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十一久走江湖,此时上方黑夜人在搜寻他们俩,他的心神全部放在了上方的黑衣人身上。
那个什么上人,白虎,域外双魔之间的对话自是一字不落的入了他的耳。
是谁要杀他?到底是杀剑十一还是杀他和月倾城?
玉十一不敢下结论,他出皇宫于江湖行走五年,剑十一的身份虽不为外人所知,可难免被有心之人查出来。
这一次于春城九峰山玉泉峰与月十六剑比武斗剑,被天下多双眼睛注视,后因月十六剑被不名人士所捉,他下峰追赶不名人士,所行仓促,一路追至通州城,被有心之人所觉也未尝不可能。
太子的身份虽令人忌惮,储君之位可也令人窥视。
玉十一不敢面对皇家亲情,才想让出储君之位走出皇城,一生飘游,做一个逍遥江湖的游客。
玉十一生在帝王之家,贵为储君,令天下人艳羡,殊不知生来虽福贵在身,却也身不由己,他不想成为储君,可生来便享皇家所给的尊荣富贵,他又岂能不唯担责而行呢?
皇家之人何尝不是如天下人一般,天底下人人莫不如是,皆以有使命而行。
艳羡,此时陷入此种境地,何人又会知他所行之艰呢?
这些黑衣人来历不明,不知受何人指使?堂主?大名鼎鼎的域外双魔在这个什么上人面前卑躬屈膝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可见这些黑衣人所在的势力有多强大。
今日这些黑衣人追杀他和月倾城,若单纯是为了追杀剑十一,这让玉十一心里好受些,若不是,他们幕后之人所图之事不可谓是野心勃勃,令他心寒。
可想而知,除了他那些皇兄皇弟,在大禺国这片天底下,还有谁能有这个能力来指使这些黑衣人围杀他?有这种气魄敢对他下手呢?
自是没有其他人。
玉十一不惧生死,唯这令他寒心。
求而为上,图谋上进,不为不可。
可事事失以德法,又何以令天下人安心呢?
帝王之家无亲情,可也不然,皆而为人,帝王之家又有何区别?
一切皆为人心所贪而为。
平常人家亦如此。
许是,这世上之人是心智蒙了尘。
这世上没有对错,只有礼法。
不遵礼法,可。
可作为人,总要有个人的模样。
人之所以为人,总要有点区别于世间万物的地方,那是对美好的向往和追求。
玉十一不为储君,他只想追逐心中那一点点亮光。
玉十一此时感到人生有幸,他正紧紧的抱着他心中的那一点点亮光。
只为他曾经见到那倾城倾国的一笑,灿烂如花的笑颜给他的人生带来了曙光,此时,他庆幸,他抱在了怀中。
观水亭上,一个时辰后,有黑衣回报。
“上人,”上面传来黑衣之声,“方圆百里并未发现他俩的踪迹。”
“怎么可能?”皇甫正雄瞪圆了眼睛,他声音嘶哑,喃喃道:“难道他们真的会飞吗?”
上玄南天朝波涛汹涌的河水望去,言道:“即使他们俩会水术,也不可能从波涛汹滚的河水中逃脱。”
白虎盯着河水不语。
“你们沿着河岸再仔细搜寻一遍,”上人冷言发令:“崖上崖壁每一个死角都不要放过。”
“是。”黑夜人领命而去。
“一个时辰后,无论找不找得到他们,我们得撤出通州城。”上人望着白虎言道:“已是打草惊蛇,想要再对他下手显是不易,你先回去禀告堂主,让其他人蛰伏起来,不要轻举妄动,剑十一不是那些人想的那么容易对付的,别一意孤行,坏了大事,上封责罚下来,谁的脑袋也保不住。”
“白虎领命。”
白虎已离去,观水亭变得极其安静。
怎会安静?涛声依旧。
这下可难受了。
黑夜人这次的对话,月倾城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还有一个时辰,他们才会撤走,这身子挨着身子,还要依偎一个时辰,这身子烧得慌,这可是要把她给热死呀!
最难受的是还动弹不得。
玉十一不是很担心黑衣人会找到他们,实乃此处太过隐蔽。
此时,上面不再传话语,他的心神收了回来,顿觉手心发热。
他的手环着月倾城芊细的腰身,触感既腴且润,不但线条纤秀动人,而且肌肤好像琼脂软玉般柔润光滑,且有热浪传来,烧得他的手心灼热。
此时,玉十一才发觉不对,他俩身子贴得紧紧的,那柔软的双峰挤压在他胸前,让他感到舒服又不知所措,女子独有的淡淡幽香往鼻子里钻,弄得玉十一心神不宁。
月倾城许是感受到了玉十一身体的变化,且可知玉十一气息有些紊乱,那热气吹向她的颈脖子上,让她有感热流袭过全身,不由得全身一麻,腿脚发软。
月倾城羞得无地自容,恨不得跳进这激流勇进的河水之中,二八的女子从未这样接触过男子的身体,她不知自己身子为何会如此反应,像个淫妇似的,浑身酥软麻痒,她甚至有些贪恋这种身体带给她的愉悦感,这让她羞愤难当。
她极是羞愧。
玉十一的心情比她好不了一些,他虽贵为储君,剑女无数,可他洁身自好,从未与女子这样相处过,月倾城如软玉的身子揽在怀中,还有女子身上独有的幽幽体香不断窜进他的鼻子里,让他的心完全破防,这让他觉得亵渎了心仪的姑娘,他的心很是不安。
再有是脑子不受他控制,脑子里想着,滑腻,丰满柔腴,体香甜腻,恐怕也只有这样爱洁如命的女子才有这样清新的香味。
玉十一自视清高,洁身自爱,可抱着心仪的姑娘,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发生着变化。
胡思乱想的玉十一,耳朵里传来月倾城的声音,暗中传音:“你的口袋里是什么?硬邦邦的,顶得我不舒服,快点拿走。”
此时,怎能动弹?即使能动弹,他的口袋里也无物可拿,月倾城让他拿走硬邦邦的东西,他真的不知如何拿。
玉十一脑子里开始念起经书,从小饱读圣贤之书,他不知自己身子为何还会有此反应,显是自己心性不佳,心志不坚。
圣贤之书自是可让他定下心来。还别说,一盏茶时,身子不再觉得那么热了,那柔软的双峰虽被他挤压着,让他感到舒服,心中却已无邪念。
玉十一完全把心神放在了读经书上,两人的身体都不再显得滚热难受了。
月倾城让玉十一拿走口袋之物,玉十一并未拿走,月倾城有些不开心,可想想,此时两人实在动弹不得,心也就释然了。
没有过去多久,月倾城感到剑十一口袋之物不在了,她有些犯迷糊,她不明白,既然两人都不能动弹,剑十一口袋硬邦邦之物又是如何被他拿走的呢?
这事没有让她想多久,上面传来黑夜人的声音,显然是没有找到她和剑十一,这些人准备撤走,只是动静弄得有些大了,把她胡思乱想的心神给惊了回来。
观水亭上再无人,又一次变得很是安静,怎会安静?那只是于观水亭来说。
于月倾来说,她的心跳再次加快,她的心雀跃不已,终于可以上去了,她实在憋得不行,胸前两坨肉都快被压坏了,实在涨疼的紧。
于玉十一来说,他也轻轻吁了一口气。
于通州河来说,涛声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