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到了,也就意味着年关快要到了。今年,父亲一反常态,一直没有跟母亲提去祖家拜年的事。也许是粮食刚送去,不用担心他们会挨饿;也许,他也会介意祖家人的不友好吧!总之,没有人敢去探究父亲的内心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
母亲一如既往,每天忙着做家务。今年的黏玉米收了很多,父亲前不久磨成了碴子,又泡了些时日,磨成了水磨粉。父母团成了一斤左右的团子,送到院里的的架子上,诺大个天然大冰柜,速冻啊。到年关了,母亲拿回来几个冻的硬邦邦的黏面子团,慢慢解冻。又洗了红小豆,煮了满满一大锅。碾压成泥状,团成小团做豆包馅儿。一切准备工作就续,母亲负责包,父亲负责蒸。俩人一顿忙乎,蒸了好多。留下一些粘豆包,这几天有的吃了。大多数冻在外面储存起来,留着慢慢吃。现包的豆包绵软劲道,拉开来也扯不断,豆沙馅儿细腻香甜,绵软可口。入口即化,单吃也很香。
弟弟还不能自己吃饭,母亲抱着他,给他揪下一点放进嘴里。喂弟弟小嘴鼓捣了半天,粘豆包都糊在牙齿上了。怎么也张不开嘴了。眼泪就在打转,并不打算掉下来。母亲见弟弟可人的模样,“咯咯”笑个不停。他就喜欢逗弟弟玩。直到笑够了,母亲才肯帮他剃下来,换了粥给他喝。
父亲特别喜欢这一口,一顿能吃七八个。母亲蒸了豆包,还喜欢配着酸菜汤。那可真是绝配。酸菜汤里放点辣椒油,蒜末,酱油,醋。调一下,父亲能喝两大碗。
我就特殊了,只管喝汤,酸溜溜的很开胃,爽的能多吃一个粘豆包。但是,我绝对不许放其它食材,我只喝汤,菜叶挑的特别干净。父母都惯着我,从不强迫我。
母亲也会做少量粘耗子,秋季摘的杨铁叶子,晒干挂在房檐下。吃的时候用开水浸泡一下,洗净就可以用了。把豆包捏成大饺子模样,包上洋铁叶子,吃起来额外有一股清香味,更好吃。有条件的包苏子叶会更好吃,就是很难弄到又嫩有大的苏子叶。。队里种了大片的苏子,可苏子地就是不让进,谁都不例外。母亲跟父亲说,今年自己种。
母亲也会做一些粘饼子。其实,就是和粘豆包的包法相同,不同的是,要擀成饼子 ,用油烙着吃。两面金黄,油汪汪的,皮酥里嫩,别有一番锅巴味道,我们都很喜欢吃。可母亲舍不得油,觉得浪费,很少做。
母亲还做了元宵,没有芝麻就用白糖做馅。又粘又劲道,甜糯易入口。
母亲做的年糕,驴打滚儿也是专业,就是砸面团很费力,需要父亲帮忙。炒黄豆香味儿很浓,能在很远处闻到。熟了脆硬,擀成豆面粉,掺和点白糖也可以就那样吃了。很香的。
母亲心灵手巧,勤快爱琢磨。让家人大饱口福。但这些美食也只有这个季节才能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