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胜安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正好傍晚,何胜利从县城回来她就把忘记的事情抛诸脑后。
她大哥有了摩托车,除了在朋友面前嘚瑟一下,最主要的是请上次帮忙的人吃饭。
到了傍晚,何胜利迎着风雪归家。
“蒋星阑走了?”何胜利瞅了一圈没看见人,低声问:“你们怎么谈的?”
“自然是结婚登记。”
何胜安大大方方说完,引得何母和何胜利面色一变。
她这时也察觉到他们的不对劲儿,她订婚这两人也没有这么大反应啊。
“妹妹,你是不是这里,”何胜利指了指她的头,“让白越那小子给打坏了?”
“对呀,蒋星阑确实不错,可咱们不知根知底啊。”
何母极力克制情绪,“你月表姑对他都很客气,咱们这家世,人家能看上?”
就算有欧阳月那一层关系,安安也是私生女,门不当户不对,到时候岂不会受气?
看白越就知道,按理说两人订婚,白家人应该到场才是。
【主线任务】成为富一代。
时间限制:三年。
奖励积分:五万。
......
何胜安听到任务发布的声音,终于想起忘记的是什么。
之前弹幕上是养猪女王成长史,支线任务是感情线,主线任务就应该是事业线。
主线任务出来之后,她才反应过来,系统前几天提示升级,她还没看具体内容呢。
一时间,何胜安有些心不在焉。
吃完晚饭她急着回屋查看未来安身立命的金手指,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没有留意到何父那张臭脸。
等她离开后,何家饭桌上也不安生。
何胜利正和三弟何胜平说话,他有些微醺。
“三弟,我跟你说,那摩托车......”
一个说的起兴,一个听得带劲。
“啪!”何父将筷子重重拍在饭桌上,“还有完没完?”
“何忠山,你什么意思?话都不让说了?”
何母瞧见俩儿子有些懵,“老二两口子回县城你不痛快,别冲别人发火啊!”
晚上何父也小酌了几口,现在已经找不着北。
“王玉仙,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生了这几个孩子的份上,我早把你赶走了!”
“爸,你醒醒吧!”何胜利想要捂住何父嘴,不让他胡咧咧。
“老大,你松手,让他说!”何母脸上瞧不出喜怒,非常平静。
“起开!”何父拨开何胜利,“你啊你,也是个糊涂的,到手的房子都能飞了,你不想要给你二弟啊!咱们家就这么一个出息人儿,你......你们就是看不得他好!”
何父手指指着何母,没了往日的畏缩,“胜兴年后就升到教育部门,现在还在小舅子家窝着,那叫什么事儿?”
“好啊,何忠山!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
何母把饭桌掀了,一桌子菜撒到地上,遍地狼藉。
“老二一家子心大的很,他结婚的时候给了他两千块钱。
电视机、金手镯、金项链这些就不说了,洗衣机还是托他月表姑买回来的。
何忠山,你说说,整个娄瓜县他们不说是独一份,外人看了我给的东西也要竖大拇指吧!”
何母喘着粗气,脸气得通红,“我就是太偏心他们,心都养大了!那两千块钱当时让他们拿着在县城买房子,她李咏梅倒好,转身拿钱贴补娘家弟弟......”
桌子翻了,何父彻底清醒,他趁热打铁说道:
“他们现在也没个自己地方,要不咱们就再出钱给他们买个窝,还有那两个大孙子呢!”
“好!”
何父心头一喜,还没高兴完听到何母接下来的话就蔫了。
“给他三千块钱,我们彻底分家,你跟老二一家子过,我和这几个孩子一起过。”何母的怒气发出去,现今只剩平静。
“那怎么行!”何父这时是彻底清醒了,“你就是想把我分出去,然后你们几个分安安的东西——”
何母身体颤抖,她上前一步,“我呸!何忠山当着孩子的面,你还要脸吗?今天咱就分家,不给安安分,就给他们哥仨分。”
何父向后躲了一下,“安安的东西不分?”
“妈,我不分!”
“我也不分!”
何胜利和何胜平也已经清醒,看着父母走到这一步,也没有劝阻。
“好孩子,不分你们就跟着妈,咱们娘儿几个一起过。”
何母上前搂住两个儿子,身上不再颤抖。
“何忠山,我要和你离婚,你跟着出息儿子过吧!”
“离就离,这么多年我也受够了。”何父也不甘示弱,“把家里的钱对半分了,明天咱们办手续。”
何母听到这里,怎么不知道他的打算。
只是分家的话,二儿子分不到多少。
若是他们两个离婚,那就不同了,能分到他们全部家当的一半。
“房子归我们,钱可以多分给你一些,你看怎样?”
何母看了两个儿子一眼,“你们也别怪妈,最近这些年你们的工资都上交给我,如今却要分——”
“没事,钱没了再挣,妈高兴就好!”
何胜利浑不在意,他挣的是辛苦钱,把老二甩出去再苦再累都不怕。
他下晚班回来撞见好几次何母在厨房抹眼泪,都是老二回来的日子。
老二两口子只想着伸手向父母要钱,没想过孝顺他们。
在他看来,两个教职工不至于这么紧巴,两个孩子还没到花钱的年龄。
有一次他偷偷跟着老二,人家买了鱼肉,一家子上二弟妹娘家,哄老丈人开心。
何胜利这些年在外见得事情多了,有些瞧不上这两口子。
“就这么点儿?”四口子来到堂屋,也没有生火。
何父手冻得冰渣凉,一张张点了桌上的钱,发出质疑,“你该不会偷偷贴补了吧?”
“月表妹给了五千块,还有四千块是老大这十年的工资,这六百是三儿四年的工资。
我们这些年种地打鱼,积攒下两千块。
总共是一万一千六百块。”
何母用四块手绢包着四份钱,有的还有账目。
何父不相信,指着最大一块手绢,“月表妹不止给了这些吧?我记得是——”
“安安房里的电视,装修,这些不是钱吗?这还是你要添置的,安安上大学都没有花家里的钱。你再不信,这里有账目。”
何母从手绢底下取出一张草纸,上面的数字歪歪扭扭,但是每一笔花销都很清楚。
何父彻底蔫了,这样看,他分不到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