糕,好像这样才能消气。
张遮被姜雪宁生闷气的样子逗笑了,笑得温暖明媚又深情缱绻,仿佛能把人的心都给融化。
姜雪宁听到笑声抬头,直接撞入张遮澄澈深情的黑眸中,心再次被张遮融化。
有美男在旁,吃什么桂花糕。
姜雪宁倏地坐起来,浑身充满力气,直接吻上张遮的唇。
张遮就是秀色可餐,忍不住,不想忍。
这一刻她哪都不想去,就与张遮天天腻歪在一起,交合一次再一次,就一直做到昏死过去算了。
张遮未曾想姜雪宁会突然亲吻他,本能的附身过去,让姜雪宁亲的更深一些。
慢慢的张遮的上半身压在姜雪宁的身上,姜雪宁由主动又变成了被动。
好气。
但是下一秒,张遮的舌头长驱直入她的口腔,勾住她的舌头开始吮吸。
姜雪宁顿时泄了气,无力的任由张遮与她唇齿纠缠,完全失去了主动权,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
张遮真是妖孽,是专门来克制她的吗?
上一世如果先遇到的人是张遮,她是不是就不会再想着当皇后。
姜雪宁有些走神,迷迷糊糊间张遮松开了她。
二人大口喘着气,气息交换。
张遮黑亮的眸子有些晦暗,轻柔地抚着姜雪宁的脸颊:“阿宁,你走神了。”
姜雪宁惊讶的“啊”了一声,这都能被发现。
张遮的大掌已经温热,手指划过女子娇嫩的脸颊,穿到柔软的黑发中,大拇指刚好按在姜雪宁小巧圆润的耳垂之上,用指腹不停地揉搓,搅得姜雪宁心慌发颤,从喉咙口发出嘤咛声。
张遮仍是不松手,还加快了揉搓的力道和速度,似在惩罚。
“张大人,不要这样。”
张遮的手有些粗糙,每次划过姜雪宁的皮肤都会引得她浑身战栗。
姜雪宁紧绷着身体,紧紧地抓着张遮的衣服,声音有气无力。
这感觉总是让她道不明说不清,总之是既渴望又害怕自己被吞没。
想要又不敢要。
张遮这才满意的停下手中的动作。
姜雪宁胸口起伏,耳朵滚烫,连带着整张脸都热起来。
张遮依旧温和的看着她笑,笑得有些难以捉摸。
“张大人,我总觉得你在欺负我,你是不是学坏了?”
张遮松开姜雪宁,将衣服的前摆理顺,正襟危坐,恢复往常俊朗冷清的模样。
“没有。不过桂花糕再不吃就冷了。吃饱了我有话要问你。”
姜雪宁默默的吃了起来,不敢再闹,她现在占不到一点主动权,必须得想个办法。
张遮从怀中拿出姜雪宁前日带在身上的荷包。
“阿宁,你的荷包是在哪里丢的?”
姜雪宁一边吃一边想,她好好回忆那天的事,便把在宫门口遇到姚惜发难,又把与周宝樱交换东西吃以及约见郑保的事一一说了。
“张大人,我的荷包一定是在宫中丢的。居然用我的荷包引诱你,除了姚惜,我想不出旁人来。张大人,她对你真是痴心不改。”
ps:听说遮宁小说有的下架了,你们打低分,让小作者写完吧,呜呜呜,好害怕。不过我这本在读人数不多啊,不会轮到我吧?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