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屋子里就是出奇的安静。
玲珑惊讶的瞪大眼睛盯着柳言七,眉头轻轻颤抖几下,下一刻便忍不住的掩唇笑出声来。
“王妃说阁主为什么不收了奴家?”玲珑说着这话,笑容转瞬间爬满了脸颊,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完全停不住。两人周围都是属于玲珑咯咯咯的笑声。
柳言七脸颊一僵,“我是说了什么特别好笑的话吗?也值得你笑成这样……”
“不是。”玲珑赶紧收起笑,转而捧着茶杯滋溜喝了一口,稍微润了润嗓子,才继续说着,“奴家和阁主之间不像王妃想的那样……”玲珑手指在唇瓣上点了几下,方才柔声细语的继续说着,“奴家和阁主的关系……现在还不能让王妃您知道,还请见谅。”
柳言七点点头,她对这事倒不是很关心,只不过是瞧着玲珑年纪比自己大很多却还是死心塌地的在元朔身边,好奇罢了。
总归是女人的好奇心。
“无妨。”柳言七将一杯茶喝到底,眸子在茶杯底瞧了瞧,果然是大手笔的地方,连茶叶都如此讲究。那茶杯沉底的渣滓形状乃是零零碎碎的圆形,说是圆形,可却十分规整,看着不像是天生圆形的茶叶,更像是后天为了讲究而修改的。网柳言七黑眸滴溜溜的转了几圈,“玲珑姑娘,我现在是不是不算天香阁的外人?”
玲珑眨眨眼,含笑,“自然是不算。”
“既然这样的话,就把天香阁账本给我瞧瞧!”柳言七笑嘻嘻的伸出双手,总归是元朔的产业,她瞧瞧还是可以的。
玲珑闻言,只是一眼,便能轻易知道柳言七的意思。
“王妃,阁主将天香阁交给奴家打理,奴家自然是尽心尽力,可王妃若是想看账本,还是需要有阁主同意。”玲珑微微一笑,含蓄的拒绝了柳言七。
早就知道玲珑不会这么好说话,柳言七在脑袋里快速的运转了一会儿,方才扯着玲珑的袖子眨眨眼,“你们阁主肯定是同意的啊,不过他现在温香软玉在怀,忙的不可开交,只怕没什么闲工夫去交代你。”柳言七这边说着,就感觉到身后有种凉飕飕的风,她浑身颤抖了几下,完全没在意。
玲珑闻言,抬眼看向门口,便瞧见那儿倚靠着的男子伸出食指在自己唇瓣上点了几下,示意她不要出声。
她满脸同情的看了柳言七一眼,轻轻的点点头。
“哎?你答应我了?”柳言七以为玲珑是对着她点头,高兴的眯起去给我拿来,我要看看天香阁有多大的财富……不是内个,还有没有更上一层楼的可能性!”差点就把自己觊觎的心思给暴露出来,柳言七赶紧转了一句。
玲珑还是忐忑的看了看门边,“好,奴家这就去给王妃拿。”说着,她便站起身。此时倚靠在门口的男人已经一个闪身到了门后,柳言七回头目送玲珑的时候完全没注意。
“阁主。”玲珑哭笑不得的出了门,转眼站在元朔跟前,眸子轻轻的扫了一下屋内,那丫头还完全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离得这么近,玲珑都能感受到元朔周身的寒气。
“你去忙你的吧。”元朔挥挥手,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玲珑颔首,还是不放心的看了屋子里的柳言七一眼。
王妃,您还是自求多福吧!
这边,柳言七还坐在这里美滋滋的等着玲珑的账本。
“生意做得这么大,肯定有不少油水!到时候趁机捞一笔然后溜之大吉,元朔那厮肯定也找不到我!”柳言七摸着自己的下巴,小算盘打的叮当响。她倒是对那一夜没什么太大的印象,总归是做了尽王妃的义务,算是报答静夫人对自己的好意也说得过去。
元朔走到柳言七身后的时候,恰巧听到这妮子说了这么一句,他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忽然弯身凑到柳言七的耳边吹了口气,沙哑的开口,“卷了谁的银子想溜之大吉?嗯?”
柳言七浑身一颤,刚回头就对上元朔那双黑漆漆的瞳仁。
“我的老天!”柳言七惊骇的张嘴叫了一句,脚下一软直接从椅子上滑下去跌坐在地上。她满脸惊诧的看着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伸手指着元朔,嘴巴张开的足能塞下一个鸡蛋,“你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元朔手在面具上摸了摸,那上面始终是泛着阴冷的光。
“从你被玲珑拉进来开始。”当真的,元朔一本正经的回复了她。
等等,也就是说,这家伙从头到尾都听的一清二楚,甚至连自己吹牛的话都听见了?
柳言七汗毛竖了起来,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笑眯眯的扯着元朔的袖子,“王,不是,阁主大人,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天香阁的账本,是玲珑一直固执的不给我看,我才……”
“你才说我温香软玉在怀,乐不思蜀?”元朔没等柳言七说完,就接了一句。
“不不不,乐不思蜀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的。”柳言七拍着自己胸脯保证,“我真的只是看一眼就还,跟你保证!”
只可惜,元朔的注意力完全没在柳言七说的那件事上,他始终介意的都是柳言七的那句温香软玉和溜之大吉。
他倾身坐在柳言七刚才坐过的位置上,皱着眉,忽然伸手扯住柳言七的手腕,将她旋了个身坐在自己腿上,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交叠在一起。鼻尖是她身上清新淡雅的味道,让他身子不由的开始紧绷。
“哎?你干什么?”柳言七警戒线敏感的拉起,身子却是不敢乱动,她能感觉到自己坐着的地方热烘烘的,有个神秘的东西在一点点扩大。柳言七不是傻子,她能感觉到对方的变化,便狠狠的咬着唇,不再说话。
元朔脸颊有些红,眼神却依旧清明一片,“你不是说我温香软玉在怀吗?我总要按着你说的做一次才是。”他的手牢固的圈住柳言七的腰肢,直接将头躺在柳言七肩膀上,瓮声瓮气的开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说我坐怀不乱了?”
听出对方的揶揄,柳言七脸颊绯红的嗔了一句,“伪君子!”
“错了,是登徒子。”元朔抬头在柳言七脸颊上亲了一下,学着她的模样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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