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是陈辅造反后攻克的第一个城池,尔后他留下在攻克泉州城、漳州城表现还不错的爱将裴健。
其实裴健本人武艺稀松平常、且胆小如鼠、贪财好色,在攻克泉州以及漳州时之所以表现不错,全靠二牛的指导,因此才给陈辅造成一种假象,裴健是个人才!
原本按陈辅的计划来是由刘通镇守泉州,而漳州则是由裴健去守,可是后面刘通非要跟随陈辅北上,陈辅再三好言相劝,呈明其中利害关系,刘通才原意留下来,但说什么也不愿去守泉州,无奈只得将裴健去调任泉州。
如果换作之前还没有根据地的时候,要是刘通这般取闹,定会被陈辅收拾了,无奈军中正是用人之际,陈辅也不得不迁就一点儿刘通。
且说白沭为了表明自己归复大明的决心,此刻率领本部先行踏上了南下泉州的道路。
下过雨后的天空彤云密布,阴风呜咽。
只见二千多刚刚归降大明的起义军,顺着明军来时的偏僻小????????????????路,列队向南,全力进军。
这条沉寂了多年的道路连续两次迎来了南来北往的军队,只是命运却不相同。
从漳州到泉州外的起义军大营全长二百余里,但白沭率领的将士硬是用一天一百里的行军速度,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已经逼近到了泉州北面七十里的起义军大营。。
这一次急行军,白沭将起义军吃苦耐劳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从一开始就下令全军放弃不必要的辎重,每个人只携带二天的干粮。仅仅只有二天的干粮,这意味着如果二天之内到底不了泉州,这支起义军就会断粮。
“快点,再快一点,加快行军速度!”
只见白沭背着一个包袱,并没有骑马,而是与将士们一样徒步急行军。
除了施浦在后率领的三千骑兵之外,白沭勒令其他的将校全部下马步行,和将士们一起同甘共苦,包括白沭自己。
而且除了给所有人减轻负重之外,白沭还采用变换行军强度的方式来提高队伍的进军速度,第一个时辰急行军二十里,下一个时辰慢行十五里,然后休息半个时辰,再来一次急行军,如此变换下来之后,每天的强行军达到了惊人的一百里。
许多起义军士卒的脚下磨起了水泡,包括白沭自己,但白沭亲手给上百名将士挑破水泡,涂抹了疮药做了包扎,谆谆告诫道:“
兄弟们,这次急行军的确很困难,可比起被斩杀的的叛军来,岂不是要好上百倍千倍?如果我们不能胜利,就算战争之后,朝廷也不会重视我们,到时没准那就不是脚上起水泡的问题了,而是变成阴曹地府里的孤魂野鬼!”
“报告将军,我们不累,还能更快一些!”
在白沭的不断激励之下,起义军再次加快了行军速度,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终于逼近了泉州大营。
古代本来就不像朱佑樘穿越之前那样繁华,那种荒凉远不是现代人能够体会的,有时候行走在荒野上,甚至会半天都见不到一个人影。
“好了,将士们休息两个时辰,傍晚之后开始向泉州大营进军,凌晨之时争取诈开城门,一举入城!”
过了偏僻小道后,听斥候禀报前方一切正常,白沭终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下令全军停下脚步休整。
一看刚刚归降的起义军行军速度如此之快,施浦率领的福建军岂能自甘落后,因此提速行军紧紧跟在起义军后面,
明军一路急行,于次日凌晨逼近泉州营城外。
就在明军抵达泉州城北二十里的时候,泉州的哨探已经发现了这支兵马的行踪,急忙点燃烽火,向泉州城通报军情。
此时泉州城内的守军此时剩下了一万多人,见到城北烽火猎猎,顿时一团慌乱,急忙前往泉州府衙禀报守将裴健。
半夜里醒来爬到新纳的小妾身上一阵耕耘,裴健此时早已累的气喘吁吁,自己满足了之后,翻了个身准备入睡,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急促的禀报声:
“裴将军????????????????,大事不好了,泉州城北发现了一支两万多人的队伍,距离泉州还有十几里路程!”
“啊……这还了得?”
裴健瞬间大惊失色,提起裤子就冲出了卧房,“来人,准备马匹!”
顿时府衙上下一团慌乱,有人给裴健牵马,有人给裴健准备甲胄。
裴健接过甲胄来勃然大怒,一把摔在亲兵脸上:
“你个混账东西,给我准备甲胄做什么?”
“将军不是准备上城墙御敌么?”亲兵一脸愕然和委屈,自己哪里做错了?
裴健一脚蹬在亲兵的脸上,破口大骂:
“你个不开眼的狗东西,敌军可是有两万人那,凭我们一万人老弱病残,怎么防守?赶快给老子我准备值钱的东西逃命啊,金银珠宝,首饰翡翠、绫罗绸缎,能拿多少拿多少,咱们从泉州出海逃往日本去!”
裴健的亲兵顿时无语,原来这守将大人准备弃城逃命啊,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老老实实的去收拾东西去了。
“你们这些臭婆娘快快滚起来收拾财物,准备跟着老爷我逃命,裴健怒吼着去踹门,将几个妻妾的房门挨着踹开,登时吵闹的泉州府衙上下鸡犬不宁。
就在泉州城墙上一团慌乱,泉州府衙下鸡飞狗跳之际,白沭率领的三千多明军犹如狂飙一般席卷至泉州北门,举起火把大声叫门。
虽然白沭已经归降大明,但自己行军速度甚快,恐泉州府守将还不知道这件事,白沭因此也不怕暴露身份,催马向前大声喊话:
“漳州白沭得知泉州危急,特率两万兵马前来救援,请裴将军开门搭话!”
看清了城下这支队伍打着起义军旗帜,穿着的也是起义军甲胄,城墙上的将士方才如释重负,发出阵阵欢呼:“原来是自己人啊,真是虚惊一场!”
白沭勒马带缰,冷哼一声,喃喃道:“都说裴健勇猛过人,不亚于将军刘通,但是可通过城墙上的守军反应来看,守城的将军绝对是个徒有虚名的孬种罢了!”
“请白将军稍等片刻,我等这就去禀报裴将军!
城墙上一名管事的小将抱腕搭话,脸上陪着谄媚的笑容,在他的眼里,刘通可是武王陈辅的爱将,可是比泉州府守将裴健厉害十倍的人物。
白沭在马上挥挥手,一脸不耐烦的道:“速去速回,我等一路急行特来解泉州之围,早已人困马乏,尔等若是怠慢了,休怪我等撤兵!”
城墙上的守军哪里敢怠慢,屁股上插了火箭一般下了城墙,飞快的赶往府衙禀报主将裴健。
此时裴健心急火燎的带了几个包袱,正要准备出门,却与前来禀报的士兵撞了个满怀,登时勃然大怒:“你个混账东西,竟敢冲撞老子”
“裴将军……小人特来禀报,城下来的这支队伍并非敌军,刘将军麾下一名偏将引军来支援泉州。!”
踉踉跄跄的士兵扶了扶头盔,喜滋滋的向裴健禀报。
“白沭?”裴健顿时长舒一口气,面色一变,“我就说嘛,明军怎么可能从西方而来,西方可是还有刘将军镇守的漳州城呢!”
裴健说着话指了指身后惊慌失措的妻妾,大声叱骂:
“你们这帮女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胆小如鼠,看老爷我回来怎么收拾你们!”
裴健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来,策马扬鞭直奔泉州城墙而去,在路上遇到了自己麾下的偏将,二人一起策马并行,直趋城墙而去。
等裴健与偏将上了城墙,其余偏将早已提前来到,正与城下的一名将军搭话。
“来来……退一下,让老子我看看是不是白将军的兵马?”
看到裴健到来,一些狐朋狗党立刻狐假虎威,推搡着墙垛后面的一些士卒,把裴健推到了前面。
只见副将房敬咳嗽一声,不满的瞥了裴健一眼说道:
“裴将军身为守城主将,为何来的如此之晚?我已经仔细看过,这支兵马穿着的甲胄是我军的甲胄,旗帜也是我们我军的旗帜。”
“咳咳……”
听到副将房敬敢质疑自己,裴健顿时大怒,仗着自己是守城主将的地位,训话道:“什么时候轮的着你教训老子了?随后冷笑一声说道
如果来的是官军,就凭城墙上的一万兵马能守住?到时候还不得靠老子指挥?”
裴健说着话装模作样的举着火把审视了一番,照在白沭周围,映照的白沭五官轮廓格外清晰,颔首道:嗯…还真是白将军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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