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宸寒着一张脸立在那里,什么时候,连来找自己夫人都需要人通禀了?也就在那侍卫转身的一瞬,他理都没理,直接抬步往里走。
守门的侍卫一共有两人,那人走了还剩一人在,见他出手竟然直接伸手来拦。
楼宸斜睨了一眼过去,冰寒的双目之内迸射出锋利的雪光,下一秒,那侍卫的手直接就被他给卸下了:“你以为朕是什么人都能拦的?”
话音落,他已大步往前迈去,却也只是走了两步,便见院中廊下,有女子身姿婀娜走了下来,映着蓝天白云的眸底折射出灿然笑意:“皇上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她走了下来,那两名侍卫便自动退了下去。
楼宸睨了两侧一眼,这才将目光锁到她脸上,阴鸷的双目好似要将她看穿。他一言不发的走了过去,抬手扣住女人的手腕便拉了她往殿内而去:“随朕来。”
苏霁月被他拉了一个踉跄,忍不住道:“你慢点!”
楼宸没说话,但速度到底是慢了不少,待入了殿内,他直接将丫头都轰了出去,这才翻身将她抵在门上,一双眸子透着锋芒与怒火看着她:“不就是留了一个苏瑶光在宫里吗?你至于这样?她的孩子又不是我的,你跟我置什么气?”
“嘘。”被他拘于双臂之间不能动,苏霁月索性就身子放松靠到门上,伸出手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才道,“这件事情,我记得我给过皇上机会的,是你自己没解释清楚,怎么?眼下又怪起我来了?”
“要解释?好啊。”楼宸深吸了口气,就差咬牙切齿了,他怎么没发觉,她气死人的本事更甚以往了呢?偏生就是这样子的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苏霁月!”他压低声音逼近,“你听清楚了,我与她之间半点事情都没有,我之所以瞒着你没有告诉你秀安宫的事情就是怕你多想!她已经疯了,一个疯子还能干什么?当初进京之前苏开阳来找朕,他说可以直接退兵让朕进京,但是条件是让已经疯了的苏瑶光好好留在宫里接受医治。待他日她安然无恙,他自会接走苏家的人。”
“这本不是一件大事,薛安然也说了苏瑶光的疯症是可以好的,只是需要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里需要朕的配合。仅此而已!明白了吗?”
他说了一大串,苏霁月就那么静静的听着,唇角带笑,眸底怡然,似乎是很享受这样的时刻。
其实他说的这些她早就已经知晓,当日从秀安宫治理过苏瑶光回来她便找来了无痕无魄,顺道接了暗杀门的门主令,而她继任门主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们查清楚苏瑶光的事情,很快,结果就出来了,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苏瑶光腹中的孩子不是别人正是楼北宇的,至于她为何会疯是因为苏芸逼的。
听说苏瑶光入了皇宫之后很得楼北宇的*爱,而这份*爱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危及到皇后妹妹的地位,于是乎,皇后便暗中下手,想要铲除这个绊脚石,两次弄得这位姐姐滑胎,于是乎,苏瑶光就疯了,直到现在。
当日宫妃被遣散之时,苏瑶光也是在名单之中的。楼宸并未对她有过什么特殊对待,这一点,是薛安然说的,但是后来不知为何苏瑶光就被留了下来,听说是苏开阳亲自去找了一趟楼宸,原因用自己的一身官服换取妹妹在宫中接受治疗的机会。
他说的,全都能与她所查的事情对接上,但这不是事情的本质,本质是他把旧*放宫里这件事欠她一个解释!他还当不当她是这后宫的女主人?
“这就急了?”她伸出手来勾上他的脖子,语气轻挑,“我不过是让侍卫拦了你一下,皇上就生这么大的气,那日后可如何得了?”
楼宸看着她的动作,眸色本有所改善,但听到她后头的话,一张脸猛然又沉暗了下去,“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苏霁月眨巴着眼睛露出一副无辜状,“在外面,你是皇上我是皇后,我听你的,但是在月宫这样的私人场所,我是门主,你是分部门主,我级别比你高,所以这里,必须得你听我的!”
楼宸眸底掀起汹涌的波涛来,忽然就将撑在她身侧的双手放下,改为一下子托住她的腰,并且将她狠狠往怀中一带:“你怎么不说连你都是我的,这怎么算?”
抬手托起她的下巴,他的手指在她面上游移:“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哪一样不属于朕?嗯?”
“那你呢?”
苏霁月忽然就伸出手来往他胸口一推,楼宸一个不擦后退一步,却又被她欺身而来:“谁是谁的还不一定呢!更何况,我可是给你下过聘礼的人!”
一说到聘礼,楼宸便一个头两个大:“朕不收聘礼,这些银子就当是朕向你借的,总有一天朕会还上!”
“嗯,可以啊,肉偿呗!我算算,一次一百两银子的话,总公是七百九十万黄金折合成银子的话……你数学好,你算算是多少?”
楼宸额上冒下三道黑线,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在这里被她肉偿算钱,简直是耻辱……而且是奇耻大辱!
猛然大掌一收,他将她直直压在了身下,咬牙切齿道:“好啊,一百两可是普通百姓耕作一年都收不到的钱,朕一次就能拿这么多,怎么也得卖力些!”
话音落他便去扯她的衣裙,苏霁月任了他动作,反而凉凉躺在那里笑:“那你就不怕这寝殿之内四下有暗卫么?暗杀门门人的本事你懂的!”
楼宸动作猛然一顿,视线阴鸷的扫过四周:“谁若敢看,朕发誓,他一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话音落,他便直接低头啃了下去。
笑话,室内若是有人,他会感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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