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石台当中流,这是一座府邸之前所呈现出来的场景,多少显得有些秀丽,不过却也没多少人去注意它,毕竟来此之人皆有要事要办。
匆匆忙忙的,一大早这座府邸进进出出就将近二十多人,其中不乏一些披甲执刀的士卒,让这儿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肃穆了起来。看书喇
有一些人的身上还不乏散发着血腥的气味,那是一种沙场之上厮杀许久之后,才能够留下来的气息,与浓烈的杀意不同,这只是单纯的恐怖而已。
在这座府邸的内房之中,白许行一个人坐在了一把交椅上,手中正在玩弄着一些花朵,只不过有一些早就已经枯萎了,毕竟在一旁的花瓶之中不知插了多久了。
当然在这内房之中,也不止白许行一个人的存在,他的身侧赫然站着白程柳三人,只不过相比较之前的来往的士卒,他们的身上的则是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甚至压得人有点喘不过气来,一道道气息在这座内房之间来回翻转,而后就这么萦绕在他们几人的身旁。
白许行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他撕下了一片又一片的花瓣,然后对着身后的三人开口道:“刚才进来的那几位将领,你们觉得如何?扪心自问就好,不用太着急着回答我。”
虽然白许行说是这么说,但是白程柳却依然是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感觉都是一些花架子,至少在我的面前走不过两个回合就得丧命,真到了战场之上的话,估计用处不大。”
白许行轻笑着摇了摇头,手中也跟着多掰下了一片花瓣,一旁的卞玉也是开口补充道:“如果真就只是这样的话,那单一的战力其实并不太高,但是如果人数一旦多起来的话,那么就可以另当别论了,毕竟量变多过质变,这种一对一的情况下,其实也比一般的士卒强上不少,在战场之上,究竟能够发挥多大的作用,更多的应该还是得靠配合的怎么样,甚至是将领要如何去指挥,也是一件极大的难题。”
白许行轻轻地点了点头道:“看来你在这方面还是有所理解的,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其实还不太够,就算是兵书读的再多,也得放在实际战场上应用,你们也不用给我装疯卖傻,东霜厂教你们的东西绝对不止这些,至于到时候能够做到哪一步,我很期待你们的表现。”
白程柳见到已经被戳穿,心里自然也觉得没有了继续藏着掖着的必要,于是便开口对着白许行说道:“大人说笑了,教自然是没有教多么的详细,毕竟我们主练的还是杀人技,每个人都有各自负责不同的方面,在这一点上白少师您显然是误会了。”
其实讲这些,出入根本就没有那么的大,为的还是能够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方面上,矛头对的太死的话,有时候反而不是件什么好事情,而且如果真要是泄露了什么,整个东霜厂估计也不可能放过他们三个,到时候估计连他们背后的家族都很有可能受到大牵连。
说到底这些事件十分无奈的事情,基本上就算是把自己给绑死在东霜厂这条孤舟上了,只能具荣绝对不可能具损,损的也只能是他们自己,这才是最苦逼的事情,但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白许行既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太难为他,说句实在的,如果他真想知道关于东霜厂的辛秘的话,其实犯不着这么一个麻烦,只要是动动手段,照样可以得知里边的信息,最多也只是付出点代价而已。
只不过这对于他自己来说,一切没有用处的事情,自己都没有必要用等价的方式去交换,就像这一次打响青州的头场战役,其实他也有他的心思,这些都是冥冥之中自己已经规划了无数次的事情,恰好有着白程柳这几人可以用,用不着动用自己的人,自然也省去了许多的麻烦。
白许行对着身后的几人义正言辞的说道:“这一次的战役其实并不好打,不只是对于你们三个人而已,对于所有的人来说,都是一块硬骨头,这就好比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往往走在第一个的人是最难的,而我今天就是想让你们三个来当着第一个人。”
白许行这么一挑明,倒是有了一股让他们去自寻死路的味道在里面,只不过这样一来,三个人的脸上就有些不太好看了,毕竟命运在自己的手上,而且他们三人又不是什么普普通通,一定得听别人差遣的家伙。
一个洗浊,一个气劲大宗师,加上一位半步气运境,这种如此奢华的阵容,如果真的要以死相拼的话,估计就算是把白许行的性命给留下来,也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只不过这最终也只局限于想想,到底还是没有这么做,毕竟他白许行敢差遣他们,也得听听他自身究竟做了怎样的规划。
白许行不是傻子,自然能够感觉到这几人的心态变化,于是这个内房之中,就这么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甚至笑得十分的放肆,丝毫就不注重自己的形象。
“我的命可没有那么好取,虽然说至少比你们取下青州第一城要容易许多。”
司徒咗一脸不爽,丝毫没有忌讳的大骂道:“那你他娘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明明没有把握的事情,凭什么让我们三个去送死!如果真要这样子的话,那我们今天倒不如取了你的性命,反正也只是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蛀虫罢了,就算是拿我们的功勋相抵,也足够买你这狗屁少师的一条命了。”
白许行哼哼一笑道:“我也没指望你们能够攻下,向前早就说过围魏救赵的伎俩,但也没有指望你们能够让祁羽驰援青州,只要你们能够拖住就行。”
白程柳眯了眯眼问道:“你是想让我们当诱饵?”
“聪明。”白许行打了一个响指道。
“那援军呢?或者应该说是插肋的另一支兵马呢?我们总应该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到吧?”
白许行收回了自己的笑容,轻轻地说道:“不需要什么援军,也不需要你们能够攻下城,只需要逢场作戏就够了……”
这一下子,三个人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