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成为高手就不容易,成为知晓规律的绝顶高手就更不容易。自古以来逐渐之人就很多,三界建立之后,更是一片繁荣,但是平凡无奇的角色不说,金仙级高手只有一百人左右,在这个程度就已经十分厉害得让人羡慕。也正因为如此,很多人止步于金仙阶段,无法踏入真正规律的世界——神圣。
这个世界上,只有神才是真正永远的不死不灭,但是这个不死不灭的神级效果,神农氏突破了重生境界的高手就能做到,所以对于三界人而言,神农氏高手一旦突破重生境界,即便圣级别的修为和境界,也很难杀死他了。想要避免养虎为患,必须在神农氏族人突破重生境界之前动手,否则越是拖延到后期越麻烦。
当然随着力量的不断增强,别人能给的考验和指点就越少,与独自一人领悟大自然规律相比,当然是直接从别人那里获得启发更加快捷。东海的事已经有了处理方式,不需要东海四公主敖红继续与禺氏争辩。但是有关向昭的事,远远没有结束,除了向昭自己上场,别人都不适合。
“公子没事就好。”星咏道。“想不到仙子们都如此关心向昭,可惜我一介放荡游民,实在无以为报。仙子们不妨先下去休息,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了!”向昭一句话澄清自己与众仙子之间的不清白关系,主动承担责任。
“可是……东海国跟禺氏的账还没算清。”敖红说着,看了看于继于禺氏玄机的大战。场上他们二人的激战最激烈,也最引人瞩目。向昭没怎么动手,大多数人还看不出他有多厉害,倒是于继二人生死之战,力量撞击变换不定,从舞台上打到空中,在打到场外的湖泊之中。两股不弱的力量碰撞,周围的空间都随之不停震动。
虽然于继为了报仇,以生死相搏,可是玄机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二人之间相差的不仅仅是实力,还有境界,境界上的差距是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的。而且玄机见到向昭出现才好像使出真本事,之前一直深藏不漏。
玄机小看于继,想找向昭大战,自然让于继十分生气。“并不是各为其主,只是为了我自己!”于继明知道自己打不过玄机,但还是要上,至少要保住自己的尊严,证明自己是依靠自己的意志在行动,而不是受制于人。
“说的好,如此,我就成全你!”玄机右手上,神兵“乱流”散发出诡异的光芒,手指犹如利爪。“乱流”属于穿戴吸附类兵器,样子是一具深海凶兽骨骼,有头有尾,掌上那部分属于头部,手指对应锋利的牙齿,看起来就有种恐怖的感觉。
于继挥舞着君子剑,使出全力朝玄机斩下。“逆海流”本来出自禺氏一族神功“逆乱”的逆之诀,是一种极为厉害的武功,逆境中求生,就如同顺水之中还有逆流存在,所以破坏力极大,对手想要防御的话就要尽力。
事实上海神禺氏一族的“逆乱”神功极是厉害,虽然不像神农氏长生神诀和伏羲氏太古遗卷这些五族神功全面,但是在攻击和玄妙方面讲,是一套很容易成为高手的武功,在逆乱神功完整之前,三界之人对于它的垂涎,仅次于长生神诀和太古遗卷之后,连少昊氏的流光剑道都稍显逊色。
只不过上古末期逆乱分开之后,这套神功的名气大不如前。可是即便如此,神功依然是神功,不能因为修行之人的成果来判别价值。于继修行的逆海流,只是一小部分,加上他资质和悟性比不上真正的练武奇才。
如果是向昭来修行逆海流,他的实力绝对不会比玄机差多少,仅仅用十几年时光。当然相对而言,还是长生神诀厉害,只需要一招炎天真火斩就足够横行三界。天地之间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规律,每一种规律都会成为一种神功。向昭天生资质绝佳百年难遇,悟性也不是一般的高,不少武功他看几眼就知道怎么回事。
“不好!”敖红急切道,禺氏一族的玄机连她都很是忌惮,平时隐藏极深,其实真打起来,到最后敖红都可能不是对手,之前玄机故意手下留情。这次玄机气息一变,令人瞬间直冒冷汗。逆乱之间异曲同工,都是打乱对手的力量,就看谁境界和修为高了。当然毫无疑问,无论是境界还是修为,于继都比不上玄机。
果然一波巨大的冲击散开,于继连君子剑都抓握不住,被击得瞬间飞了出去。敖红想要冲过去看看于继如何了,却见向昭随手抓住肉眼都难以看清飞来的君子剑,一招劈了出去,又是一阵巨大的冲击,边上虽然有阵法保护,但还是有不少力量穿透,不少人都站立不稳。
“平时低调才能心怀不乱!”向昭嘴角一笑,原来玄机一招击败于继之后,又瞬间朝向昭杀过来,却被向昭阻止。玄机深藏不露,远远不止表面上的这种程度,修行的是乱流诀而且境界极深,真打起来的话,向昭都需要使出全力才能赢他。
“希望你的低调够高深,否则注定成为悲剧!”玄机心中惊讶万分,向昭在东海的时候,实力还只比于继厉害一点,想不到才过了几个月,就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敢硬接下他的一招,于继已经身受重伤,难以动弹。
大海之中,时常有瞬间变动的波浪,那种波浪能够瞬间发挥出很恐怖的力量,即便是柔弱的水流,也能够绞碎沙石,更别说比沙石脆弱很多的鱼类和海藻。乱流诀最开始就是根据这个规律创造出来的,后来衍生出很多武功,与逆流诀结合使用,可谓所向无敌。
对付于继还留有一手,可是对付向昭可是没放一点水。硬接玄机这一下,不重伤致死就不错了,还有的可能当场爆体而亡。可是向昭一脸轻松,玄机都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向昭也懂乱流的道理?
低调的人,与其说是心境高深,还不如说是有梦想有野心,因为自己的想法不一般才要低调,并不是有意做作。为了自己的梦想,首先会保护好自己,也就是隐藏实力。如果向昭一直以来都隐藏很深,在东海的时候就已经如此,那现在又到了什么程度?
玄机只是试探一下,如果向昭连他一招都接不下,那就别怪他不客气。可是向昭毫发未损,也就没有必要打下去,因为至少玄机赢不了他,虽然玄机自己也有隐藏实力,不过不便于在公众面前展示。出乎意料的,玄机随后转身离开了。二人之间的话,很是莫名其妙,不是特别专业低调的高手,大多数根本听不明白。
“于继!”敖红担心于继的状况,跑过去看看,可是突然注意到了脚下的情况,以向昭为中心的脚下两丈地方,本来是坚硬无比又有阵法保护的地板,被敖红不小心一踩,竟然瞬间崩裂成细小的小石块,可见刚才二人之间的交锋威力之大。向昭早就知道玄机会冲过来,所以他才接住君子剑自己迎了上去,是为了她们好。
还好于继没有生命危险,被东海的人赶紧抬了下去。“各位也看见了,向昭的实力如何,心中都有数,四公主所说的情况,可不太符合啊!”向昭轻而易举地打败禺氏的高手自然是好,可是禺林有意见了。三界众人也心存质疑,这种高手哪里像敖红所说的那样呗禺待一招打得半死。
“四公主,还有几位仙子,辛苦你们这么帮助向昭。东海的事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有我自己来比较好。”敖红想要说话,却被向昭制止。几位仙子虽然觉得有点失落,但是向昭说的没错,她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因为接下来可能会是一场恶战。为了不波及到她们,向昭毫不犹豫地劝说她们下场。
“禺林族长当真淡定,你家犬子被我踩在脚下竟然无动于衷。东海禺氏一族禺林的大名如雷贯耳,难道传说都是假的?就向昭刚才那点撑门面的功夫,难道当初我就是凭借这几招控制了禺氏,控制了禺林族长?这还是我吗?要逆天啊!”向昭讽刺道。
“是谁呢?本族长也很想知道!”禺林冷笑一声,不跟向昭做口舌之争。本来就是没证据,他们的目标也不仅仅是向昭。只是由禺氏开个头而已,收拾向昭的人可有不少。
“看你把这舞台弄成什么样了,可是要赔的,你赔得起吗?”向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赤睱一脚踹飞。“大手大脚,没一点淑女形象!”向昭若无其事地爬起来,淡淡的道。
“要你多管?等下仙子们要上来跳舞,这么狼藉怎么行?什么不怪你?还狡辩找死啊······”赤睱又羞又怒,就像在教训她小弟一般,众人当然感到好奇。
“不就是跳舞吗?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了,在水里也行啊······”向昭刚说完就被赤睱又一脚踹飞。突然之间有几道力量袭来,二人同时一惊,来人功力都极高,共有五人。赤睱都不转身,随手一招向后挥去,让他们停住脚步。
“几位星君,本公主调教后辈,你们也想凑热闹吗?”赤睱一脸不悦,赤睱虽然长居于洪荒神农架,但是也经常到九天玩耍,也因为身份关系,仙界很多人她都认识。而且这个世界,识别一人还不如识别气息,外貌可以改变,气息是相互各异的,所以赤睱不回头都知道谁来了。
“睱公主还请息怒,我们也是兴奋过头了而已······”其中一人道。“说简单点就是疯了是吧,是疯了啊!还不快找个地方把自己关起来,很影响形象的!”赤睱误会道,让几人直流冷汗。赤睱乱说起来,别人都难有插嘴的余地,也不敢忤逆她。
“那个···睱公主,我们有事想向三界之人宣告···还有就是,找这小子算账!”那五人指名道姓,对于向昭的仇恨毫不掩饰。此言一出,又是一阵轰动。
“小昭,你又闯祸了!”赤睱恨铁不成钢,都不问清发生了什么就直接问罪了。
“他们谁啊?我不记得操纵他们毁灭三界啊!”向昭感到十分无辜,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之前禺林说他操控禺氏想要毁了东海,这次他干脆夸大一点了。
“看看,小昭都不认识你们!你们是不是也做了什么坏事,想要推给别人啊?”赤睱安心了许多,也半开玩笑地道,三界的人听后,纷纷大笑不止。现在这世道都流行说假话和推卸责任了吗,虽然事情可能不是这样,不过赤睱他们一唱一和的,很让人发笑。
“睱公主,我们可不是在开玩笑。事实上他也确实不知道我们是谁,而且即便见过也已经忘了,毕竟是几年之前的事了······”几人黑着脸,明明是三界十分有名的人物,却被赤睱说得想几个小丑一般。没事的话,赤睱估计就要打发他们离场了。
“几年前?”销云道,洪荒来的人被分开安排在一个独立角落,并没有什么贵贱之分,三界各方代表都是差不多。几年之前,向昭还在洪荒,还在国师门下,还在替夏王朝办事。对于他的事,自然是洪荒的人比较清楚。虽然是国师门下,但是向昭他们几人在洪荒赫赫有名,经常外出做各种各样的事,有好事当然也有坏事。
“那不是向昭还在洪荒的时候?”姬如玉道,不过他们也是一脸疑惑,不知道那几人想要说什么事。向昭他们虽然在洪荒声名鹊起,做了不少事都震惊洪荒。
“两年前的事,想必大家还记得,五星乱行!”五人之中,那名身着红色衣服的男子道。星辰宇宙正常运行,自古以来被当做世界稳定的象征,星辰不稳定,就预示着世界将面临着巨大危险。两年前,也就是夏历432年,有一个罕见的景象发生了,绝大多数人陷入恐慌,只有极少数人反以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