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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某虽不才,亦身居兵部侍郎之职,此前郑相已殿前立了策论,为防备北边异动,恐难离京啊。”

王土旺怎不晓楚王意思!

此番无非就是借他之力,豪取登州异宝;言语句句实在的,若有机会,他自愿意东赴登州,主持大局,只这般命令,楚王下不得,太子下不得,天底下唯有那高居皇位上的乾元帝方可指使。

上首,楚王亦听出他言中之意,眼底精光不由得微微一黯,到底是心志如铁的忠良,便是自己这般厚待,不吝千金之躯下交,亦将底线守得这般牢;

想到这里,楚王心中那团火越发炽热;

只有登上那个宝座,方可叫这等人物心悦诚服罢!

被拒绝的楚王并无甚仇恨心思,一来王土旺打仗能为实在厉害,且这厮想来一副惯不好权的模样,成日里压根不鸟朝政,不竖政敌,不结朋党,也不想着往上爬,更不论这泼皮性子暴烈如火,为了些许虚无缥缈之事招惹于他,压根得不偿失;

二来王土旺他惦记太久了,说句不客气的话,最早觉着此子有能为的人就是他,这良将啊,与绝世美女无二,得不到,心头就挂念的紧,越是得不到,越挂念。

沉默片刻,楚王赵蹟压下心头那抹苦涩,轻笑出声;

“怪吾,言语了不论朝政,这般有扯将了上去,乃吾之过。”

此言聪慧,为上者,颐气指使,少有能低头认错的,此举最是拉拢人心;

只可惜,王土旺街头出身,风里雨里混到这般高位,又极善溜须拍马,岂是这般三言两语就能糊弄得了的;

咧嘴一笑,扮出感激模样,王土旺直聚起酒盅一饮而尽,随即违心道:

“王爷高风亮节,某佩服,然此番不过闲叙,何来朝政之有,王爷切莫放在心上。”

又是一阵寒暄许久,已过亥时,王土旺也不好多留,当即起身告辞;

待出了这百花楼,掠过坊间的冷风混着风雪一激,王土旺当即打了个哆嗦,侧头瞥了眼百花楼依旧热闹的门市,不动声色的讥讽一笑;

这楚王,到底是含着金匙玉皿出身的,连泡妹子...啊呸...收服大将的能为都不甚利索,真当大乾还是刘汉时期,稍稍折腰,就能引群臣纳头就拜,以命效死。

为上者,若想收服有能为之人,切不可百般荣宠,须知宠甚必骄,当以正合,以奇胜;

简而言之,大的心思放在如何让自个更具竞争力上,小的心思整点突然的浪漫、雪中送炭等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上;

就楚王而言,积蓄力量,改变性格,迫使自个更具帝王之相,便是正;平日里往来,若逢王土旺遭了算计,伸手拉一把,便是奇;

而就男女而言,绞尽脑汁搞钱,锻炼身体,提升自己,为正;下午突然松松伞、没事弄个十根八根烤肠包一把烤肠之花,方为奇;

当然了,烤肠之花只对江湖沙雕儿女管使,切莫瞎整。

怀着对楚王的鄙夷,王土旺领着左右弟兄,唤了巡夜官兵开路,也不掩饰,大摇大摆的归了理国东路院。

雪下整夜,翌日,王土旺照常上衙,一副压根没将登州异变当回事儿的模样;

与此同时,晌午暖融阳光里,乾元帝敞着怀,气喘吁吁的绕着禁宫风波湖走圈,身后跟着大群捧着寒食热酒的宫人;

瞧这厮脸色,眼袋中隐隐透着青紫,头上发束微薄,俨然一副中毒已深的模样,可这乾元帝自个却不这么认为;

他好女色,亦好男色,不到不惑之年,身子骨早已被酒色掏空,此番磕了五石散,瘾头渐大,需不时疾走发汗,挥散药力,每每走趍过后,满身大汗,这厮便觉酣畅异常;

且他心中更是有团火熊熊燃烧,便是往日里瞧不上眼的宫女,兴头来了,亦觉有股子别样味道;

正所谓——寒食一刻撩欲风,宫闱十女步青云;

说人话就是,自打磕着五石散以来,起码胡脔攮了十来个宫女,最早那个是御花园里就地攮的,现封了贵人的,怕是肚子都有皮球恁圆了。

一顿好溜,满身大汗的乾元帝由左右护持着,归了风波亭边的暖亭;

亭外,数丈长的厚实黄色锦缎罩在外头,挡住刺骨寒风,内里香炉兽碳,端是烧的温暖如春;

而乾元帝则端着酒盏,一边由着宫人服侍更衣擦汗,一边倚着软榻,赏着亭外雪景,好不悠闲;

然就在此时,就瞧亭外一老太监领着两小黄门与外廷方向急步行来,待至了亭外,小声通禀得了允,这才小心翼翼入了亭子,面朝皇帝跪倒;

“官家,监省獞福忠,有事通禀。”

言毕,老太监自怀中取出一密信,双手捧着举过头顶;

乾元帝一侧,常伴伴见皇帝没甚反应,当即眯着眸,快步上前接过密信;

两老太监一站一跪,接信瞬间,双方眸中皆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厉;

待取了信,常伴伴奉至乾元帝面前;

这会子,寒食散药劲正发,乾元帝嗨的上头,只将尚余半盅的酒盏往旁边一丢,伸手薅过信件;

待瞧见信上内容,原还乐呵呵的乾元帝忽的雷霆大怒,重重将这信掼在地上;

皇帝一怒,亭中打扇烧炉侍奉的宫人哪还有敢站着的,顿时吓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来人,将王土旺那狗攮的叫来!”

一声大喝,在场两位老太监心中登时闪过一丝不妙;

而那常锦常伴伴这会儿哪敢多想,慌忙领命,先重重磕了三四响头,这才躬身谦卑离了亭子;

过了约摸小半个时辰,常锦这才领着一身公袍、满脸莫名其妙的王土旺过来;

一入凉亭,就见软榻上的皇帝面色阴沉的吓人,周遭宫女太监更是跪了一地;

见状,土哥自不会拿大,当即躬身下拜;

“臣王土旺,参见陛下!”

“起来罢!”

不冷不热的冷漠嗓音响起,这会功夫,乾元帝俨然已经压制下了怒火,眸子眯着,内里视线一刻不停地盯着王土旺;

“安喜伯。”

“微臣在。”

“敕造伯府业已修建完毕,不知安喜伯何时准备搬进去啊?”

乾元帝亲近时好唤臣子姓名,不爽时则以官制爵位相称,这点不仅常锦等内侍知晓,王土旺亦知;

见皇帝这般,王土旺哪不晓得他为何这般生疏,必是自个大摇大摆赴楚王宴饮之事,只他没想到,皇帝反应会这般大,尚在当差坐衙时辰,便为了这起子事将自己唤来。

思绪转的飞快,不消片刻,王土旺躬身拱手,直接将话引入正题,直言不讳道:

“微臣谢陛下关心,稍待二三日,待内子显摆一二,再行搬迁事宜。”

“哦?内子显摆?”乾元帝眸子眯的更紧三分,出声反问;

“何谓显摆?内子何人?”

“回陛下话,内子王刘氏,至于显摆...叫官家笑话了;

臣去岁离京,内子往来皆系老亲相请,从未摆过一二东道,今岁年关,内子便想舍一二东道出去,偿了老亲人情;

故某寻思让她设宴伯府,宣些排场,好不叫人小觑了去。”

“嗯~”

上头,乾元帝沉吟着略作点头,对王土旺这般坦陈直言尚些许满意;

“既然如此,便作乔迁一事办了就是,可要朕唤太子送你份乔迁之礼?”

这话一出,亭内诸人皆是心头一惊,然下一刻,王土旺之应答,却更叫他等大惊失色;

“嘿,那自然是顶好的,只那是妯娌间的聚会,陛下还是叫太子领着太子妃一道去的好!”

这话一出,便是一旁躬身侧立服侍的常锦也顶不住了,一张老脸直如菊花般皱了起来;

王大人,王祖宗啊,您是真不晓‘客气’为何物是吧!

皇帝遣太子送乔迁之礼,这他娘开国国公都没着待遇,您的脸都快大过天了,怎就不知谦让一二呢!

亭内诸人心中所想大抵如此,差不太离,反倒是那倚在软榻上的乾元帝,心中不怒反喜,原还僵着的身子顿放松了少许;

莫以为只寥寥数言,算不上甚;

须知伴君如伴虎,其间杀机,难与外人道。

若非王土旺此前苦心经营的人设太过深入人心,这番应答又滴水不漏,今个这关,还真不是这般好过的;

乾元帝得知楚王夜会王土旺,心中恼怒惊疑,遂以新居之事开头,肆无忌惮大行试探之言,企图窥探王土旺是否有不臣之心;

而咱土哥则以诚待之,玩弄阴谋、操使急智非他所长,故避短扬长,甭管皇帝百般试探,我自毫不犹豫点头应下,尽显心中坦荡。

软榻之上,乾元帝鼻孔出气,一声轻哼;

“那便这般定了,王大人准备再过几日设宴啊?对了,朕那儿媳既去,内眷可不敢甚乱七八糟的人都唤呐。”

“陛下且放心罢,某问过内子,除开三王四公老亲家眷,也就楚王妃了。”

“哦?还有朕的二儿媳?”乾元帝不动声色问了句;

紧接着,就瞧王土旺硬朗面容忽的愁苦起来,直向乾元帝倒起了苦水;

“陛下啊,咱就是说,某也不容易啊!

好不易捞了些油水,分了手下弟兄余了些,又要搁内子面前充个大头,摆阔气;

接待那起子老亲本就要靡费了不少银两,昨个楚王殿下寻某闲叙,晓了此事,有说甚王妃好热闹,言下之意...

某有甚话可说,除扫榻相迎哪有他法;

只这背地里,说不得还得将排场档次提提,免不得又要拿银子往里填塞。”

言道这里,王土旺眼眸咕咚一转,忽的咧嘴笑了起来;

“陛下,既然您俩儿媳都至,您不若支援某千把银子,也好叫某操办风光些?”

眼下之意——陛下,您也不想您的儿媳在某家受了委屈罢~

不得不说,这厮不仅狗胆包天,嘴皮子更是利索,皇帝遣太子送乔迁之礼,放作别家,乃天大荣宠,传世佳话;然他还不知足,反而伸手要起银子。

不过他越是这般,越显的心头坦荡,越叫皇帝放心;

这会功夫,乾元帝哪还有甚真怒火,竟被这厮无赖气的笑出了声,直望向左右,指着土哥笑骂;

“这天底下哪有这等道理,登门的给设宴的掏银子多摆两桌!

都瞧见没,甚蛆心烂肺的种子!朕还偏就不信了,你王土旺走南闯北,设宴银子都拿不出?”

“回陛下的话,非是拿不出,实在是一碗水得端平咯,家中尚有原配贱妻,这银子得留着堵她的口。”

言道这里,王土旺面上笑意缓缓收敛,微蹙眉间蕴着一丝真诚;

“陛下,臣本不欲应了楚王,毕竟三王四公,牵扯良多;

然微臣与楚王相识微末,实为旧识,推辞之言难脱于口,况楚王殿下到底龙子龙孙,君臣有别,岂有拒绝之礼;

微臣斗胆直言,不敢隐瞒分毫,望陛下开恩。”

此言真真极妙,妙极;

这般说罢,大日头坐衙时辰,被皇帝唤来质询,言语内容却是妯娌宴饮聚会此等家事;这般蹊跷,王土旺若一味装傻,那可就是真傻了;

他人设鲁直,却非愚钝;既猜测出皇帝心思,自当秉持鲁直人设,直言告罪,而不是自作聪明糊弄过去;

若顺着思维惯性简单糊弄过去,待皇帝事后一想,怒他欺骗不说,单单疑他装模作样,瞧着鲁直,实心藏鬼蜮,便是天大的祸事。

上首,乾元帝亦收敛了面上笑意,望向左右,直沉声开口了;

“都退下!退远些!”

“是!”

应答声响起,亭内一众宫人躬着身子,有序退出凉亭,待人走的七七八八,乾元帝又望向一侧侍立的常锦与獞福忠;

“你俩也退下,守着亭外,谁来也不见!”

“是!”

待亭内只余皇帝与王土旺二人,乾元帝这才扯开衣襟,手枕脑后,慵懒往后靠在软榻上;

“坐!”

得皇帝令,王土旺瞧都不瞧一旁绣墩,只捋起公服下摆,大咧盘膝坐地。

“今日只你我君臣,朕问你,心中可有所系?!”

这会功夫,王土旺哪敢有丁点装傻之举,手撑着膝盖,皱眉摇头,泼皮气质油然而生;

“陛下怎这般不爽利,您瞧好谁,某就瞧好谁,您叫某跟谁混,某就跟谁混。

这般说吧,您当初弄死卢都统,某心里好不痛快了许久,可后来琢磨,陛下九五至尊,天下共主,哪有甚使小脾气的余地,都统他...他...他贪了恁多,合该有此一劫,死有余辜。

某不过京中一地痞无赖,惫癞货色,混个陪戎校尉已是祖坟冒烟,陛下不嫌卑鄙,高官厚禄相待,虽那起子乱七八糟赏赐不得某心意,却也叫某在乡亲面前抬起了头;

君此厚待,某无以为报,愿以一腔热血效之。”

榻上,乾元帝沉默以待,面上瞧不出丁点心思,不知过了多久,才幽幽开口;

“赏赐不得心意?”

“是了,某斗大的字不识几个,脑筋惯不会打结转完,当初应了那秦煜疴,替他收了那燕云十六州,心头就这么个念想。

至于陛下您那几个儿子,某就更不关心了!

您若问某心中所系,某心中所系皆在北方,选谁接您腚下宝贝龙椅,那是陛下家事,你看着来,某都行!”

一番袒露心迹,九真一假,既大胆直言,亦小心翼翼控制着度,不越雷池一步;

他手握重兵,又统兵部,单论权势而言,只怕比当初卢都泽还要煊赫三分;

然身居高位,必小心谨慎,王土旺平日连兵事都尽数交付兵部官吏处理,压根不掺和丁点,只做无情的盖章机器,更别提这夺嫡之争了;

可以预想,只要他但凡露出丁点偏向哪位皇子的意思,绝免不了菜市口走一遭。

虽瞧着不显,但他肩负的能量太大了,已经大到可以左右国本的地步;

这般坦率,也叫皇帝心中悄摸松了口气,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心底,对王土旺的印象正缓缓的从对寡妇宝器,变成托孤重臣。

“朕何尝不愿收复燕云,然战端不可轻启,若真开战,便再不是之前那般小打小闹,辽必倾尽国力大举南下,届时你魑魇一军,难改大局。

罢了,且不言此番,朕且问你!

楚王于你心中何异?”

见皇帝又将话题扯了回来,王土旺头皮一麻,却不敢叫皇帝多等,当即满口胡咧起来;

“楚王殿下...选青楼的品味不怎滴行,酒不甚甘醇,妓子也瞧着瘦削,某瞧不大上。”

“朕是问你,楚王品性!”

乾元帝重重强调,然就瞧王土旺扑通一声单膝跪倒在地,直抱拳拱手;

“陛下,臣膝下无子,请告老回乡,回家专心攮婆娘!”

这话一出,乾元帝顿时老脸一黑,伸手捂住脑门。

“罢了罢了,狗囊玩意儿,年纪轻轻,就知推诿!

朕告诉你,太子沉稳大气,深肖朕躬;楚王谦和儒雅,坊间皆赞;韩王勤恳少言,胸有山川,你以为呢?”

王土旺越不想面对甚么,皇帝就偏要问他甚!

毕竟托孤重臣,少不了百般刁难试探。

对面,王土旺再度恢复盘腿坐姿,垂头丧气,躬腰驼背,毫不掩饰的颓丧叹气;

“陛下,某以为太子非皇后娘娘亲生,日后怕是斗的激烈;楚王徒有虚名,没甚本事,若得位,天下都跟着遭罪;韩王一看就长得不肖您,当心别个说闲话。”

这话一出,乾元帝尚无甚反应,亭外把门的常伴伴,眼珠子却瞪得都要落到地上去了。

狗胆包天已经不足形容这厮了,这天下,还有能叫这泼皮怕的玩意儿吗?

甚叫韩王不肖皇帝,当心闲话!

然而令常伴伴没想到的是,内里乾元帝眸光熠熠,竟跟着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韩王这孩子确实像他那不成器的大伯!”

君臣言语对弈,便是日夜伴皇帝左右的常伴伴都听不懂其中关窍,更莫提外人了;

其实,乾元帝给出三位皇子评价,王土旺答什么都不对,唯一正确的答案,便是和皇帝保持一致,然话不可重复,故只能皇帝褒,他贬;

而皇帝曰太子深肖朕躬,已经有钦点意思在里面了;

故王土旺则答太子非皇后亲生,得位后,大不了与皇后权斗,与之后的楚王、韩王相比;于国、于乾元帝而言,已经是最轻的伤害了。

君臣褒贬不同,却在大的方向上保持一致;

至于言语间的僭越,与国祚相比,不值一提。

君臣相得,乾元帝也不难为王土旺了,伸手自桌上琉璃盘碟中捻起冷餐,塞进嘴里,边嚼边吩咐起来;

“山东登州,你小子熟稔,且归家收拾把式,择日出发,不管那羽山有什么宝贝,朕都要!”

对面,心神消耗过甚的王土旺强撑精神,麻溜起身,直冲着乾元帝拱手应诺;

告辞皇帝,王土旺由小黄门领着,顺着两侧尽是高墙的走廊夹道,离了内廷,归了兵部衙门;

衙门内,王土旺直大咧往靠椅上一坐,大咧仰倒,望着屋梁沉默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就瞧他兀的咧嘴自嘲一笑,又跟着长叹一气,心中感慨;

真真无心插柳柳成荫!

自个原本准备借清婉摆东道的机会,好好与三王四公亲近一二;

届时,自己势力联合三王四公势力,必遭皇帝忌惮,皇帝一旦忌惮,则行切割之事;

自己此前杀了恁多理国王氏的族亲,便是切割之法,皇帝不可能无视,大概率驱虎吞狼;

理国大房与三王四公往来密切,就是这‘狼’;

而自己,则为‘虎’。

到了那时,维系三王四公与理国公府的脉络被某亲手斩断,理国只余三房,事大有可为;

这也是王土旺并不排斥楚王掺和一手的原因,盖因楚王势力更大,此般加进来,只会让咱尊敬的皇帝陛下更加忌惮,出手更快。

届时,或许可借皇帝之手,斩断自己与楚王的联系;

一来二去,楚王与理国公府这两个烂泥坑,自己才算真正脱离出来。

谁知这倒霉皇帝太重视国本之争了,二话不说就将自个与楚王切割的干干净净;

若他预料无差,自己离京,不仅是皇帝想要羽山里的宝贝,更是给楚王的警告。

想到这里,王土旺兀的回过神来,自嘲一笑;

没了手机电脑相伴,脑瓜整日闲着无事,自个竟也成了这般没事就好算计的人,唉...这真是...真是...太棒啦!

......

六千字奉上;

这章差点没把俺cpU干烧了,话里话外都是算计,还得想着法的把算计整理清晰,要了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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