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丈夫的疑问,林秋娘指了指巴巴的看着他们的闺女,情绪有些激动:“要不是不行,她能到现在还是黄花大闺女?”
秦山一个当爹的,不好向闺女问个究竟,便安抚自家媳妇儿:“小景的性子也好,身板也好,都不像不行的,怕是其中有误会罢。”
说到这里,他低声问道:“笑笑出嫁前,你是咋教的?”
林秋娘愣了一下,有些不自在的说道:“就、就像我娘教我的那样,交代她在新婚夜顺着小景……那种事儿,不是你们男人来吗?”
秦山拍了拍脑袋,意识到症结在哪儿了:“小景没父亲,性子又独连个狐朋狗友都没有,我琢磨着他应该不知道咋圆房。”
这下轮到林秋娘发懵了:“不、不可能吧,你不是说这种事男人天生就会的?”
秦山摸了摸鼻子,尴尬道:“除了吃喝拉撒,哪有天生就会的事儿,都是我吹牛蒙你的。”
林秋娘一听,差点气死。
秦山怕挨骂,赶紧说道:“小景这边没人教,你教闺女也一样。”
林秋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是有些怀疑:“这么大的事,护国公主没有提过?”
秦山比她了解的多一点,不确定的说道:“我听说大户人家规矩大,这种事儿母子之间都得避讳,八成没有提过。”
林秋娘听罢,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误会了:“要不你去教教小景?总不能等他自己开窍罢?”
秦山愈发无语:“你今儿个咋尽出馊主意,哪有当岳父的教女婿那啥?你还是好好教教闺女吧,这丫头也是个傻的,你不把该说的说清楚,指不定还要闹出这样的笑话。”
林秋娘太心急了才会犯糊涂,听了丈夫的话也觉得有必要跟闺女说清楚,便点了点头:“你先出去,我慢慢跟她说。”
秦山纠结了一下,匆匆丢下一句话:“你等等,我去拿点东西。”
林秋娘没有在意,看向眼睛哭红的闺女,心里很不好受:“笑笑,是娘不好,事情都没有弄清楚就胡乱给你拿主意,你不要生娘的气好不好?”
秦笑笑连忙摇头,打了个哭嗝:“娘,您是太着紧我才会这样,我没有生您的气。”
林秋娘愈发愧疚,拉着她坐到床上:“是娘不好,那天晚上你让娘把洞房的事说清楚,娘觉得难为情就没有跟你讲,结果闹出了这么大的误会。”
秦笑笑松了口气:“娘,误会解开了就好,我不会怪您的,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鲤哥哥,您不用觉得愧疚。”
其实她到现在还是云里雾里,爹娘说的话她都理解不了,只知道她和鲤哥哥会继续做夫妻,娘不会再逼鲤哥哥写休书了。
林秋娘也松了口气,慢慢说道:“娘接下来说的事儿你要仔细听,有啥不明白的直接问,娘都会告诉你。”
秦笑笑知道这事儿跟刚才的误会有关,赶紧点头:“娘,我会好好听的。”
这时,房门再次被推开了,秦山去而复返,神神秘秘的拿出一个布包:“秋娘,你拿这个教。”
说着,他怕媳妇儿误会似的,急切的解释道:“这是大户人家用的东西,我怕你骂我老不正经才一直藏着没让你瞧见,回头你可别找我算账。”
不等母女俩反应过来,他丢下布包就跑了,还把房门也紧紧地带上了。
母女俩对视一眼,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布包拆开了,发现里面是一本图册。
林秋娘不识字,直接打开了图册,没有留意到上书的“春宵秘戏图”五个大字。
秦笑笑倒是留意到了,没能明白这几个字的意思,于是伸长脖子凑过去看,刚看到两个交叠在一起的人儿,“啪”的一声图册就阖上了。
看着娘亲涨的通红的脸,她不解道:“娘,您怎么了?”
林秋娘实在不好意思解释,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丈夫一通,两眼一闭把图册塞到了闺女手里:“你自己慢慢看,哪里不明白再来问娘。”
秦笑笑“哦”了一声,将图册放在腿上,掀开了第一页,然后……然后直接看呆了眼!
这小人儿画的太精细了,不仅有清晰的五官形体,连不同的神态都表现出来了,让人直观的感受到了小人儿的情绪。最主要的是,这些小人儿都填了颜色,不再是单一的黑白线条。
唯一让她不好意思的是,上面的小人儿都光溜溜的没穿衣裳,女娃娃嫩生生的胸脯和不能示人的隐秘部位也画出来了,臊的她面红耳赤,又忍不住继续往下看。
看着闺女这副情态,林秋娘以为她看懂了,正要松口气时,就见她指着画册问道:“娘,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每张图上,他们这里都连在一起呢?”
林秋娘脸色一僵,对上闺女纯真无邪的眼睛,不知怎么的,竟然觉得自己在造孽。她甩了甩头,抛开这个荒唐的念头,给闺女细细的讲解起来。
秦笑笑听的很认真,随着林秋娘的讲解不断深入,她的嘴巴渐渐张成“o”型,彻底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中午饭桌上赵草儿调笑的那些话,突然就全部理解了。
在嘴皮子说干前,林秋娘终于把该讲的全部讲完了。看着闺女魂不守舍的样子,以为她被吓到了,柔声安抚道:“别怕,只有第一次会疼,后面就不会了。”
秦笑笑反应过来,眼里跳跃着两缕诡异的小火苗:“娘,我不怕!”
原来最傻的不是她,是鲤哥哥呢,不知道今晚鲤哥哥会不会被她吓懵。想到这里,她连忙捂住嘴巴,怕自己不正经的笑声吓坏娘亲。
林秋娘忧心忡忡,总觉得闺女哪里不对劲。
此时,在陪秦老爷子等人闲聊的景珩有些神思不守,频频看向秦笑笑的闺房。
刚刚他也听到了妻子的哭声,只因岳母在里面,他不好直接闯进去问怎么回事。
虽然岳父出来说没事,但是看不到妻子,他始终有些担心。这是两人长大后,他第一次听到她哭的如此伤心。
秦川没有留意到他的心不在焉,兴致勃勃的问道:“小景,圣上封你做二等侯,以后会升一等侯或是升国公吗?”
景珩回道:“这个二等侯是看在母亲过去的功绩上才加封与我,若无意外不会晋封了。”
秦川又问:“要是你立下大功,会晋封吗?”
景珩颔首:“会,不过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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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太平盛世,靠军功晋封不可能。况且他没有从军,只在户部担任一个小官。不出意外,他这辈子就待在二等侯这个位子上了。
除非……除非开海贸易顺利实行,且为朝廷带来了巨大的利益,乃至造福黎民百姓,那么往上晋一级倒是不无可能。
一旁的赵草儿插嘴道:“小景呐,你成了侯爷,笑笑不就是侯夫人?那她有没有俸禄啊?”
景珩点点头:“有,与我同等。”
侯爷也好,侯夫人也好,都是虚
赵草儿砸了咂嘴,羡慕道:“这就是夫贵妻荣啊,啥都不用干,朝廷就给钱花,多好啊!”
景珩笑了笑,没有说话,
秦老爷子瞥了两口子一眼,淡淡的说道:“都是殿下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拼下来的,要是你们觉得容易,有机会去试试看。”
这话两口子可不敢接,讪讪笑道:“爹,我们就是好奇,问问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见两口子不再问东问西,秦老爷子没再多说,跟景珩聊起了别的。
又过了一会儿,秦笑笑和林秋娘就出来了。
母女俩脸上带着笑容,不像是闹过别扭。景珩稍稍安心了些,暗暗给秦笑笑递了个眼色。
秦笑笑一下子懂了,拿着小马扎直接在他身边坐下来,跟他咬耳朵:“一点小误会,已经跟娘说开了,你别担心。”
见她这么说,景珩松了口气:“嗯,说开了就好。”绝口不问到底是什么误会。
他自幼习武,耳力比一般人要好一些。刚才其他人只知道母女俩哭了,他却隐约听到似乎是因为他起了争执。刚才不经意间撞到林秋娘的目光,他明显察觉到了一丝愧疚。
眼下秦笑笑不愿多说,他便装作不知道。只要不是恶意诋毁他,影响他们夫妻间的感情,其它的他并不在意。
看着小两口亲密无间的样子,其他人俱是欣慰的笑了。林秋娘的心里也好受了些,暗暗决定要对女婿好一点,不会再草率的干涉他们小夫妻的事了。
三月的天,酉时初就黑了。
秦笑笑和景珩要在天黑之前赶回公主府,无法在秦家多留。待苗老太和林秋娘将炸肉丸和炸鱼装好,又把早上一并抓的几只老母鸡拴在了马上,他们就准备走了。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大黄和咩咩堵住了秦笑笑的去路,看样子竟是想跟她一起走。
这一幕看的人心酸,秦山忍不住提议道:“你把它们都带走吧,特别是大黄,都老的快走不动路了,以后见你一面就少一面了。”
最后一句话说的秦笑笑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流下来。她摸了摸大黄的狗头,低声说道:“下次吧,下次我坐马车回来,到时候带你和咩咩一起走。”
京城这么远,不可能让它们俩一路跑去京城。而他们一路快马加鞭少不得颠簸,把大黄背在背身上都不行。咩咩就更不用说了,它几百斤的重量,谁能背的起来。
“呜呜~”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看出了主人的难处,大黄和咩咩不再闹了,只眼巴巴的看着她。
被它们这样看着,秦笑笑少不得下保证:“说话算话,下次一定接你们走。你们在家里也要乖乖的,不要到处乱跑。”
大黄和咩咩蹭了蹭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终是让开路放行了。
在秦家人以及大黄咩咩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秦笑笑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一行五人紧赶慢赶,到底在天黑之前赶回了护国公主府。
得知护国公主在膳厅等他们回来,两人立马回房换了身衣裳就赶去了膳厅。一家三口用完膳,护国公主以有事要与景珩商量为由,让秦笑笑先回去了。
景珩不知道护国公主有什么事跟他商量,就等着她开口,结果护国公主一句话,直接让他涨红了脸:“你和笑笑成亲两天了,为何没有圆房?”
护国公主没管他好不好意思,继续问道:“是你不知道怎么圆房,还是笑笑不愿意?”
景珩不愿回答这种问题,只是他知道自己不说,母亲会去问笑笑,便板着一张脸说道:“我和笑笑都没有准备好,此事不急。”
护国公主怀疑道:“不是你不会?”
景珩额角暴跳,最终化作了无奈:“母亲……”
护国公主见状,只好摆了摆手:“行了,你回去陪笑笑吧,我不问了。”末了,她到底没能忍住,提醒道:“不会也无妨,皇宫里有不少珍藏的春宫绘本,你看看便会了。”
景珩充耳不闻,扭头就走。
护国公主摇了摇头,随他去了。
许久没有骑快马,秦笑笑累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回房后,她就让侍女打来了满满一桶热水,脱光衣裳进去泡澡了。
景珩回到房里没有见到人,只听到耳房里传来阵阵水声。他没好意思进去,就站在门口跟她说话。
“鲤哥哥,母亲找你商量什么事呀?”秦笑笑一边搓着手臂,一边问道。
景珩干咳一声,耳尖泛红的说道:“母亲问我们何时圆房。”
秦笑笑闻言,想到了临走前被娘亲塞到手里的春宵秘戏图,不由得心头一动:“那你是怎么回的?”
景珩没有隐瞒,把他对护国公主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秦笑笑兴奋地搓了搓爪子,跃跃欲试:“鲤哥哥,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咱们今晚圆房吧?”
景珩想都不想,一口拒绝:“不行。”
秦笑笑哪由得他拒绝,引诱道:“鲤哥哥,我掌握了一个好办法,能把你一亲亲就浑身发烫的毛病治好,你真的不试试吗?”
景珩紧紧地盯着耳房,有被诱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