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不怕掉了脑袋!”
洛九离呵呵两声,“说不定这些就是皇帝默许的呢!”
“哦,不,说皇帝默许,倒不如说是太后默许!”
以前洛九离一直觉得皇帝是真昏庸,一个劲儿往逸王府安插眼线,一方面是因为太后示意,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忌惮君墨寒。
可现在想来皇帝恐怕从未想过与君墨寒为敌,至少在没摆脱太后掌控之前,他绝不会与君墨寒闹翻。
至于王府这二十多个女人里,绝大部分恐怕都是太后的眼线才是。
当然,其中有没有人,或者有多少人被不知不觉替换成了皇帝的眼线,便不得而知了。
几个亲兵里脑子中弯弯绕绕最多的当属康祥。
魏严是属于神经大条那种,一听洛九离这么说,便沉了脸,“既然都是太后的眼线,那她们岂不是会威胁到王爷的安全,卑职得立马飞鸽传信回京,让老康定要在王爷回府之前把那些女人都给处理掉。”
魏严说着人就要往外走,洛九离忙声唤,“诶诶诶,回来回来!!!你干什么去!!!”
魏严停步回头,“卑职去给老康传信,让他自己也小心些,莫要着了那些女人的道。”
“可拉倒吧!康祥怎么说也是军师,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多的很,我都能看透的事,康祥岂能看不透?”
洛九离的话让魏严愣了下,良久才反应过来,似是想起了什么,低声呢喃,“难怪!难怪!!原来是这样!!!”
洛九离,“嗯????”
“回府之前老康就一直和我说,让我在府中说话要注意些,最好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尤其是对那些个美人,还有萧侧妃和…………”魏严看着洛九离,不好意思的说出了最后几个字,“和王妃你。”
洛九离,“我???”
“嗯。”魏严点头,憨笑着解释,“因为卑职说话不过大脑,想必是老康怕我会说错话,到时候无端给王爷惹麻烦,才会这般千叮咛万叮嘱我这些,还望王妃莫要介意。”
“回府之前,我与你们并不相熟,连面都没见过,有防备之心是好的,何来介意一说。”洛九离表示理解,“万一我真是你们对立面的人,你们对我没有防备,被我套了话,那岂非得不偿失。”
知道洛九离不介意魏严就放心了。
他故作生气紧握拳头,“这康老狐狸,早都发现了府里的人不对劲,竟然没有直接告诉我!”
“万一我没照他说的做,就是跟那些个女人打得火热,被别人从我口中套了话去,这可怎么是好?!”
“哼!康老狐狸!看我回去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洛九离笑,“我以为你早该知道的才是。”
不然,刚回府的当天,又怎会黑着张脸,钳制着萧若灵主仆二人来她院子,给她们这么大个下马威!
还说什么,再有下次可就不是十几大板可以解决的事了!
啧啧啧,现在想来,怕都是听了康祥的话,才会不给她们好脸色看,还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呵呵呵…………”魏严讪笑,强行找补,“那个,其实卑职略知,略知呵呵呵呵呵。”
“呵,呵,呵。”洛九离翻白眼,“你看我信不信就得了。”
“真的,卑职略知,呵呵略知略知。”魏严撒起谎来脸红也耳朵红,他想起了什么,转移话题严肃问,“既然王妃将所有形势都看得一清二楚,那王妃可会离开?”
“我,不会。”洛九离直言,“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那也绝不会是因为君墨寒失势,而且因为,我不爱他了,或者,他不爱我了,到了必须放手的时候,我就会离开,去云游天下,四海为家。”
“王妃放心,王爷他绝不负你!”魏严替君墨寒表忠心。
“呵,男人都善变,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准。”
洛九离话落便不再久留,人往里走。
魏严看着洛九离进屋的身影。
一阵无语,“…………”
男人都善变????
是他记错了么???
难道不是女人都善变???
洛九离本打算去和陈婷婷挤挤,让魏严同君墨寒睡一屋。
但魏严怎么都不肯,硬说他要值夜,要守在外面。
洛九离拿他没有办法,便只能随他去。
临睡前,洛九离摸了摸君墨寒额头,感觉到烧明显退了不少才安心躺下。
然而,刚躺下不久,门外便传来动静。
“魏统领。”
陈婷婷纤细的声音中有几分颤抖,那是害怕。
魏严抱剑倚柱,暼了眼行至院中的陈婷婷,不废话,直接问,“何事?”
陈婷婷弱弱恳求,“妾身想求见王妃。”
魏严回头看了漆黑的屋内,对陈婷婷说,“烛火以灭,王妃已经歇下了,何美人还请明儿再来,有什么话也请明儿天亮再说。”
“妾身…………”
陈婷婷刚说出两个字,紧闭的房门便传来‘吱呀~’一声,门被人打开了。
洛九离从屋内出来,看着面前的陈婷婷,唇角微勾,“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妾身深夜叨扰,还请王妃恕罪!”陈婷婷福身。
“无碍!”洛九离佛手,人朝陈婷婷走去,“想必你来定有不少话对我说,院中清冷,说话声音也显得大了些,莫要在此吵了屋内睡觉之人,我们且换个地方说话。”
“是!”陈婷婷起身,跟着洛九离往灶房走。
“王妃!”魏严倚柱起身,担心唤。
洛九离回头,安抚道:“没事,你就守在那里看好君墨寒便是,我与何美人有话要说,你在不方便。”
“可,可是…………”
魏严之所以坚持守在门外,还是因为对陈家,对陈婷婷不放心。
毕竟,能顶着别人的姓进王府当眼线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是以,现在洛九离竟然要和陈婷婷单独相处,魏严自是担心的。
他恨不能每分每刻都把洛九离和君墨寒放在他眼皮子底下保护起来。
“行了,我只是受了内伤,又不是死了,也不是不能动弹,她一个弱女子罢了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