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用过早膳之后,婢女善春过来询问她要不要出去转转。苏霁月对这皇宫也不熟悉,反正离登基大典还有三日,出去转转也是好的。
她让善春带路,一路去了御花园找了个花香怡人的亭子休息。
这时候的天不冷不热,再加上春日的到来,鸟语花香的,亭外的景色是十分醉人的。
小白似乎也特别喜欢这样的风景,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犯春困。
善春在对面泡茶,见状笑着道:“这小狐狸模样可真生得讨喜,眉间那印记更是少见,姑娘从何处觅得如此可爱的小家伙?”
“小白啊!”苏霁月拖长了尾音,伸出抚着它身上雪白的毛发,“倒也不是我寻的,是捡的,只能说为我与它有缘!”
那婢女顿时就笑道:“奴婢看它挺粘姑娘,可不就是有缘!”
苏霁月勾唇一笑,抬目看向远处,正巧就看见一位宫妃在婢女的陪同下朝这边走来。远远的,苏霁月看不清那宫妃的面容,倒是一旁的善春在看见那宫妃的一刻,脸色立即变了。
“怎么了?”苏霁月好奇。
善春一脸难色:“姑娘,那是南帝的皇后,可难产了……她过来了,要不我们走吧!”
“来不及了。”苏霁月抬起下巴示意,“她已经过来了!”
善春轻叹一声:还想说什么,那人已经入了亭中。
她急忙起身行了礼。
苏霁月抬目看去,只见得这位皇后生得极美,只是眉眼之间有几分厉色,将她的美生生打了折扣。
“大胆,你是何人,见了皇后娘娘还不行礼?”苏霁月还未认真瞧清这皇后的打扮,一旁的婢女已经大喊出声。
她本来还打算起身意思一下的,但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嚣张跋扈,而且还是一个宫人!
如果说,今日站在她面前的是楼宸的皇后,她自然要行礼请安,可这人却并不是!一个宫人都如此目中无人指手画脚,还真当她还是昔日皇后身边的红人了么?
而且瞧善春刚刚的模样,就知道这位皇后昔日必定怎么嚣张跋扈。她身边的宫人,自然更不用说了。
“大什么胆?”她继续慢条斯理的喝茶,“一个婢女也敢如此目中无人,且不说皇后娘娘都没发话呢,就是皇后娘娘发话了,我也未必就要起身行礼!”
一旁的善春不知道是不是昔日被压榨惯了,此刻紧张到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的声音?”那位皇后终于开口了,绝美的脸上先是诧异,随后却露出嘲弄之色,“你就是新皇请进宫里的那位贵客?”
“回皇后娘娘的话,正是。”
苏霁月尚未开口,一旁的善春就恭敬答了。
“原来如此。”那皇后唇角的笑意更浓了些,一双眼睛盯着苏霁月瞧,“本宫就说那一向不近女色的战王怎会平白无故带一个样貌普普通通的女子入京,原来是因为这声音!”
她的话,苏霁月听不大懂,但是也隐约猜出了一二。她的声音像一个人,这是她一早就知道的事情。
只是眼前这位皇后眼底的讽刺太刺人,仿佛看一个可怜虫一样的看她,让人心里实在不舒服。
“那便又如何?”苏霁月在一旁勾唇一笑,漫不经心。
她在宫里也学过一段时间的宫规,大家闺秀的样子她也会。
她轻放下茶杯,挑起眉来看立在她面前的皇后:“比起一个即将被废的皇后,我即便是像极了某人,如今也是座上宾!”
“得意?”那皇后忽然就倾了身子,黑漆漆的眸底分明射出几许狠厉之色,“要不了多久,本宫会让你哭得惨绝人寰!”
苏霁月顿时就冷笑了起来,转动茶杯:“是么?那我可等着那一天了,皇后娘娘最好是能让我哭惨,不然,我可就让你哭惨了!”
苏霁月伸出手来抚摸着小白的毛发,心头想着,那一天最好快点到来,在她哭惨之前,她一定得让她尝尝小白的滋味。
苏芸并不知晓她抚摸小白动作的用意,此时此刻,她才将视线投向小白,顿时就觉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是盯着苏霁月,意味不明的笑:“好啊,那就试试看。”
话音刚落,她突然就退后一步,苏霁月瞧着她那笑意阴森森的,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她身侧的那名丫鬟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挥手将善春刚刚沏好的那杯热茶给打翻。
苏霁月一个避之不及,竟被那热水烫到了手。
热茶落在手背上滚烫,迅速就烫伤了一片皮肤。旁边的善春吓得不得了,一边取了冷水往她手背浇着,一边惊叫:“姑娘,你有没有事?这可怎么办才好!”
苏霁月抬起头来,看向那婢女又看向那位皇后。
没想到她刚入宫的第二天就出现这样的事情,从前楼宸想欺负到她身上,她都没让他占便宜,如今竟还被两个过气儿的女子受欺负不成?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善春,把她拿下!”
“啊?”善春一惊,看了那边一眼再看她,分明不敢。
那一头的婢女就笑了起来:“来呀来呀,你能拿我怎么样?就算你是新皇的贵客,我家皇后还是新皇故去王妃的姐姐,你觉得你能大得过我家皇后吗?”
苏霁月心头气急,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气力,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越过桌子,将那头的婢女一把擒住胳膊按在了地上,同时大喊:“善春,取热茶来!”
善春诚惶诚恐的取了茶水过去,苏霁月接过之后,看也不看,便往那婢女颈脖中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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