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冷风呼啸着灌进衣领,小梦梦紧紧拽着宁韵的手,手心已满是汗水,却不敢有半分松懈。
两人在曲折的小径上狂奔,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仿佛是两个在黑暗中挣扎的孤魂。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宅邸的喧嚣声渐渐隐去,周遭陷入一片死寂,唯有他们急促的呼吸声和慌乱的脚步声。
宁韵体力不支,脚步踉跄起来,小梦梦见状,心急如焚,却仍咬牙拉着他的大手,“哥哥,再坚持一下,咱们快到安全的地方了。”
宁韵强忍着双腿的酸痛,深吸一口气,想要继续向前奔跑。然而就在他迈出脚步的瞬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划破了夜空的静谧。
宁韵心头一震,猛地停下脚步,惊恐地盯着小径的前方,只见数十个黑衣人手拿着武器,从暗处蜂拥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不好!”小梦梦惊呼出声,她赶忙拉着宁韵向后退去,两人背靠着背,眼神里满是警惕与警觉,随时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攻击。
小梦梦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将宁韵护在身后,声音冷若冰霜:“哥哥,等会儿我打倒这些人,你就往那个方向跑,我后面会追上哥哥的。”
“不行,小梦梦,我不能丢下你。”宁韵紧紧握着小梦梦的手腕,眼神坚定而决绝,“要走一起走!”
小梦梦眼眶瞬间红了起来,泪水在眼中打转,她将脸埋进宁韵的胸膛,声音里满是委屈与无助:“哥哥,你别担心我,这些人根本不可能伤害到我。你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我会追上你的,哥哥千万别回头啊。”
说着,她用力挣脱开宁韵的手臂,朝他露齿一笑,随后毅然地冲进敌人群众,一刀捅穿一个男人的腹部。
宁韵瞪大双眸,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景象。
只见小梦梦浑身染满血液,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像个魔鬼,疯狂屠戮着周围的敌人,几乎每一刀下去必定伴随着凄厉的哀嚎。
宁韵心跳剧烈,眼皮子猛烈的跳动,他突然意识到,姐姐这个妹妹似乎并非普通的孩童,反而比大人还要狠辣。
但此刻他也没心思细究,因为他很明白,如今的局势很危险,稍有不慎便是命丧黄泉。他咬了咬牙,强撑着疲惫的身子,往小梦梦杀出了那条血路,艰难而迅疾地逃走。
宁韵的运气倒霉到家了,居然在逃亡的过程中,撞上了刚赶来的司徒雨寒。
他下意识就想撒腿开溜,可司徒雨寒怎会给他这个机会?好不容易守株待兔等到了,又怎会轻易放过?
看来那丫头没诓自己,宁韵果真朝着这个方向跑来了。
司徒雨寒眼疾手快,立马抓住宁韵的手腕,将他拽入怀中,贪婪呼吸.着属于宁韵身上的气息,那股淡淡的清香气息瞬间充斥了他的鼻尖。她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小韵韵,是否还记得姐姐说过,被姐姐重新抓到,姐姐会把你永远给囚禁起来!!”
言罢,从身上拿出针头,扎入他的脖颈,注射了一种可以让人暂时昏迷的药物。
然后,宁韵只感觉身体一僵,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意识如风中残烛,“噗~”的一声彻底熄灭,整个人直挺挺向后倒去,昏死在司徒雨寒怀中。
他的身躯冰冷而僵硬,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傀儡。
司徒雨寒嘴角微微扬起,脸上悄然闪过一抹病态的嗜血光芒。他眼眸深处却满是兴奋与激动:“小韵韵,你可算是落到我手里了!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了。”
说完,她轻轻抱起宁韵,稳步往山下走去。
…………
在山下等候多时的刘雅婷,看到小姐下来了,赶忙小跑着上前,想要帮小姐一把。
却被司徒雨寒如寒刀般的冷眸狠狠扫过来,她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硬生生停下脚步,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乖乖地跑去为小姐打开后车门。
司徒雨寒抱着宁韵坐进车内,刘雅婷小心翼翼地关上车门,随后自己也钻进驾驶座,启动车子。
一路上,司徒雨寒的目光始终焦着在宁韵身上,她眼神里满是兴奋与激动,如同一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童。
她的指尖轻轻抚摸.着宁韵的脸颊,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脸上渐渐涌起一丝病态的痴迷。她嘴角微微扬起,声音轻颤着:“小韵韵,你可算是落到我手里了,咱们马上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刘雅婷从后视镜中看到司徒雨寒那病态的模样,心中一阵揪痛,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丝心软强行压下,转过头继续开车。
在她的带领下,车子在夜色中穿梭,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司徒雨寒的私人别墅。
车子刚停稳,刘雅婷就打开车门,小跑着去为司徒雨寒开门。
她弯着腰,恭敬地立在一旁,眼神里满是小心翼翼:“小姐,到了。”
司徒雨寒轻哼一声,缓缓伸出手,将宁韵抱进别墅。
她脚步匆匆,不敢有丝毫停歇,生怕宁韵会苏醒。
司徒雨寒抱着宁韵来到自己房间内,将他轻轻放在床榻之上。然后,吩咐刘雅婷叫家庭医生过来处理宁韵伤痕累累的身体。
毕竟她的宝贝怎么可能允许身上留下任何疤痕呢?
哪怕是小小的瑕疵也不允许。
司徒雨寒在卧室里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就见刘雅婷领着一位穿着白袍的老者走了进来,她连忙迎上去,礼貌地问候道:“张伯,您好。”
张伯笑眯眯点头示意,“小姐不必客气,请随我来吧。”
他说着,走到宁韵床边,开始给他涂药,包扎伤口。
司徒雨寒则跟在张伯身后,听他讲解宁韵身上的情况。
她的眉毛紧蹙,脸上布满阴沉之色。
恨不得立刻去将沈铃给杀了,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毕竟那女人可是掌握着大半个黑.道势力!
司徒雨寒忍着怒火,耐着性子等待着张伯的治疗结束。
张伯收拾妥当后,抬眸望着司徒雨寒:“小姐,少爷身上的伤已经全数包扎好了,现在只需要静养即可。”
司徒雨寒颔首,对着他温婉浅笑:“谢谢张伯。”
“小姐言重了。”
张伯摆摆手,然后转身离开。
等张伯离开,司徒雨寒才慢悠悠踱至床畔。
她低眸俯视躺在床榻上的宁韵,脸上浮现出邪恶的诡异笑容,“你的命,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了。”
说完,她伸手拍了拍宁韵的面孔,喃喃呓语着:“小韵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