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将杯中酒饮下，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
烛光摇曳，映出缠绵悱恻的身影，看起来那么般配。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好了。
第二日一早，卿歌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地方还有点恍惚，他猛地坐起来，外面清晨的阳光已经洒下，鸟鸣、花开、清风、暖阳，一切都那么和谐。
他按了按额角，依稀记得自己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梦的是他最为后悔的那个片段，梦见一切不好的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和玉霜顺利的喜结连理。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怎么起这么早？”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冷不丁地吓了他一跳。
回过头，玉霜也慢慢坐起来，披了件衣裳，也给他顺手披上了一件，“大清早的，别着凉了。”
她一双美目透着疲惫，眼尾一抹旖旎的嫣红，像是哭过。
“你……”本以为是梦境的事情竟然是现实，这带给他的震撼是无以复加的，他看着玉霜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直至看到衣裳下若隐若现的锁骨，上面覆着的印记明明白白的昭示了昨晚都发生过什么。
“你什么？新婚第二天就把我忘了？过分了啊卿歌。”玉霜笑着揶揄道。
“没有……”卿歌愣了下，将她身上的衣服裹紧，“我就是醒了，好像做了个噩梦。你跟着醒来干什么，再躺一会吧。”
“你也躺，我知道你没睡好。”玉霜拉着他躺下，他们俩昨晚胡闹到很晚，卿歌却比她睡着的更快，但是一直睡不安稳，梦里都皱着眉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俩人并肩躺下，相比昨晚的气氛，这个时候忽然显得有那么点尴尬。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玉霜试探性的问道。
鉴于新婚夜做噩梦这种事可能比较奇葩，也比较不寻常，这也让玉霜有点担心，所以还是问问他。
卿歌望着帐幔，没有说话，他其实什么也没有梦到，或者说，就算是梦到了也忘掉了。
他本以为这婚礼，这一切是梦，醒来发现确是现实没错，可如果这是现实，那么他心里那强烈的不安是从何而来呢？
就好像被人捏住了心脏，如果不及时来解，就会在束缚中窒息。
玉霜耐心的等他说，她伸出小指勾起卿歌肩头的一缕长发，轻轻的绕在指尖。
“不方便告诉我吗？”玉霜笑道：“好哇卿歌陛下，成亲第一天就敢隐瞒我啦！”
“没有。”卿歌揽过她的肩，让她枕在他肩上。“应该是做噩梦了吧。太具体我也不记得了，”
“好吧，那就不太具体，梦见什么才这么难过……或许说出来，会好一点呢？”
卿歌半天没说话，就在玉霜以为他不想提的时候，他轻声说了句：“梦见……这一切都是假的。”
玉霜一下了然，有些心疼，她侧过身会抱住卿歌，安慰似的道：“我不会离开你的，这辈子，下辈子，这一秒，下一秒，我永远在，只要你回头，就可以看到我。”
“嗯……玉儿，我爱你。”他没有转头看她，也没有回头，这样的表白，还是没压住他心底越来越强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