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马上也二十九岁了,很快就三十了,也是该成家了,他自己要是没有合适的,就帮他物色几个,相处试试。”老爷子又说。
对唐家来说,子嗣自然是很重要的。
唐祈年是长房唯一的男丁,那他结婚生子,就尤其重要。
“好,爸,听您的。”向婉莹点头,“我跟纪淮先挑几个,再拿来给您过目。”
“爷爷,齐家的小女儿喜欢祈年很久了,要不要让她跟祈年试试?”唐晚渔忽然提议。
齐家的小女儿是唐晚渔的好姐妹,如果齐家的小女儿真能跟唐祈年在一起,对唐晚渔来说,自然是有利无害的。
老爷子自然明白唐晚渔的心思,但也没有一口否决,只说,“嗯,你让齐家将他们小女儿的资料都给你叔母,让你叔叔叔母好好看看。”
“好的,谢谢爷爷。”唐晚渔笑着点头,拿起筷子伸长胳膊,去给老爷子夹菜,笑吟吟说,“爷爷,这是您最爱吃的。”
因为伸长了胳膊,原本藏在唐晚渔衣袖下面的撞伤的淤青就露了出来,好大一条。
坐在她身边的陆瑾舟看到,眉头微不可见的一拧。
沈鹿溪也看到了,微微怔了一下。
“晚渔,你这胳膊是怎么啦,怎么受伤了?”向婉莹看到,去抓住她的胳膊,就关心的问起来。
她疼了唐晚渔二十多年。
以前没有因为宋芙迁怒唐晚渔,现在自然也不会。
向婉莹这样一说,老爷子也抬眼看去。
确实是一道很深的淤青。
“爷爷,叔叔,叔母,晚渔胳膊上的伤,是我弄的。”清楚唐晚渔是故意露出胳膊上的淤青,所以,不等她开口,陆瑾舟已经主动承认。
老爷子一听,放下筷子,沉声问,“怎么回事?”
老爷子一放筷子,大家也自然就跟着放下。
“爷爷,我没事。”唐晚渔将胳膊收回,放下,低下头去的时候,眼里已经有了泪花,“瑾舟也是不小心的。”
“不,我是故意的。”结果,陆瑾舟的回答,出乎大家意料。
老爷子脸色沉了沉,“晚渔,你说,怎么回事?”
虽然老爷子对唐晚渔很失望,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女,在唐晚渔和陆瑾舟之间,怎么着也是偏向唐晚渔的。
唐晚渔抬头看向老爷子,一脸泫然欲泣,“爷爷,瑾舟就是喝多了,不小心推了我一下,我自己没站稳撞了,没什么大碍。”
陆瑾舟没去看她,只闭了闭眼,直接跟老爷子道,“我跟晚渔,过不下去。”
昨天晚上,唐晚渔又打算给他用药,好在他及时发现。
大家听着陆瑾舟这话,皆是一惊,不等任何人反应,就听到唐晚渔咬牙气愤道,“陆瑾舟,明明就是你这个做丈夫的,什么责任都没有尽到,现在,你还想倒打一耙吗?”
老爷子闻言,花白的眉头皱起来,威严的目光扫向陆瑾舟,“瑾舟,你来说,你哪里做的对不起晚渔?”
陆瑾舟轻吁口气,从未有过的挫败的低下头去。
沈鹿溪看着他,都不禁有些些心疼。
曾经那个丰神俊朗神采奕奕温润如玉般的谦谦公子,如今的眉目间,只剩下黯然跟疲惫。
自从跟唐晚渔在一起之后,沈鹿溪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上有笑容。
“爷爷,陆瑾舟从来都不愿意把我当妻子对待,结婚这么久,他从来都不主动碰我一下。”唐晚渔又控诉起来,眼泪哗啦啦的流下。
“所以,你就完全不顾我的警告,一次次给我用药。”这次,陆瑾舟没有再忍。
事情既然闹到了这个层面,他也就没有必要继续忍下去。
他现在只想把事情说清楚,然后跟唐晚渔划清界线。
完全不顾我的警告,一次次给我用药......
陆瑾舟的话,像枚炸弹投下来似的,炸的在场的人,个个都惊讶不已。
老爷子更是惊讶。
婚前唐晚渔下药,用唐家人最不耻的肮脏手段逼得陆瑾舟取她。
婚后,唐晚渔居然还用同样的手段迫使陆瑾舟跟她同房。
身为男人,怎么可以忍?
“啪”的一声,老爷子重重一巴掌拍在餐桌上,低吼道,“晚渔,瑾舟说的是真的?”
沈鹿溪还沉寂在惊讶当中,被老爷子这一巴掌拍的回过神来,当即站起来说,“爷爷,我和时砚先回汀兰轩。”
她实在是无意留在这里,看唐晚渔和陆瑾舟的痛苦。
沈时砚也跟着站起来,去握住沈鹿溪垂在身侧的手,“我们先走了。”
话落,不等谁答应,他就牵着沈鹿溪离开了。
没等他们走出餐厅,唐晚渔痛哭的怒吼声就在身后传来。
像逃似的,沈鹿溪加快了脚步,离开了麒麟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