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入了那婢女的脖子,近距离之下的皮肤迅速红肿。
“啊!我的脖子!我的脖子!”那婢女痛得惨叫连连,捂着脖子原地打滚。
一旁的苏芸眼看了这一幕,指着苏霁月气急败坏,“你敢!你居然敢!来人,把她拿下!”
“皇后娘娘!”
善春反应过来,挡在苏霁月前面。反应过来的苏霁月惊异地看向自己的双手,说不出话来。
她干了什么?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不是惩罚过重了些?
但目光触及此刻还通红一片的手背,又觉得解气!
对付目中无人的人就该这样,即便她是一个大夫,也不能放过这样的人渣!
饶是苏芸一声令下了,却无人敢上前真拿苏霁月,苏芸身侧另一名婢女见状就怒了,朝着宫人喊道:“怎么?没人敢动是吗?皇后娘娘还没有被废!就算被废那也是新皇的弟媳!而且皇后娘娘身后还有苏大将军在,怎么?你们当真以为皇后娘娘无权无势了吗?”
许是被这话打动,几名宫人面面相觑之后,便又胆大的走上前来:“奴才遵命!”
那太监一动,身后跟着的两名太监也动了。
三人一齐走上前来,一人对付善春,另外两个人就直奔苏霁月而去。
“姑娘,快跑!”善春大叫一声,已被一名太监扣住按跪在地上,苏霁月拧眉后退,眼见着那两名太监凶神恶煞奔来,正要动作,忽然就有一道声音从亭外闯入。
“住手!”
森寒的声音带动四周的空气,原本暖意融融的亭中忽然就冷得人发抖起来。
众人回头看去,惊得一一噗通跪地。
苏芸也跟着回头,面容纵然骇然,却依旧保持着上位者的镇定,只是铁青的脸色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一身黑色飞龙长袍的楼宸,踏着鎏金云腾长靴,大步自亭外走来。
颀长的身形进入亭子的一瞬,顿时就遮挡住了外头的阳光,使得整个亭子一下子阴暗下去,恰如他此刻的身份,震慑在众人心上。
纵然尚未行登基大典,但他此刻的衣着已俨然是九五至尊,衣摆上坠着的汹涌翻腾的金丝龙纹,自宫人眼皮底下而过,纵然是没有看清那张脸,但是这透着神圣不可侵犯的衣摆已足以让人心头笼罩住一片乌云。
宫人跪在那里,大气不敢喘一口。胆小的,已经全身颤抖了。
“混账东西,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现在宫里的主人是谁!”走近的楼宸,当先就踹上苏霁月跟前的那两名欲擒她的太监,“哗哗”两脚下去,是用了十成的力气,那两名太监直接被踹飞,口吐鲜血倒地,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朕的命令你们是怎么服从的?怎么?朕前脚刚走,后脚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朕的人的?还是说,你们其中有谁不服朕?”
渗着寒意的视线掠过亭中众人,待落到苏芸脸上,那沉黑的眸底忽然就掠过一闪而已的杀意。没错,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放到以前,他也该杀她千遍万遍更何况现在?
没想到他顾念的背后,竟是对方这般嚣张,看来这颗毒瘤活到头了!
“苏芸?”他直呼其名,“怎么?见着朕了,不知道行礼,还以为你是皇后娘娘?”
苏芸面色微变,但到底是坐过上位的人,不至于如当初一般自乱阵脚,闻言只是嘲弄勾了唇:“战王爷,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还没行登基大典吧?怎么?自封为王?果然是弑兄杀父上位的,这般狠辣心肠,本宫自愧不如,也叹南帝,竟会为了同这样一个人修好,递上降书禅位。”
两人之间针锋相对,俨然是谁也不放过谁。苏霁月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此刻那里已经红肿一片,看来一会儿得用药水泡一泡。
善春注意到她的动作,急忙小声道:“姑娘,是不是很疼,要不要宣太医?”
听到身后的声音,楼宸这才回过头来,目光落在苏霁月的手术,顿时长眉一拧:“谁弄的?侯彦洪,传太医!”
手被执起,入眼是男人心疼的眉宇,他细细看过她的伤势,从怀中取出一个药膏来小心涂抹一遍,低道:“还疼吗?”
当着众人乃至那位皇后的面,他如此作为,到底是让苏霁月不自在。
她顿时缩回手来:“我没事……不用传太医的,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
楼宸却扣紧了她的手腕,不让她收手,反倒是用了一块素净的帕子将她的手包扎:“大夫也有自己生病的时候,你别动。”
待给她包扎好了,他才扶着苏霁月坐下:“你休息一会儿,这里,我来。”
他眉目之内,顿时就射出冰冷的寒芒,苏霁月看得一愣,已见他起身背过身去看向那头的女子勾唇冷笑:“你说得没错,朕就是这般狠辣心肠,事实证明,对待一位俘虏,朕这方式还是太仁慈了,苏皇后怎么说也曾是大将之后,难道当年闺阁之内,苏老将军没有告诉你,两军俘虏应该是什么样子么?不知道?没关系,侯彦洪,告诉这位曾经的南后,两军俘虏是什么下场?”
“是,皇上。”侯彦洪果然是一个心思敏捷的,当即就承了楼宸的心思,改了称呼。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苏芸,如念戒律一般倒背如流:“西周时期,刘国踏破皇宫,西周王的皇后当场被刘国士兵侵辱,西周后不堪受辱,自缢而亡。夏英朝时,北商军踏破夏国都城,夏后连后宫妃嫔三千被俘充军,据说在路上时,这些充军的俘虏死的死伤的伤,到达北商军营不过数十人,还皆带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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