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淮吞吞吐吐,含糊其辞,林羡鱼的心里早已凉了半截,阿母的话句句是真,永远不要把真心托付给男人,好在,她还有孩子。
林羡鱼摸了摸肚子,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淮郎,你就帮我作一幅画嘛,”林羡鱼撒娇卖痴,“我肚子里的小郎君也想看他阿父作画,好不好嘛。”
“行,行,”顾清淮拗不过林羡鱼的撒娇,便答应下来。
林羡鱼便让人拿出墨宝,她便站在一旁研起墨来,她挽起宽大的袖子,露出一段洁白如玉的肌肤,举动间传来一股子勾人的暖香。
顾清淮微微吸了一口气,他平时最喜欢的就是闻她身上的暖香。
他对林羡鱼的容貌已经很熟悉了,在燕城时,也经常为她作画,因此动作十分迅速。
等画完了,林羡鱼才凑了过来,看着那幅美人图,娇嗔道,“淮郎把我画的真好看,以后淮郎只准为我一个人作画。”
顾清淮自然满口答应。
林羡鱼要的画已经做好了,顾清淮本想离开。
毕竟漫漫长夜,要他躺在林羡鱼身边,什么也做不了,顾清淮还是不愿意。
“淮郎,喝杯茶吧,这是新过来的一个婢女泡的,我瞧着她泡茶的手艺十分不错,所以才留她在身边。”林羡鱼劝道。
顾清淮听她这么说,便不由自主的抬起眼眸,打量了上茶那婢女一眼。
那婢女容貌不甚出众,但是身段却十分好,玲珑有致。
顾清淮喝了一杯茶之后,林羡鱼便借故有事出去了。
房间里只留下顾清淮跟那个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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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之后的林羡鱼心中划过一抹苦涩,她也不想如此,但是她有了身孕,顾清淮耐不住寂寞,比起白氏送过来的人,那还是她自己的人放心。
房间里很快传来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顾清淮吃饱餍足后,一觉睡到天亮,那婢女虽然外表普通,可那一身肌肤如上好的绸缎一般,实在让他爱不释手。
他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林羡鱼独自坐在窗户前暗自垂泪,一时间,顾清淮有些心软。
“羡鱼,你这是怎么了。”
“淮郎,你负了我,”林羡鱼狠狠的捶了一下顾清淮的胸口。
她自然早就看到顾清淮神色满足,虽然早有思想准备,可是一颗心还是又酸又涩。
“羡鱼,我错了,”顾清淮赶紧认错。
“我就是伤心,”林羡鱼流着眼泪,“怕淮郎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
“怎么会,我喜欢的永远是你,”顾清淮保证道。
“当真,”林羡鱼瞪大眼睛,扑倒顾清淮的怀里,“我知道自己伺候不了淮郎,可是见淮郎同别的女子在一起,我还是伤心的不得了。”
顾清淮只得抱着林羡鱼柔声劝慰。
“思儿也是个清白姑娘,淮郎不如抬了她,让她名正言顺的伺候你。”林羡鱼试探道。
“不,”顾清淮自然不会当着林羡鱼的面抬那婢女做妾,只道,“一个奴才罢了,那是给她脸面了。”
林羡鱼眼眸微闪,这才岔开话不提。
很快,顾清淮有接连几天宿在了林羡鱼这边。
奚氏才刚得了点顾大郎的宠爱,又见他整日睡在林羡鱼房里,一时便有些不忿。
她住在内宅里,自然不能左右顾大郎的想法,便过来找白棠。
奚氏受过的内宅的教育,她知道自己是主母赐下的人,天然的就是属于主母的人。
如今林氏得宠,而主母被冷落,奚氏除了来向白棠诉苦,便是想讨一个主意。
“你说,大郎君已经快十天没有回书房了,”白棠一边临摹着前朝大师的字迹,一边问着。
“大娘子,那林氏身体有孕还霸占着大郎君,简直没有把您放在眼里,她连茶都没有给你奉过,说起来,连奴几个也比不上,真不知道大郎君为什么那样宠她。”奚氏愤愤不平道。
“好了,别在我这里说这些没用的话,你觉得林氏不如你,可那也是大郎君如今捧在心上的人,”白棠一怔见血的指出事实。
“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多使些手段,让大郎君,去你房里,”白棠的声音很和气,奚氏却从她说话的语气感受到一股压迫感。
“奴谨遵大娘子教诲,”奚氏垂了头应是。
“母亲把你们要过来,除了让你们伺候大郎君,再就是让你们替顾家开枝散叶,你如此扭扭咧咧,一点事情就唉声叹气,大郎君看到你,怎么会欢喜。”
奚氏听到白棠的话,首先不是开心,而是诧异,像顾家这样的大士族,为了保证嫡系血脉,绝不会允许庶子降生在嫡子之前。
这几天,她每一次伺候完顾清淮后,都会被灌一副黑漆漆的药下去,那药就是让她怀不上孩子的。
林羡鱼的怀孕是个意外,她是顾大郎自己在外面找的,一回来就怀孕了。
奚氏没有想到大娘子居然劝她生孩子,奚氏一时不知是真是假。
这时候,白棠却笑道,“我会跟母亲提议让药停了。”
奚氏大喜,忙要磕头,但白棠却淡淡的说道,“伺候好大郎君,才是正经事,只有让大郎君开心了,你才有好日子过。”
大娘子如此大度,奚氏自然想不要让她失望,便把她的提议听了进去。
瞿氏跟葛氏见主母把药停了,也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来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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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儿比林羡鱼还大了几个月,在这个时代年纪已经算大了,她本想着在燕城求林羡鱼让她找一个人嫁了。
但是林羡鱼却一直把她带在身边。
她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只知道大郎君一碰她,她的身子就酥软了。
顾大郎生的英俊潇洒,这几夜夜夜宠幸她,思儿自己也得意自己有个好身体,才让顾大郎如此痴迷。
酉时的时候,她吃了饭,正在院子里消食,现在林娘子已经不让她在身边伺候,她也乐的清闲。
她是林娘子从燕城带过来的人,同顾氏的家生子很不同,很多时候,面对那些什么都懂的家生子,思儿总是觉得自卑。
“林娘子真有手段,都怀孕了,还能让大郎君天天往她这边跑。”
“那肯定啊,要不能把大郎君迷的连魂都没有。”旁边一位丫头嬉笑道。
“这就是你这小丫头不懂了,林娘子这手段可不一般,瞧到她带过来的思儿没有,那一碗碗的汤药灌下肚,思儿那婢子以后恐怕连有孕都难。”
话说到这里,思儿的心里不由一惊,她伺候完大郎君之后,第二天早上都会有一碗药送过来。
都是做人奴才的,思儿自然知道规矩,只是那才那人话里是什么意思呢,思儿忍不住想。
她这几日得了顾大郎宠爱,因此很是爱俏了些,脸上新擦了粉,连衣裳也是鲜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