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瑟咬牙切齿,举步维艰地走到屏风后面,打算梳洗一下。
昨晚两人沐浴的水,已被宫人换下去了,浴桶里已重新放了干净的水。
她伸手试了试水温,发现水温刚刚好,便取下身上的薄毯,放在屏风上,然后跨进了浴桶中。
舒服的水温,很快驱散了身上的不适。
她泡了大概一刻钟左右,才从水里起来。
但站起来后,才发现这里并没有自己的衣服,昨夜穿的那套夜行衣,从里到外,全都被萧容渊用内力震碎了。
这样的窘迫狼狈,让宁瑟对萧容渊再次记恨上了。
混蛋萧容渊!
她站在浴桶中好半晌,才从浴桶里出来。
这时已经快到九月了,西凉的秋天,还是很凉的。
她只站了片刻,便感到阵阵冷意。
没办法,她只好再次披了薄毯,将自己裹紧。
确定并无不妥后,她才走向殿门,打算让宫人帮她找套衣裳过来。
可她才一拉开门,便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萧容渊。
他似乎刚刚才下朝回来,可看他的样子,又似乎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了。
隽逸的眉峰蹙起,似乎在纠结着什么。
这时,寝殿的门,被突然从里面打开,听到声响,他立即抬眸看了过去,然而目光在看到她身上的穿着时,俊脸再次沉了下来,他自然知道,她里面什么也没有穿,而她就打算穿成这样走出去?
想到此,他心里莫名升起不悦,这个女人,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门外伺候的虽然都是宫女跟太监,但他就是不想她的肌肤,被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瞧见。
宁瑟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又看到他,想到他对自己做的事情,俏脸一冷,手扶在门上,便要将门甩上,但更快的,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过来,适时挡住了她关门的举动。
宁瑟武功被封,根本没什么力气,哪里能够敌得过他?
很快,门便被他推开了。
萧容渊走了进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便将她拉进了殿内。
宁瑟被他拉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她心里本就生着气,这时又见他这样粗鲁,当即便忍无可忍,抓住他的手,便在他手背上用力地咬了下去。
那股狠劲,似乎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血腥的味道,很快,在唇齿间蔓延。
宁瑟这才微微冷静了下来,松开了唇。
萧容渊目光掠过手背上的齿印,以及流出的血,眉头都未皱一下,反而看到她唇角上沾了血,抬起另一只手,给她擦了擦,低声问:“解气了吗?”
宁瑟目光看着他流血的手背,心里有丝烦躁,这时听得他的话,微微怔了下,随即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但用力过猛的关系,她整个人没有站稳,竟然往后跌去。
当然,她并没有跌倒,萧容渊第一时间便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
他低眸看着她,而她也正抬眸看着他。
两人目光不期然对上,竟然都有些尴尬。
脑海中浮现昨晚发生的事情,两人的脸,都有些发烫。
片刻,萧容渊轻咳一声,将她扶好,他声音有些哑,“可还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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