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何胜安彻底恢复过来。
她心里有了底,读取普通人的记忆,每天控制在五个最佳。
她昨天过度使用神识,头一直在刺痛。
何胜安醒后没有直接起来,反而是躺在炕上思索以后修行的事情。
系统给的这几部功法,都不涉及灵根问题,她和蒋星阑都可以修炼。
这个世界玄学人士到底是个什么水平,她还没遇到过。
“安安,昨天的周警员来了,你快起来吧!”何母在门口轻喊,“人家是专门来给你送报纸的!”
何胜安无奈,周天对她有好感,昨晚她有所察觉。
没想到今天又上门了,有时候长的太漂亮也不是好事儿。
太引人注目,有些事情做起来不方便,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何胜安几分钟就收拾好,没有特意打扮。
堂屋里,何胜利正在和周天说话。
何胜安进门,瞬间吸引了周天的注意力。
“何同志,我来给你送报纸,你看,你们脸没露出来。”
周天将报纸递给何胜安,眼睛仿佛在发光。
何胜安头大,这里不像后世,书中这个年代,大部分男人都很矜持。
周天没说出口,她也不能直接说她有了未婚夫。
“安安,你对象说明晚上到娄瓜县,你今天赖床,我去大队给你接的电话。”
何胜利不是真憨,他处过对象,知道那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对象?”周天喃喃自语,“你今年才毕业,怎么就......”
“是我未婚夫,我毕业后就登记。我也不小了,已经24岁了,我同学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何胜安趁机说出来,免得耽误人家。
她没有找备胎的习惯。
一段感情开始了,就要好好经营,不能三心二意。
周天低垂着头,没再说话,他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星河村。
背影看着有些萧索。
何胜安没有出去送,仍然在看报纸。
等何胜利送人回来,轻敲她的脑袋,“你啊!他没提你何必说呢,以后见面岂不是尴尬。”
何胜安合上报纸,“长痛不如短痛,他还会遇到更好的,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男人花费时间和金钱在女人身上,若是没有得偿所愿,后果会咋样呢?
何胜安不敢赌人性。
“你二哥若是看到这期报纸,估计要上门了。”何胜利指着照片上的背景,“咱们家这些摆设全在里面呢。”
何胜兴之前在学校工作,现在调到教育部门,肯定会看到这份报纸。
“大哥,你可嘱咐妈,这钱不能给二哥。”
何胜安不敢低估母爱,有些顾虑。
“放心吧,妈比我们拎得清。老二之前没少让妈寒心,这钱不可能给他。”何胜利一脸笃定,怕妹妹多想,又漏口风,“顶多去爸那里闹一闹,让爸出血而已。”
“那就好!”
果不其然,下午五点钟,何胜兴拖家带口的来了。
“呦,咱们家的大学生在家呢!”李咏梅语气仍像之前一样,对着何胜安阴阳怪气。
“咋了,我闺女回家碍着你什么事?看不惯你就滚,当谁稀罕你似的。”
何母出现在何胜安身侧,火爆脾气直冲李咏梅而去,“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李咏梅是高中老师,从来是学生家长敬着她,哪受过这等闲气。
还没等她发作,何胜兴就将她扯到一旁,“你闭嘴!再发疯咱们就离婚!”
李咏梅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她贴补娘家,何胜兴都没说什么,今天竟然对她大声呵斥。
何胜安若是知道她的心思,绝对会笑她傻。
拿着自己小家的资源去贴补娘家,小家过得凄凄惨惨,不是傻是什么。
眼看占不到便宜,那种势利的娘家不拿钱开道,怎么会待的舒心。
这两口子之间早晚会出问题。
“妈,你消消气,你看你俩大孙子刚放学就回来看奶奶......”
何胜兴说了不少好话,原来的趾高气扬消失殆尽。
何母没再揪着不放,转身给两个孙子拿了一些点心,就去厨房忙活。
何胜兴搓搓手,鼓起勇气向何胜利开口,“大哥,这是你跟安安吧?”
他从兜里掏出一块折叠整齐的报纸,慢慢铺开放在桌上,指着上面的摆设,“跟咱家一模一样。”
何胜利抬眼看着他,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所以呢?你想把这笔钱要过去,你好意思开这个口?你每月的工资呢?这么多年,你没交到家里一分。怎么,被扫地出门了,你想到了家里?”
何胜兴脸黑如墨,毕竟有所求,只有听着的份儿。
何胜安总觉得有些奇怪,何胜兴的工资不低,怎么总来哭穷打秋风。
她一时没忍住,查看了何胜兴的记忆。
果然,又是因为李咏梅。
李咏梅在学校也是暴脾气,伤了一个老师,这次踢到铁板,她父亲也帮不了。
那个老师豁着丢工作的风险,就是要物质赔偿,否则就去上告。
李咏梅平常就贪财爱占小便宜,那个老师专挑她痛脚打击。
哦,这个老师之前和何胜兴处过对象。
他们已经谈婚论嫁,李咏梅横插一脚。
这个老师扬言,要么赔钱,要么离婚,做到其中一样她就不追究。
李咏梅没有跟何胜兴说实话,只说那人要钱这事儿才过去。
多年夫妻,她了解何胜兴,两人感情没了,他会毫不犹豫的和她办手续。
何胜安扯了一下大哥的袖子。
何胜利会意,“现在没有,已经给妈当零花了,你若是想要,就朝妈开口。”
一顿饭吃的无滋无味,何胜兴只提了县城买房子的事情,没敢跟他们提李咏梅的事情。
何母没有留他们,“你回去吧,至于房子的事情我会帮你,做完这件事情咱们就母子缘尽,因为什么你也清楚。这个秘密我守了这么多年,也够了。”
何胜兴到底没说什么,灰溜溜走了。
何母脸上没有表情,“你们放心,我拎得清。”
她亲生女儿出生即夭折,还有她和二弟妹关系恶化,都跟这个儿子有关。
割舍这段亲情,她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