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清脆悦耳的女声在旁边传来,欢快无比。
蒋星阑迈开的步子一顿,这个大婶的闺女竟是她。
刚才他虽说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那个女同志掉冰窟窿里,和眼前人有关。
蒋星阑的不喜带到面上,声音有些生硬的问道:
“你们是一伙的?”
何胜安莞尔一笑,没有出声。
“我不去了,她怎么可能会寻短见,刚才她还——”
何胜安手里拿着一个本子在蒋星阑面前晃了晃,“还想不想要?想要的话就乖乖地跟着我们回去!”
蒋星阑刚要夺,何胜安迅速揣怀里,叉腰向前一送,“有本事你抢啊!”
“你!”
何胜安一脸得意,扫了眼地上的东西,她也有了计较:
“妈,地上的东西你捡起来,有这些他就跑不了。”
何母照做,望向闺女的目光里,充满了探究。
“走吧!”何胜安紧紧抓住蒋星阑的胳膊,推搡他前进。
“安安,”何母没有避讳蒋星阑,如实说道:“你二婶正愁你大堂哥的婚事,我刚才去老赵家那边看了看,他家小儿子确实回来了。”
何胜安不解,“怎么又和我大堂哥扯上关系?”
“你二婶撺掇你奶奶,想和赵家换亲!”何母一咬牙,把自家老太太的打算说了出来,“本来要用你堂妹换——”
“怪不得!”
何胜安总算明白她堂妹闹这一出是怎么回事儿。
刚才她没有眼花,村口确实有一个男人在等着,想必就是那个癞蛤蟆赵纪元。
“刚才堂妹要把我推冰窟窿里去,赵纪元就在村口等着呢!”
何胜安冷了脸,“原来是为了换亲的事情,呵!”
何母松开蒋星阑的胳膊,窜到何胜安身边,“你没事吧?他们这一家子除了你二叔,没有一个好东西。”
何胜安不置可否,笑了笑,“谁知道呢,反正我没吃亏,我把她推冰窟窿里了。”
“什么?”何母不由拔高了声音,“你奶奶本来就向着她家~”
何母一跺脚,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东西,给何胜安壮胆:
“不怕,明个儿你月姑姑回来,你奶奶不敢对你怎么样!
走,咱们先回去,赶紧让这小伙子烤下火,别耽误明天的事儿。”
何胜安满腹心事,有些心不在焉,没有察觉到何母频频看向她的视线。
她们母女说话并没有刻意避开蒋星阑。
他听到事情缘由,也若有所思。
一路上三人各怀心思,偶尔碰到村里人,何母也将人打发了。
何胜安满怀心事,原身记忆当中,何老二看上去确实是个好的。
不过,照她看来,原身每次都是在这个二叔手下吃亏。
当年若不是阴差阳错,原身的录取通知书就让何老二骗走了。
“妈,你刚才是去赵家那边了?”
换亲这件事情何家二房捂得紧,她没有听到风声。
何老太提赵家小子,本就不怀好意,原来是为了给堂妹挡灾。
“嗯,我之前听别人说闲话,你二婶儿要用你堂妹换亲。
你奶奶今天又提起那赵家小子,你奶奶呀又帮着他家作妖。”
何母和何老太多年的婆媳,自然知道婆婆的为人。
老太婆可不是为了他们家着想,这人心里只有何老二一家。
“你奶奶今天唱得那出大戏,我早看得一清二楚,她还真起了歪心思。
想用你给那个傻子换亲,她也不怕月表妹撕了她。”
何母收起早上唯唯诺诺的样子,说话干净利索。
何胜安有些惊讶,在原身的记忆里,她瞧不上何母。
母女二人相处的不算愉快,原身反而和二婶儿更亲近些。
原身看不得何母在外面张牙舞爪,在何老太跟前却软弱可欺的样子。
何胜安叹了一口气,原身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有这样一个母亲保护,她做梦都要笑醒。
何母在村里霸道,别人家的孩子没有一个敢欺负他们兄弟姐妹。
她的注意力一直在何母身上,并没有细想何母话中的意思。
何母松了一口气,刚才一不小心说漏嘴,赶紧转移话题,“咱们先走吧,省得别人刨根问底。”
她拽着蒋星阑的左胳膊,大步朝何家走。
蒋星阑回头看了何胜安一眼,想要说什么。
可惜何胜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地面,脚步僵硬,没有看他一眼。
蒋星阑见此情景,扭头随着何母走了。
何胜安现在落在后面,才发现面前有些透明字体漂浮。
“这些弹幕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关掉?太晃眼了!”
眼前瞬间干净。
她睁大眼睛,喃喃自语,“还真能按我的想法来?这么高级!”
最开始提醒她注意的弹幕她没有放在心上,以为眼睛花了。
直到刚才蒋星阑上来,她眼前就一直飘屏。
刚才的弹幕,很多脸红心跳的内容。
【传下去,主播房间小哥哥有腹肌~】
这条弹幕几乎刷屏,何胜安还以为花了眼睛。
弹幕突然间关了,瞬间清净不少。
她现在没有时间研究,远处已经传来何母的呼喊。
“安安,快走!”
“天太冷了,咱们赶紧回去。”
寒冬腊月,天气严寒。
这会儿正值中午,吃饭的点儿在外面晃悠的人不多。
何母有些着急回家,在路上生怕遇到村里人。
三人匆匆回到何家。
何家院子里架起了五口大铁锅。
明天开席,下午会有关系好的人家来帮忙。
何胜安的订婚宴恰好在小年那一天。
二十三,糖瓜粘,灶王爷上天。
她不知道谁选的日子,选那一天,总感觉不太吉利。
三人进来,老何家已经吵作一团。
何母顿住脚步,嘱咐他们:
“你们先进去,我去把炕烧热,让星阑暖和一下。
一会儿再冲点姜糖水,给他去下寒气,别耽误明天的好日子。
你在屋里照顾星阑吧!
后院那边的事情,你别去掺和。”
说完,何母直奔厨房,没有理会探头探脑的何二婶。
何胜安的房间只剩他们两个。
两人独处,有些尴尬。
房间很暖和,蒋星阑的裤管开始向下滴水。
“蒋星阑你把裤子扒下来,裹上被子在炕上暖和一下。”何胜安扔给蒋星阑一条干净毛巾,抬脚坐到旁边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