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的蒋静姝和杨宇都捂着耳朵。
“爸，你刚刚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什么事情？你们是不是偷偷打我了，我怎么感觉浑身都好疼？”杨老师痛得龇牙咧嘴，一时间不知道揉哪里。
“还有，我的头发呢。”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
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镜子，背对着众人观察着自己的头顶，看着光秃秃的一片，心凉了半截。
“没了，都没了。我刚长起来的小绒毛都没了。”
迅速收起小镜子，眼神在几人身上游离，“到底是谁？”
“叶秋华，你就那么恨我，最后一点形象都不给我留？”说完恨恨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对她的指责。
叶秋华简直被气笑，忍不住对他冷嘲热讽，“呵，又来了。每次你都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有什么问题就都是别人造成的。我看你还是去做厨师好了，这么会甩锅。”
“那你说是什么原因，我本来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就没了，连灰都找不到。”杨老师一下提高了音量，感觉自己占理。
“爸，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杨老师现在一点都不想回答，满脑子都是自己秃顶的形象，太阳穴突突地跳。
元绮拿出琉璃净瓶，解释道，“在这里。”
杨老师一看，差点晕厥，指着净瓶，气得哆嗦，“还说不是你们干的好事，都烧成灰了。我的头发！”
翻着白眼，边说边给自己掐人中。
“爸，有脏东西上了你 身，都亏了她，把那个东西收瓶子里了。你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杨宇看他有点可怜，好声好气解释着。
但在杨老师看来，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冷哼一声，“我才不信，你们一定是骗我的，合起伙来整我！”
见杨宇还要解释，元绮对他摆摆手，道，“刚刚都是那团上他身演戏，他属于昏迷状态，所以没有记忆。既然老师不信，那看看这个。”
说完拿起手机，打开电视，连上蓝牙，一阵操作过后，一段录像开始播放。
原本背对着电视的杨老师转过身，嘴里说着，“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整出什么证据来。”
眼睛直盯着屏幕，一脸鄙夷，但很快他的脸上只剩下震惊。
元绮打了个响指，很快画面变了，原先就看到被上身后的杨老师摇头晃脑，现在连他浑身的黑气都能看到，特别是黑气的源头——头顶。
像开了特效一样，刚刚平复心情的几人，看到这一幕，憋着笑。
特别是蒋静姝，实在憋不住，笑出了声，她轻咳一声，捂着嘴，那双笑弯的眼睛出卖了她。
作为当事人没有他们那么乐观，呆愣了许久，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屏幕上还在循环播放，看着其他人的表情，他怒不可遏，“见鬼了，真是见鬼了。这不会是你加的特效吧？”
众人都摇摇头，得到答案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你们想笑就笑吧。没想到我还有这样一天。”语气中充满了生无可恋。
他这样说大家反而不笑了，看着他充满了同情。
“杨老师，你也别太在意。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忘了，天知地知你知我们几个知道。”蒋静姝安慰道。
后者抬头看她一眼，又继续埋头。
“是啊，爸，那东西没有在你身上了，你不用担心。”
提到这个，他又抬起头，看着元绮，眼神忐忑，“它不会又来找我吧。”
说完眼神四处瞟。
元绮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杨老师急了，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摇头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没救了？它还是会再来？”
眼皮直跳，手不自觉地抖，缩着脖子，四处张望。
见他误会了，元绮轻咳一声，说道，“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来了。”
“那是还会再来？”
“不确定。”
“那怎么办？”声音有些颤抖。
看他吓得不轻，元绮拿出一张符递给他，“这是平安符，你戴着，脏东西不会近身。”
他迫不及待地接过，塞进衬衫的口袋，贴身放着，如此才放下心来。
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元绮按了一下口袋里的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神色自然地掏出手机，道，“喂，表哥。什么事？啊，神医的药起效了？”
“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天香酒店5楼。”
“好，马上到。”
刚挂了电话，房间内的其他人都盯着她看，她神秘一笑。
没一会，就响起了敲门声。
元绮打开门，招呼道，“表哥，你怎么这么快？”
众人看向门口，来人一身休闲服饰，剃了个平头，左手戴着一个金表，脖子还戴着金项链，有些诧异。
“你看看我的头。”待走近，他便低下头，将头顶展示给众人。
元绮假装惊讶，道，“这么快就长这么多了？”
他直起身，摸了一把头发，笑道，“这不，为了庆祝，一家子出来吃饭。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让你一起吃。没想到你也在这个酒店。走，一起去。”
“不，不用了。我们都吃过了。”元绮推拒着，给他使了个眼色。
“啊？那太可惜了。之前一直做编程，头几乎都秃了，好不容易长出来，我太高兴了。”说着还一边摸自己的头发。
“哥，你这长出来的头发比旁边的短一点，其他没什么区别。”
“哈哈，本来想剃光头的，还好听你的只是剪了平头，那药是真好。”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句句勾起杨老师的好奇心。
终于，他忍不住，问道，“这位兄弟，你那药从哪里买的，还有不，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表哥’看了他一眼，眼神扫到他的头顶，恍然大悟，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位大哥，同道中人啊，我明白你的苦楚，我以前走了很多弯路，直到小绮给我介绍了个神医。”
“这位兄弟，可以把那神医介绍给我吗？”杨老师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