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动手啊,看你那辛辛苦苦得到的工作还能不能保住。”时蕊丝有恃无恐的笑着,当真恶心人。
时卿死死盯着她,咬紧牙齿,隐忍不发。
时蕊丝见此却十分畅快,“时卿,我就是要让你看清楚我们之间的差距,你辛辛苦苦得到的东西,我轻而易举就能得到。”
“我要让你知道我才是时家唯一的大小姐,你抢我位置十多年,我当然得全部报复回来。”
时卿笑了,松了手,清冷的脸上扬起一抹桀骜肆意的弧度,盯着得意洋洋的时蕊丝一字一句道来。
“时蕊丝,你不会以为我们母子三人离开时家,以前你和你妈做的那些龌龊事就全都消失了吧?”
“究竟是谁抢了谁的位置,是谁不要脸当小三插足别人的家庭,赶走原配登堂入室。”
“不过当了几年时家大小姐,你好像全都忘记了啊。”
时卿每说一句,时蕊丝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你给我闭嘴。”
疯了一样指着时卿大吼大叫,毫无形象,“是你妈,是你妈不要脸抢走了我爸,我爸爸妈妈真心相爱,是你妈那个狐狸精拆散了他们。”
这种话时卿已经听了太多,嗤笑,“可当年他还是娶了我妈,而你就是他们俩婚外偷情的最好罪证。”
“别忘了,我妈七年前才跟他离婚,究竟谁不要脸啊。”
“不,不是这样的!!!!”
感受到周围唏嘘的声音和异样的眼光,高高在上的时蕊丝觉得丢脸极了,愤怒大吼。
看时卿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时卿却不以为意。
母亲去世前说了,我们行的端坐的正,是时家对不起他们,无需畏惧他们。
“让我难堪你很高兴是吗?听说你今天是来取药的,是那个病秧子弟弟快不行了吧?”时蕊丝忽然笑了起来,阴恻恻看着时卿。
时卿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帮她去取药的工作人员回来了,很抱歉的对她说,她要的那个药没了,需要等下一批生产出来了才行。
“不可能,明明显示还有一份,麻烦再帮我找找,我真的很急。”时卿慌了。
“真的没了,最后一份也显示分配出去了。”工作人员摇头。
“那能问一下,最后一份是给谁了吗?”时卿咬牙询问。
工作人员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时蕊丝。
时卿顿时就明白了,如坠冰窖。
“哎呀,原来姐姐也要这个药啊,被我拿走了真是不好意思。”时蕊丝嘴里说着不好意思,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歉意。
“你故意的。”时卿眼神凶狠,怎么会不知道对方的用意。
“是又如何?”时蕊丝挑眉,嚣张极了。
“这是我用战功换来的奖赏,你认为你抢的过?”时卿下颌紧绷。
晋城一事,当时第一批赶到的救援人员都得到了功劳奖赏,而她用这份功劳换了医学组织的药。
“巧了,这药也是我用功劳换来的。”时蕊丝得意洋洋。
“对啊对啊,蕊丝可厉害了,前段时间晋城的瘟疫闹的那么厉害,她都不顾危险主动请缨去了晋城。”
“在她的努力下,成功治愈了瘟疫,回来还得到了上头的奖赏呢。”
“咱们蕊丝现在可是名人,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都见过呢。”
周围恭维夸张的夸奖让时蕊丝飘飘然,好似真的有这么一回事,自己就是整个灾难的救世主一样。
大家都还在恭维她,想让她帮忙和神医见一面。
时蕊丝不答应也不拒绝。
不知何时站在枝柠身后的上官御见此轻笑一声,小声问道,“你认识?”
枝柠没有回答。
“你也去了晋城?”时卿皱眉看着时蕊丝。
她在晋城呆了那么多天,可并没见到过时蕊丝,这是怎么回事?
“当然。”时蕊丝已经被追捧的飘飘然,傲慢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很想要那个药啊?如果你跪下求求我,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让给你。”
时卿脸色骤变。
这时她明白了,这都是圈套,肯定是她知道弟弟需要这个药救命,所以她才故意拿了那药。
时卿咬牙,红着眼眶犹豫不决。
时愿对她来说就是命,不得不救。
在时蕊丝得意的目光下,时卿缓缓准备下跪,可跪到一半,手臂被拉住阻止了她。
“跪天跪地跪父母,我倒不知何时还要跪畜生了。”
清冷软糯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安全感。
“你……”时卿看到枝柠,震惊又诧异。
枝柠拉起时卿,冷悠悠瞥向气急败坏的时蕊丝。
“你是谁?好啊,时卿,你竟敢带无关人员进来,护卫队的工作是不想要了吗?”时蕊丝本有些气,可看到枝柠身上的便服时,一副抓住了时卿把柄的样子。
医学组织的实验楼,除了得到准许的人,其他人是不能入内的。
时蕊丝的话却让时卿一愣。
“你说你去了晋城还见了神医,可你却连她是谁都不知道?”时卿看着时蕊丝眼眸忽闪,抓住了什么。
“她不就是你带进来的人吗?呵。”时蕊丝满不在乎的冷笑。
时卿笑了,笑的胜券在握。
“你笑什么?”时蕊丝拧眉,心中升起一抹不好预感。
“我笑你愚蠢,无知。”
你真的很可笑啊,时蕊丝。
“你等着,我这就向护卫队举报你滥用职权。”时蕊丝气极,五官都在扭曲。
枝柠两步上前,看了一眼时蕊丝身前的名牌,柳眉微颦,“见习医师?”
时蕊丝还傲娇的挺了挺胸膛。
枝柠只是淡淡看了她两眼,回头问时卿,“她抢了你什么药?”
时卿如实回答。
枝柠思考了一下,她记得她有种比那个效果更好的药。
转身来到旁边的药物储存室,药物储存室对医学组织来说是机密重地,一般只有特定人员才能持卡进入。
“时卿你还是管好你的人吧,别一会儿闯了大祸,可没人保的住她。”时蕊丝在一旁幸灾乐祸。
“是吗?”时卿轻笑一声意味深长。
周围的人都在嗤笑枝柠和时卿的无知,也有人叫了警卫。
所有人都在等待枝柠触发警报的时候,她往前站了站,也没拿卡,站在扫描仪前扫描瞳孔。
“滴”的一声,药物储物室的门打开了。
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Σ⊙▃⊙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