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只剩下元朔和元潼。
满桌子好酒好菜,甚至能闻到阵阵饭香味儿。
元朔安静的坐在自己位置上,伸筷子来回给自己夹菜,吃的不亦乐乎。而元潼则是用筷子不断的在饭里捅来捅去,吃的心不在焉。
“不好吃?”元朔注意到元潼的表情,问了一句。
元潼自小最是缠着自己,他去哪儿元潼就去哪儿,哪怕到了后来自己察觉到危险开始掩藏实力,元潼也寸步不离,甚至在其他兄弟欺负自己时挺身而出。真正的情谊是可以通过时间考验出来的。后来若不是各个王爷有了封地,他兴许还会继续留在他身边。
不过几年的时间,并不是不会改变一个人。
直到前段时间收到消息,元朔才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四哥不觉得刚才太着急了吗?”元潼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着。
他自小便很畏惧元朔,在外人面前宛若杀神,可是一旦到了元朔跟前,就像是老鼠见了猫,要多听话就有多听话。
“哦?”元朔挑眉,转头看了元潼一眼,“你以为他们当真是来关心我的?”
元潼摇头,“他们是来打探给父皇寿礼这点我知道,不过到底是亲兄弟,还是不要太交恶的好。”
元朔的手腕一顿,“你忘了自己母妃是怎么死的了?”
一句话出来,元潼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因为对方是四哥,他忍了。
“我记得。”元潼抿着唇,“母妃是被皇后逼死的,其中也有元亦的功劳。这些我都记得,只是其他人……”
“元潼。”元朔打断了他的话,随后轻笑了几声,忽然阴恻恻的来了一句,“你以为你其他几个兄弟的手,是干净的吗?”
“……”
……
……
出了酒楼的另外两兄弟脸色都不好,尤其是元擎,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元浊见元擎没说话,他也不好开口,只得抿着唇走在他身边。
“你觉得,景王如何?”沉默了一路,始终没说话的元擎终于率先开了口。
元浊一愣,转头看了看对方,“何出此言?”
“景王大病初愈,你以为如何?”元擎摸了摸手指上戴着的扳指,慢悠悠的启唇。他眯着眼睛,像是草原上巡捕的猎鹰。
“景王大病初愈,难免会显出点锋芒。毕竟他被积压太久,好不容易得到机会释放一次,肯定是说话莽撞。”元浊以为他说的是方才揶揄之事,便笑着回应了一句。
元擎冷哼几声,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难道你看不出,景王一直都在藏拙?”好一个景王,这么多年忍气吞声的由太子欺辱,连他们都被他骗过去了。没想到转而又极快的恢复,反手给了太子一耳光。太子元亦才是真正的养虎为患。
可是转念一想,皇帝当初最喜欢的儿子,似乎是元朔。这样一来,元朔为什么藏拙都变得合情合理了。
元浊眨眨眼,满脸的呆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才冲口而出:“藏拙?”
“元朔那些话,就是专门给你这种痴傻人听的。”元擎刀刻的五官有些碎裂,便不再和元浊讨论这些,大步流星的朝着军营方向过去。
朝堂的风云,似乎是又要变了。不过这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不单单是太子和景王,还有其他人。
王府。
“王妃,王爷回来了。”茉莉抱着水壶,兴冲冲的从外面跑进来。
天气越来越冷,人人都换上了加厚的衣服,屋中也燃着炭火,为过冬做准备。
柳言七一口将热汤喝下,她向来惧冷,到了冬季更是冷的难忍。还好元朔不知从何处寻来了偏方,一剂方子下去,当真没有那么冷了。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还需要每天多喝一碗热汤。
“那怎么了?他回来就回来他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出这话的柳言七总觉得有些酸溜溜的。
这几日元朔深入浅出,回来第一时间就一头扎进海兰珠的住处,直到第二天才出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于是整个景王府都在谣传侧妃是王爷心尖宠的事,吹来吹去,这风自然就吹到柳言七的耳朵里。
“王妃,都火烧眉毛了,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茉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她快步靠近柳言七,“那狐狸精不知道用的什么妖法,王爷的魂儿都被勾走了,您还在这坐着。”
柳言七翻了个白眼,“你看看你,整日就关心这些有的没的,我看你自己都差不多成王妃了!”
她倒是想着急,着急有何用?心都不在她身上,再怎么挣扎都无用。
越想越烦躁,还不如出去看看自己银子来的巧妙。打定主意,柳言七放下喝空了的碗,豪迈万丈的抹了抹嘴巴,“给我找一套男装,王妃我要出去转转!”
“王妃还要出去?眼看着太阳要落山了。”茉莉讶异的瞪着眼睛。
柳言七灵巧的翻身落地,抬手捏了茉莉的脸颊一下,“你这丫头管的真是越来越多了,我就是出去转转,天黑之前肯定回王府,这边若是母妃问起来,你就说我睡了。”
“可是……”
“别可是可是的了,一句话,帮,还是不帮?”柳言七挑了挑眉,双手环着肩膀瞧着她。
茉莉抿了抿唇,终于使了个大劲,“是,奴婢知道了。”
“对啦!这才乖!”柳言七笑容满面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解开了自己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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