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长孙忌睁开眼睛已经是中午了,询问了一王刚,知道上午宫内还没有人传召,长孙忌便知道这一次冯获好像是真的准备将他踹开。
虽然心中一开始便是这个打算,但是自己离开和被人赶走,这之前有着很大的差别,这让长孙忌感觉心中很是不爽。
不过到了时候,长孙忌即使心里不爽,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在下午的时候,长孙忌便让人向宫中上了奏折。
奏折送入宫中,长孙忌并没有得到什么回答。不过,长孙忌也没有在意,直接让王刚准备了一下东西,想着明天天一亮便直接启程会长卫。
三天后,长孙忌望着远处黄沙,心中隐隐有些激动,虽然此次回京他没有想要的东西,但是却是也让他明白了一些东西,当然,也更让他认清楚了一些冯获这个人。
…………
长卫,长孙忌看着手中的书信,面露喜色。从京城回来已经过去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长孙忌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为长孙廉奕守孝的那个小竹屋。
日子倒是和之前一般恢复了之前的平静,长孙忌倒是很享受这这种宁静。此次会京城虽说他并没有经历什么生死,但是却也是让他感觉身心疲惫,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休息倒是让他已经完全休息过来了。
至于京城的情况,长孙忌通过京城的一些探子,虽说不能达到了如指掌,但是一些基本情况倒还是知道的。
说实在的,长孙忌发现他真的小瞧这个冯获了,对方比自己所想的更有手段,而且比自己想的更加狠烈。之前他没有碰过权利倒是还没有体现出来,但是现在长孙忌已经看出来了,他和太子做事完全不是一个方法,倒是和燕帝有些相同。
这三个月的时间虽然长孙忌过得很是悠闲,但是京城却是热闹的很。
不过是三个月的时间,冯获便将整个朝堂上的力量全部收复,虽说在忠心上面不敢多说,但是至少明面上都是顺从他。
不仅如此,对方还将皇室上的人全部杀了,三皇子和七皇子的儿子女儿全部被杀死,就连眼底之前的那个小儿子,冯获的那个小叔叔也被杀了。
连带着就是刑府也糟了殃,其实冯获之所以能够将整个朝堂掌握在手中,刑府发挥了可以说是举足轻重的作用。
不是说刑府将自己的姻亲的小皇子给卖了,而是刑府被冯获当做杀鸡儆猴的鸡了。
说实在,长孙忌对于冯获的魄力还是很看重的,刑宫再怎么说也是三公之一,堂堂的开国元老,之前就是太子见到他都是客客气气,没想到现在直接被冯获给开了刀。
刑宫是三公之一,朝堂上面不知有多少是他的人,虽然这次是撞到枪口上,被冯获直接开了刀,但是好在并没有直接被灭门。
只是刑宫被捋了职,直接告老回乡了。说白了,就是回自己的封地去了。
将整个朝堂震慑住,然后又将所有能够威胁到他地位的皇室全部斩尽杀绝,他自然如愿的登上了那个位子。
长孙忌并没有直接进京祝贺,只是派人送上了祝贺、礼物。
这些都是京城发生的事情,其实这些和长孙忌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今天开心的原因也并不是因为这些。
他今天之所以这般开心,是因为之前一直早不到踪迹的兄弟长孙晃有了消息。
这让长孙忌一直愧疚的心松懈了不少,虽然他不知道自家二弟现在是个什么的情况,但是知道对方没有不明不白的死掉,这一点在,长孙忌就很满足了。
消息是马迹传过来的,说他们现在正在北边,现在朝廷的兵力已经从北边调走了,原本北边的镇压又松懈了下来,所以他们准备重新回到北边借助楚王遗脉的名头想再次掀起造反。
长孙忌看着手中信,原本有些兴奋地表情又重新被长孙忌的理智给压了下去。
长孙忌皱了皱眉在竹屋内转了两圈,他正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利弊,长孙晃的事情从一开始便是他埋伏的暗棋,这件事情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给其他人说过。
所以即使长孙忌知道自己最正确的做法应该和手下的谋士商讨一下,最终来决定这件事情。但是长孙忌并不想这样,不管是为了心中的那些愧疚,还是说尽量减少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从而达到保护长孙晃的目的,他都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情。
转了两圈之后,长孙忌原本皱着的眉毛慢慢的松懈下来,他将手中的信封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此时他已经想明白了。
他并不赞同长孙晃在北边再搞一次起义,因为之前楚王部下刚刚被镇压过去没有多久,北地中的人对朝廷的而畏惧还没有完全的消退下去,尽管北地中还有不少忠于楚王的人能够暗中给他们提供足够的的支持,但是朝廷连之前的北地都能够镇压,更不用说这个时候的北地。
想到这里,长孙忌已经知道该怎么给长孙晃回信了,现在是可以暗地的组织一些人手,以备不时之需,但是绝对不能现在就掀起什么动乱。
现在新帝刚刚的登基,志气正旺,若是想要起事,还需要静待时机。
组织了一下思路,长孙忌拿起桌子上的毛笔,在一张干净的宣纸上写道:“吾弟……”
不过是刚刚写下两个字,长孙忌便听见外面传来动静。长孙忌将毛笔放下,走出竹屋,便看见郭俞正从外面走进来,他脚步走的很快,尽管长孙忌一时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也知道对方来找自己一定是有什么急事。
待走到跟前,郭俞对着长孙忌拱手行了一礼,长孙忌点点头,见他有些着急的样子,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是长孙忌看出来他眼睛内闪着几分惊喜,知道发生的事情一定是好事。
长孙忌也不着急,既然是好事,找一些知道晚一些知道倒是也不差这一会。
长孙忌轻笑了两声,然后将郭俞拉进竹屋内,不过是刚刚坐下,郭俞便急不可耐的对着长孙忌拱手道:“主公,发生了一件大喜事。”
“呵呵,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竟然让郭先生这般稳重的人变得这般兴奋那?”长孙忌看着郭俞有些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