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麒麟牌是张家最后的保命符,也可能是压死张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自那之后,麒麟牌的秘密便被封存起来,张父也发誓不会再动用麒麟牌,直到张明君这一代。
听到感兴趣的部分,山鬼瞌睡虫也跟着一扫而光,她撑着下巴垂眸思索一会儿,“麒麟牌到底有什么奥妙?”
她怎么没听说世间有如此宝物?麒麟牌?来自西域?
张婆摇头,“这秘密只有男丁才知晓,女人是不知道的,麒麟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谁也不知道。”
“婆婆的意思是,阿昭劝张明君用麒麟牌?她是怎么知道的?”山鬼问。
“所以这个女人嫁入张家才是别有用心,她肯定是知道麒麟牌在张家。”张婆情绪似乎是有些激动,肩膀都跟着一颤一颤的。
山鬼嗤嗤笑几声,不以为然,“婆婆说笑了,你刚才不是仅仅是给我讲个故事吗?既然是故事,就不是真实的,我又有什么需要问的?”
“……”张婆被她噎的语塞,张口半天都没说一个字。最后张婆瞧了山鬼侧脸片刻,跟着笑出声,“丫头倒是个鬼机灵,罢了罢了,我老婆子如今也不跟你兜圈子,直说了。”
山鬼没回答,静默等着下文。
“阿昭如今出逃,麒麟牌存放的钥匙肯定也被她带走了,到底是老太爷叫我们留存的宝物,不可落入旁人手。更何况我觉得阿昭或许是来自西域,与当时追杀客商人是一路的,所以我想让丫头你将麒麟牌夺回来。”张婆声音掷地,粗哑的嗓音在狭小柴房里回响。
话音刚落,山鬼便咯咯咯的笑了。
“婆婆,你未免是太高看我了,潮涯阁人都说夫人会武,我一个普普通通的丫头,怎么敌得过?更何况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弦月孤孤单单的挂在天上。
山鬼从柴房出来,便在小院里寻了个小山包爬上去,手脚利索极了。
她躺在上面没多久,便掐着手指算时间,在数到八十八的时候,夜空一阵凉风,白衣身影踏雪清风在她身边站定。
“你就不能选个风雅的地方约我?”离魂在山包上站稳脚跟,发现自己鞋子染了灰尘,便气急败坏的低吼。
山鬼悠哉的晃动晃动脚,眼睛是闭着的,她冲离魂伸手,示意她把东西交出来。
“看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离魂虽气恼,但还是从袖子里掏出个小布袋。
布袋里装着的俨然就是佛前舍利子。
“我说你要这东西干嘛?不好看也不能装饰,还一股怪味道!”离魂努努嘴冷哼一声。
抓了布袋,山鬼满意的将东西藏在衣襟里拍了拍。
“潮涯阁那两人不是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吗?你还打算在张家耗多久?”离魂对着夜空放了个信号,便回身看向那看似泰然的人一眼。
总觉得山鬼这次重生后的性子更古怪了,以往只是贪玩和使性子,如今她周身弥漫着叫人看不清的迷雾,似乎心思更深更重了。
山鬼坐在山包上,双膝盘腿而坐,闻言轻轻一笑,“东西到手自然会走,你以为张家还是什么香饽饽不成?”
我更不知道夫人如今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