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人流涌动的街头,旁边某个自动取款机内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像是要划破长空般犀利。
十根手指用力捏紧,细长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端木铃瞪着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取款机上的显示屏。
她将那张黑卡来回往取款机里插了几十次,上面冰冷冷的数字都在提醒她——
余额:
她不可置信地反复看着显示屏上显示的余额,数了一遍又一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只有三万块!
不是三千万!
她怒目圆睁,一股怒意从脚燃上了胸腔。
与之而来的,还有强烈的屈辱感。
任佳齐居然耍了她!
由于愤怒而微微颤抖的手伸进包里摸出电话,然后拨出了任佳齐的号码。
一声一声,一次又一次。
对方仍是无人接听。
她愤怒地将手机甩在包里,然后大力地推开取款机的大门,面带怒意走了出去。
端木铃去了任佳齐往常去的几个酒吧,都没有看到他的人。
任佳齐就像是故意躲着她一样,任凭端木铃找遍了好几个地方都找不到他。
端木铃的耐心逐渐被磨没,心底的怒意越来越浓烈。
她径直开车去了任佳齐的住宅。
任佳齐没有私人住宅,和家人住在一起。
端木铃刚到别墅门口,就被门口的保安拦在了门外。
保安斜睨她一眼,“你找谁?”
“滚开!我找任佳齐!”端木铃蛮横地一把推开保安,却又被再次拦下。
“找任总的女人多了去了,你算哪家哪户的?”
保安斜着眼瞧着面前这个洋短裙高跟鞋的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打扮得倒是花枝招展,一看就是哪个酒吧里鬼混出来的女人。
像她这样的女人,他见得多了,每天都有好几个过来死乞白赖地站在门口吵着要见那位任家大少爷。
要说那位大少爷也真是位花花公子,仗着自己的爹有钱就花天酒地,每天来找他的女人,比自己一辈子见过的都多了。
端木铃被他的话惹怒,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的鼻尖说道,“你没资格跟我说话!我要找任佳齐,你叫他滚出来!”
保安见她一脸蛮横的样子,说,“任总不在家。”
“不在家?”端木铃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信吗?他以为他能当缩头乌龟躲在这里躲一辈子吗?你告诉他,他要是不出来,我就站在这里不走!”
保安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缠的女人,说了一句,“不在家就是不在家,你要等就随你的便。”
然后返回了保安室,不再搭理她。
见保安执意不让她进去,端木铃站在门口扯着嗓子朝里面大喊,“任佳齐!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以为你能躲我一辈子吗!你不要脸了我也不要了!你要是不出来,我就将你做过的丑事全都抖出去!”
“任佳齐!我给你三分钟!你要是不出来给我一个交代,我就让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你做了什么混球事!”
端木铃使劲地喊了几分钟,别墅大门忽然打开。
从里走出来一个面容姣好的中年女人。
端木铃认识她,是任佳齐的妈妈。
王秀芝穿着一身做工精细的旗袍缓步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端木铃,嗤笑道,“我以为是哪个莺莺燕燕呢,原来是端木家的大小姐。”
她又补充道,“我只听说端木家的大小姐骄横无礼,今天一见还真是开了眼界。大小姐家家的,站在别人家门口撒滚打泼,你这样子,端木总知道吗?”
听到王秀芝如此羞辱自己,端木铃气极道,“要不是你儿子做了龌龊事,我还懒得来你们家脏了我的鞋!叫任佳齐滚出来,我有话要问他!”
王秀芝冷眼瞧着她,“真是有娘养没娘教的野丫头,说起话来一点教养都没有!”
“你说什么!”端木铃一听,撸起袖子就要上前,“你敢骂我妈,我撕烂你的嘴!”
王秀芝猝不及防地被她揪住了头发,一时险些站不稳。双手胡乱地扑腾着,也揪住了端木铃的头发。
二人互相揪着对方的头发,顿时扭打在一块。
保安室的保安见状,赶紧过来拉架,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二人分开。
王秀芝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会一个晚辈揪了头发,面色铁青地指着她吼道,“你这个臭女人!没教养!跟那些烂女人一个货色!”
端木铃一边被保安拖着往后退,一边对着王秀芝拳打脚踢,怒吼道,“有你这样的垃圾才会有任佳齐那样的败家子,他就是个满口谎言的强奸犯!”
王秀芝一听,冷笑道,“是你自己不要脸想方设法爬上我儿子的床!只能怪你自己不自重不自爱!”
“是你儿子骗我!是他耍我!你让他滚出来!你这个老女人你让他滚出来!”端木铃疯狂地朝她嘶吼着,早已没了一开始的高傲。
“要不是你自己不要脸,他能把你怎么样?”
王秀芝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看着被保安拦着发疯似的端木铃,嗤笑道,“他是能把你拖上床还是能把刀架你脖子上?你不会跑不会反抗?现在又来我家闹这一出,不就是想要几个钱吗?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端木铃双目通红地盯着王秀芝,恨不得上去将她的嘴脸撕碎。
保安却死死地禁锢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王秀芝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当做无事发生一样,对保安吩咐道,“把她丢出去!别再让她出现在我们家门口!”
王秀芝面色难看地走回别墅里,任佳齐正好从楼上下来,一脸讨好似的笑。
见王秀芝面色不好,他赶紧走到她身边捏了捏她的肩膀,“还是妈好,要不是你,我得被这个泼辣女人剥一层皮。”
王秀芝坐到沙发上,喝了一口水,瞪着他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要你收收心少找女人你就是不听,平常那些没什么背景的酒吧女就算了,打发打发就走了,你连端木家的那个小泼妇你都敢惹!”
任佳齐赶紧蹲在王秀芝腿边给她捶了捶腿,一脸谄媚地笑,“妈,我就是不小心玩大了,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
王秀芝对自己的儿子又气又不忍心责备,叹了一口气道,“你什么时候能懂点事,帮你爸管管公司上的事情就好了。”
任佳齐一听王秀芝说到这个,就知道她不生自己气了,更加卖力地给她捶起腿来。
嘴角得意的笑容越来越深。
当了端木铃的舔狗那么久,如今尝到了滋味,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经验。
一般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