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阿娇已经忘记此事了,可是刘彻竟然突然问起了,她忍不住的又笑了起来,等笑够了看到刘彻黑着的脸,才说:“没有什么。”噗,憋死他。
刘彻咬牙切齿的说:“娇娇,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啊?”
笑他不说,还敢敷衍他。看着她因为大笑更加水润的双眸,丰满的红唇也散发出诱人的光泽,他心中一动,欺身过去,附上了她的唇。
阿娇惊呆了,这厮也太不讲究场合了吧?他们现在可是在长安的大街上,傍晚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他竟然……在马车里面吻她。
她使劲一推,谁知她动不了,反而是马车一晃,她吓得差点叫出来,刘彻这厮竟然趁机将舌头伸进了她的嘴里。
外面人声鼎沸,她甚至能听到说话的声音在耳边响着,不由得狠狠的一口咬下去,谁知刘彻竟然狡猾的避开,趁机攻占了她整个领地。
阿娇看着近了眼前的黑眸,他的瞳孔中有她,世界上再没有另外一个人和她有如此的亲密,也再没有一个人和她………咫尺如天涯,心里的恼怒逐渐沉淀下去,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刘彻看着阿娇的眼神中的火焰归为了平淡,眼睛一眯,离开了她的唇,然后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慢慢的说:“娇娇,你这样能坚持多久呢?”
阿娇偏过头,看着马车厚重的帘子,说:“太子殿下,这里是闹市,皇家乃是天下之表率。”
刘彻嘴角勾了一下,说:“娇娇,这才是太子妃的样子。”说完就靠在马车上闭上了眼睛。心里说:不着急,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耗。
回宫后,两人分别向皇帝、皇太后、皇后报告了自己回来了,然后阿娇自己回到了东明殿。刘彻被皇帝找去聊天。
阿娇有些累,就早早的睡了。半夜里却被火热的身体烫醒。本来以为在马车她的冷淡会让刘彻这厮安分几天,没有想到不知道他压根不在意,甚至更加的疯狂。
夫妻也有这么多时日了,刘彻对她的身体比她自己都还了解,她只能……..随他起舞。迷迷糊糊中听到他在她的耳边沙哑的声音,说:“娇娇,叫我彻儿。”
阿娇咬紧牙关,刘彻并不放弃,对着她敏感的耳垂吹了一口气,说:“娇娇,叫我。”
阿娇身体一颤,嘴里终于叫出了声:“彻儿。”眼泪也忍不住的留了下来:她终于还是叫了他的名字。她也总是要迈出了第一步的。
刘彻疯狂的吻着她,终于将她揉进了自己的身体。
一大早起来,阿娇浑身酸痛,她想挣扎着起来,楚云忙过来说:“太子妃,太子殿下说您多多休息一下,皇后那边他去请安即可。”
阿娇摇摇头,说:“扶我起来吧,等去请安后再回来休息就可以了。”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那么就不能因为细节问题而功亏一篑。
“诺。”楚云没有办法,只好在阿娇穿好亵衣后,先帮她按了一下穴位,缓解一下身体的疼痛。
阿娇闭上眼睛,感受着楚云按摩了她腹部的穴位,一股热流就流了出来,她松了一口气,说:“楚姑姑,准备沐浴吧。”
楚云吩咐了随侍的侍女,等她们出去准备之后才以极低的声音说:“太子妃,难道要一直这样吗?婢子觉得您还是早点要一个皇子比较好?”
阿娇轻嗤了一声,才说:“我自有主张。”
她的孩子必须健健康康的活着登上那个位置。刘彻是一个长寿而多疑的皇帝,她没有能力也不想去推翻他的地位,再说她是一个纯粹的大汉人,从后世的发展来看也是刘彻将大汉推向了更加强大的地步,大汉皇帝这个位置他比其他的人更适合。
楚云只好作罢。阿娇一向有主意,她只能起提醒的作用。于是聚精会神的替她按摩穴位,心里想着只要太子妃身体健康,晚几年要皇子也是可以的。
这是阿娇有些疲惫的声音想起:“楚姑姑,你可有发现殿里不妥之处?”
楚云瞧着阿娇在她的手背上写了太字,会意的说:“太子妃放心,殿中诸事一切正常。”然后低声的说:“太子妃,婢子医术有限,并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因为不擅长医术,所以对于阿娇叫她留意刘彻是否自行避孕,她根本观察不出来。其实她有些不敢相信阿娇竟然怀疑刘彻不想要孩子这件事情的可行性,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何况一国太子呢?这可是关系到江山社稷。
但是阿娇是她效忠的人,即使怀疑,她也会先执行,直白自己的优缺点。
阿娇听完后点点头,说:“你暂时先不要管了。”母亲说要给她一个医术好的医女,想必她也不会等太久。
她知道楚云对此心里有疑问,可是她也没有办法说是前世的时候刘陵告诉她的,她现在只是在求证罢了。也算是给前世的自己一个交代:不是她不努力,是她的亲舅舅和枕边人算计罢了。
这辈子如此努力的调养身体,也是为了避免想生却生不了的悲剧。即便是舅舅和刘彻如前世一样,她也能有自己的血脉,绝对不再为别人做嫁衣。
沐浴好,穿上张扬的彤色流彩暗花云锦长裙,阿娇带着全副太子妃配置去往椒房殿。
椒房殿中,平阳公主正在和皇后王娡说话。
“母后,您有段时间没有招三妹进宫了,她可是您的亲女儿,难道您还在生她的气啊?”
王娡没有好气的说:“得让她好好反省一下,还这么没心没肺,陈茂关还能一直惯着她?”
平阳公主笑着说:“放心,陈茂关他可不敢作乱,三妹毕竟是嫡公主。再说三妹又不是非他不可。”
王娡一听她这话,不由得生气道:“嫡公主不是你们永久的护身符,你们呀,要想过好好的日子,得和自己的夫君多多知心。那些巴上来哪能真心对你?”
到后面都有些苦口婆心了。大汉的公主翁主一向胆大,养面首的不再少数,可是就这样夜夜笙歌,不还是空虚吗?
就好像她在空荡荡的椒房殿,还要时时回想和皇帝琴瑟和谐的日子,才不至于让心里寂寞得发疯。甚至在某个夜深人静某个瞬间的时候,她在想要是她不被母亲送进太子宫,她是不是也能白头不相离?
平阳公主一看王娡发火了,忙说:“母后,您别气坏了身子,我知道了,您看,我现在除了在侯府教养襄儿,就是进宫来陪您,哪里有时间去做别的事情啊?“
听到平阳公主提起她的儿子曹襄,王娡脸色立即柔和下来,自从有了这个外孙,她才能体会皇太后对阿娇的一片拳拳之心。隔代亲啊,看着那个小小的人儿濡甜的叫着她外祖母,她的心就变得柔软无比。
于是笑着说:“襄儿现在都三岁了,可有请师傅教他?”
曹襄是后元一年末出生,虚岁三岁,实际上到如今也就二周岁不到。
提起儿子,平阳公主笑容越发的灿烂,说:“请了王勋为师,教了些许的字和诗词,王勋一个劲的夸奖襄儿天赋非凡呢。”
王娡点点头说:“王勋教授课还是不错的,你能请到他,就要一礼相待。”
“那是自然,王勋好不容易才请来,他的子弟又遍布天下,我可是好好的供着他呢。”
“那就好,你呀,趁着年轻再多给襄儿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也好有个伴。”
“知道了,母后,你别光操心我,多操心操心彻儿啊,阿娇要是隔几天就回侯府,我看你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哦!”
王娡喝了一口茶,说:“你弟弟自有主张,他最近事务繁多,你少在他面前惹他心烦。”
平阳公主想想说:“父皇现在天天大部分时间都将彻儿带在身边吗?”
王娡瞪了她一眼说:“这也是父慈子孝,为大汉佳话,还有不该你打听的事情少打听。”
平阳公主会意的说:“知道了,母后,我是那么不知轻重的吗?我现在一定做一个好姐姐,绝对不给他添乱。就是陈阿娇,我见到她也当她是三妹一样的亲妹妹。”
正在这时,宫女进来报告阿娇过来。
平阳公主正危襟坐,嘴上却说:“瞧瞧,母后,人可真是不禁说啊,彻儿早上还说她身体不舒服不过来了,结果人家还过来给您请安,可见她是想讨好您,可见有一个好儿子多么的重要,您呀,就安心享彻儿的福吧。”
“就你多嘴。”王娡被平阳公主这一顿马屁拍得异常的舒服,连阿娇回府的不快也没有了。
正说话间,阿娇就进来了椒房殿。依礼给王娡请完安之后,又对平阳公主行了一个半礼,也算全了家礼。
平阳公主自然是躲开,太子妃即使只是半礼,她也不会受,竟然说不给彻儿添乱,那就从礼节开始。
她笑着站到阿娇旁边,说:“娇娇,这一身衣服好看,瞧我这张嘴,应该说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阿娇笑得灿烂,说:“谢谢大姐夸奖。”她就是喜欢带着美饰,穿着华服到椒房殿膈应王娡母女,她们不是说她奢靡吗?她就天天在她们面前奢侈得给她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