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猫猫乖乖听着香香饲养员唠叨,对方说一句她就点一下头,乖宝宝一样。
迟烬把能想到的事都叮嘱完了,将手中拎着的小黄鸭水壶给小姑娘挂上。
“这是小水壶,哥哥今天装了乖乖喜欢的果茶。”
枝柠迫不及待的抱着小水壶喝了一口。
喝到喜欢的味道,笑眯了眼。
迟烬宠溺的揉揉小脑袋,眼神温柔似水,“乖,等结束了给哥哥打电话,哥哥去接你。”
小宝贝点头答应。
一旁却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何必这么麻烦,我会送她回来。”
“怎么会是麻烦呢,跟小乖相关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幸福。”迟香香微笑回应,忽而故作惊讶。
“啊,抱歉,忘记上官先生还是单身,不懂夫妻间的快乐也是正常的,你无需感到自责。”
上官御咬牙:自责你麻痹!
老绿茶VS老狐狸第二弹,老绿茶再次完胜。
迟烬微笑着目送两人上车离开,直到看不到车影子了才收起脸上温柔贤夫般的笑容。
整个人周身气场一变,冷冽淡漠的不将任何东西放在眼里。
迟烬回到书房,兰斯紧跟其后。
“主子。”
“找到了?”
“第三方黑市近期有个拍卖会,其中有件物品与你要找的东西很相似。”兰斯如实回答。
他不明白主子为什么忽然要找一块琉璃碎片。
靠在办公椅上的男人微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眼神锐利幽深,“卖主是谁?”
“不知,拍卖场把卖主的信息都捏的很死。”兰斯摇头。
迟烬盯着桌面若有所思。
兰斯等了一会儿,迟疑问道,“要去吗?”
他其实对第三方黑市的感觉一直很复杂,既喜欢又讨厌。
喜欢是因为那里的确能淘到不少好东西,讨厌是因为每进去一次就相当于进一次鬼门关。
想当初他和西亚跟着主子第一次去的时候。
欢欢喜喜的进去,然后满身是伤带着四分五裂的世界观出来的。
连西亚那根木头都缓了好几天。
后来又去了几次,慢慢的也就接受了。
垂眸不语的迟烬缓缓掀起眼皮盯着兰斯看了几眼,兰斯被看的背脊僵直。
怎么了?他最近应该没犯什么错吧?
不对,前两天去海岸接主子的时候还被交警拦下了。
呔!主子不会这会儿才来找他算账吧?
就在兰斯脑子飞速转动胡思乱想的时候,迟烬开口了。
“在去之前我们得先去一趟别的地方,把西亚叫回来吧。”
迟烬莫名其妙的话把兰斯听的云里雾里。
枝柠跟着上官御来到了医学组织,她的目标很明确,拿奖金回去给香香养她。
亏待了什么,也不能让饲养员亏待了她。
枝猫猫不管身后的上官御,推开车门就哒哒哒往许老办公室跑。
上官御无奈摇头,快步跟上。
枝柠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许老正在悠哉悠哉喝茶,巨大的推门声吓了他一跳。
正要转头呵斥,蓦然看到门口的枝柠,老眼一亮嘴角扬起欣喜的弧度。
“你……”
“我的奖金呢?”
许老刚开口,枝柠就迫不及待的来到办公桌前,直接问。
“奖金?”许老老脸露出一抹茫然,转眸看到后面的上官御。
上官御悄悄给他一个眼神,许老恍然大悟,“有有有,在这儿呢。”
许老拿出一张卡放在桌上。
枝柠拿起卡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随口道,“下次有活记得再找我啊。”
枝猫猫把卡揣兜里转身就要走,许老连连喊住,“这就走了?”
好不容易把人忽悠来了,他任务还没完成呢。
“不然呢?”枝柠停下反问。
“那个……你之前说的辞职的事,不然我们再商……”许老扔下这张老脸,委婉小心翼翼的提出。
“对了,我们的单位正规不?”不等许老说完,枝柠想到什么打断他的话,问道。
“正规啊。”许老又一脸茫然。
“那我是不是有退休养老金啊?”枝猫猫眼睛亮闪闪。
许老沉默了。
“你是辞职不是退休,再说你也没到退休的年龄。”许老默默解释着,忽然想到什么,又立刻道。
“如果你想领退休金,你也可以不用辞职,等你到退休年龄,我保证你的退休金绝对多多。”
许老脸上笑成了菊花。
哎呀,他可真聪明。
枝猫猫拧眉,“退休年龄是多少?”
“六十,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许老眼睛亮闪闪。
“可是我都十万岁了。”枝猫猫小声嘟囔。
“咳咳。”一旁的上官御故意咳嗽两声,示意小姑娘不要乱说。
枝猫猫撇撇嘴,失望的垂下脑袋,“算了,没有就没有吧。”
枝柠小宝贝一脸失望的离开了办公室,身后是许老绝望的呐喊声。
“咱们可以再商量……”
上官御失笑,安慰颓废的许老两句,追着枝猫猫离开。
枝柠从实验楼里走过,拿出手机正要给迟烬打电话,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吵闹的声音。
下意识抬头看去,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身干净利落的便服,被一群穿白大褂的人围在中间,显得是那样的孤立无援。
枝柠眨眨眼,走了过去。
一位化着妆打扮精致的少女看上去年轻漂亮,此时却像个恶毒女巫一样,用那涂的花枝招展的手指,指着中间的人颐指气使。
傲慢不屑的声音响彻耳畔。
“时卿,我还以为你有多能耐呢,还不是就混成这样。”
站在人群中央的时卿脸色阴沉晦暗的盯着前方的时蕊丝,语气冷硬阴沉,“我今天来这里是有正事,时蕊丝,你别没事找事。”
“谁知道你是真的有事还是来偷东西啊,毕竟你那么穷还要养病秧子弟弟。”时蕊丝捂嘴嗤笑。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周围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时卿在笑声中忍辱负重,握紧拳头死死盯着对方。
时蕊丝却好似笃定她不会动手一样,更加恶劣的嘲讽讥笑,“啊,对了,你那个病秧子弟弟还活着吗?应该快死了吧。”
“如果我是他,我早就自杀了,活着也是浪费空气不是吗?”
年轻的少女此时眼中的恶意如发愁的恶浓一般让人恶心。
“时蕊丝!!!”时卿红了眼,上前两步用力抓住了她的衣领。
弟弟是她的底线,而这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