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之前,长孙忌就已经看出来了,冯获交给他的这些甲士全部都是死士,这些人眼里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情感,有的只有遵守命令。
至于原本他手下的士兵在没有进殿之前便让他给分离开了,现在估计已经出了皇宫了。
出了宫门,长孙忌没有停留,直接就此出城,早在进宫之前,他便已经做好了准备,出宫没有走多长时间,长孙忌便看到迎接他的马车,上了马车,一路径直便出了城。
城内他已经留下了探子,只要最终出了结果他才会回城,若是事情失败了,他就直接回长卫了。
长孙忌在京城外的一个小城内落得脚,美美的睡了一觉,虽然他今晚并没有出手,但是提心吊胆的谋划着每一处都让他心中很是疲惫。
天色微微发亮,长孙忌猛然睁开眼睛,四处打量了一下,见周围还带着夜色的朦胧,这个时候,长孙忌才反应过来,现在他已经不在京城了。
从床上坐了起来,长孙忌伸了一个懒腰,站在房间了来回走动了几下,长孙忌叫王刚提上来一壶热水。
长孙忌抛了一杯清茶,然后打开门窗望向窗外,此时空气中透着一股带着水汽的清凉。
窗外的天空已经透着明亮,青石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长孙忌将手伸出去,这时候他才感觉到原来是外面已经下雨了,不过下的都是毛毛细雨,若是不伸手根本就感觉不到雨滴。
看着门外的青石板路,呼吸这略带潮湿的空气,低头喝了一口略带清香的茶水,长孙忌的心情突然感觉平静了下来,原本有些浮躁的情绪也慢慢消失下去。
现在他不在京城,不管事情的结局是什么,对他来说他都改变了不了,不管是他忧虑也好,悠然也好都不会对结局产生什么影响,既然如此,那么他还不如选择好一些的情绪那。
想到这里,长孙忌摇着脑袋轻笑了几声。
长孙忌选择的这个小城距离京城非常近,所以只要消息一在京城传开,他就能立马知道消息。
不过京城的事情出现结果的时间比长孙忌所预料的要晚上很多,原本长孙忌以为在早上就可以知道消息,却没有想到等他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当天的下午了。
当时,长孙忌正和程平在房间的内下棋,等听到消息的时候正是长孙忌落下棋子将王刚手中棋子围杀的时候。
至于京城的事情结果也正如他眼前的棋局,长孙忌算是棋高一筹,两位皇子在当天晚上别人杀死,动手的正是史地猩,这一点长孙忌没有意外,这本来便是他的预料之中,定是在他离开之后有发生了什么其他事情。不过最终胜利的是冯获,也是他。
长孙忌轻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手,对着程平说道:“我先回城看看,冯获登上那个位子,定然会召我进宫,若是我不露面这不好看。”
程平点了点头,轻声道:“我这就安排人准备。”
长孙忌伸手摆了摆,道:“没有必要,只有我和王刚回去就行,你带着士兵在这里准备接应我。虽然咱们猜测为了稳定朝中百官,冯获不会追究昨天我突然离开的罪过,但是并不能确定,你在城外接应,也让我在城内安心,只有我和王刚两人,若是城内真的发生什么变故,我们也好脱身。”
程平看了长孙忌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带着王刚,出了客栈的门,长孙忌骑上早就准备好的马匹,然后挥动着马鞭,直接便向着京城奔去。
一路急赶,等到了京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好在城门还没有关闭,进了京城,长孙忌四处打量了一下,虽然这京城中的百姓接触不到皇宫内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单单看京城中百姓的表情看京城中的一个氛围就可以看出来现在京城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况。
不过长孙忌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城中的百姓一个个都和他离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看到这一幕,长孙忌心中就已经有底了。
长孙忌没有直接进宫,而是直接回到了府中,简单的收拾了一声风尘,长孙忌将让人招来,询问了一下宫内有没有人派来召见。
毕竟那么大的府邸,即使他离开京城,也肯定留下奴仆看守府邸。
不过结果并不是长孙忌想象的那般,皇宫内并没有人前来传召。听到这个结果长孙忌微微皱了皱眉,显然是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很快,长孙忌就明白宫内为什么没有来了。至于原因,自然是因为昨日他离开的京城的原因。
对方心中对自己很不满,但是又不好说什么,所以才故意不召见自己,晾着自己一天。
长孙忌笑了笑,没有在意,其实现在京城的局势并不是说随着两位皇子的丧命,就已经结束了。若是冯获觉得自己登上那个位子便是结局,那就太让他失望了,登上位子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朝中百官虽然有很多都是墙头草一般谁登上位子就支持谁,但是还有一部分根本就不会鸟他,而正是这群人手中掌握的才是真正的力量。
若是冯获现在真的想将他抛开,那长孙忌也不会在意,其实从一开始长孙忌就想着在冯获完全登上位子之后就离开京城回到长卫,有时候懂得急流勇退才是真正的智慧。
并不是说长孙忌已经安心留在长卫养老了,急流勇退不是退缩,也不是忍让,而是为了下一次爆发积累力量罢了。
其实若是之前他能知道太子身亡,并且早有准备,那么这一次继位就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是他没有做好准备,所以他才能放弃动手的准备。
长孙忌揉了揉眉间,心中打定主意,若是明天朝中还不派人召见他,他就上奏请辞回到长卫,之前他给长孙廉奕的守孝还没有到时间,只不过是让太子急招给召回来了,现在回去倒也可以说的过去。
收拾了一番,长孙忌便上床睡了,一路奔袭,尽管有着马鞍,但是也让他感觉整个身子好像是被颠散架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