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院子,令沅气得脸色铁青铁青的,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始终无法宣泄出来。
她忍不住在房间内走来走去,一边思考着去哪里弄到钱开食肆。
一边脑海中不停的浮现这段时间易简歌和她作对,每每将自己气得七窍生烟后,对方得意微笑的模样。
令沅越想越暴躁,暴躁得恨不得立马回去抽易简歌那个贱人一个大嘴巴子。
突然这时令沅眼前一黑,一阵阵眩晕传来。
下一瞬身子一软控制不住的晕了过去,噗通倒在地上。
外面候着的两名小侍听到动静往里面一瞅,看见晕倒在地的令沅当即大惊失色。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喊了好几声令沅都毫无动静,两人无法,只能合力将人抬上床后,赶忙去找了府医。
而在这段短暂的时间里,令沅的灵魂深处。
那里沉睡着真正的令沅,原本她的灵魂体弱到近乎透明。
却在令沅本体昏迷的一瞬间,灵魂体变得凝实无比,倏然间光芒大亮,似乎想要突破什么阻碍一般不断地尝试着。
直到碰到周围无形的神秘力量后,暴动的灵魂体就像是被什么镇压住,顷刻间安静下来,恍若从来没有过异动。
几十息后,令沅从昏迷中醒来。
“嘶!”
她捂着脑袋难受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回事?她的头好痛,难道是方才晕倒时撞到脑袋了?
易简歌!都是这个贱人!都是她,她才被气晕的。
“该死!简直该死!”
令沅攥紧被子咒骂着。
府医提着小药箱来给令沅把了脉,说她晕倒是因为生气多了,肝郁气滞。
令沅更将这笔账记在了易简歌头上。
……
昭阳宫。
令沅回令家借钱开食肆以及她回到小院就被气晕的消息很快被暗卫传给了姜婳。
姜婳依旧在摆弄着她的戒指。
听到暗卫回禀的消息,姜婳心情直接爽翻天,心中更是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哈哈哈,乐死!女主居然自己把自己气晕了,真她爹的解气啊。别说,这段时间易简歌干得真是不错。】
【这下没了令家的银子,又没了司韶华和许逸这两个银钱支持者,女主想和原来一样开食肆的计划,不说胎死腹中,应当也是无比艰难了。】
随即姜婳又想到还有半月就是三年一度的诗会了。
联想到女主在诗会上搞出的诸多操作,她眼中划过一抹恶趣味。
【六月底的诗会,又是一个大大削弱女主光环的好机会呢。
女主大出风头,焉能不去围观,焉能不搞点小破坏啊。
嘿嘿~~~o(〃'▽'〃)o简直不要太期待了。】
养心殿。
正在和左相右相谈论政事的庆武帝嘴角情不自禁露出一抹森冷的微笑。
削弱女主光环,她可太期待了。
下首的令安和右相燕无洛不经意间瞥到帝凰嘴边的微笑,冷不丁打了个冷颤。
忙低头思索自己这几天有没有说错什么话得罪了陛下。
正在谢繁那里听琴音的姜鎏顿了一下。
围观令沅出风头?无聊,还不如和阿繁探讨一下古琴,这方才是人生一大妙事。
姜昀磨刀的动作停了,继而冷冷一笑。
(`⌒′メ)
该死的异世之魂,给她洗干净脖子等着!
(??へ ?? ╮ )
还有那个该死的未婚夫!也给她洗干净脖子!
姜暄眼神异常的亢奋,搞事情搞事情,她可太喜欢了,哈哈哈。
自从能听到姜小六心声后,她发现以前的生活是多么的无趣啊!
“这小生活~是多么的多么的美好~美好~~”
?(?^o^?)?
姜暄情不自禁哼起了自创的小调。
却无人见到暗处几个暗卫轻车熟路的一人掏出一对耳塞,熟练的戴上。
然后面无表情的继续站岗工作。
而被这销魂的魔音猛灌耳膜的管家和端亲王府其余下人就险些原地去世了。
……
翌日。
姜婳刚用了早膳,正要去书房继续做戒指,流墨就上前回禀道。
“殿下,疑似夜公子的家人寻来了,目前人正在安亲王府。”
“太好了,终于来了,这些人来得有些慢啊。”
姜婳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惊喜,也不去书房了,直接出了昭阳宫。
骑马来到安亲王府,扶二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参见六皇女殿下。”
“免礼免礼,她们人在哪?”姜婳脚步急切,边走边问。
“禀殿下,此刻她们正在大厅,主子也在那呢。”
姜婳刚走到门口,就见大厅里一个和夜沐北长得很像的中年男人正拍着他的肩膀,和他亲昵的说着话。
旁边一个中年女人则宠溺的看着父子俩交谈。
夜沐北满脸笑意,对那个中年男人的亲昵并不反感,反而很受用。
姜婳瞬间明了,想来夜沐北在他家人的治疗下,应当已经恢复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