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山谷之中,可以说是依旧保持着许多的春色,鸟语花香蝴蝶飘飞,一道极为壮丽的瀑布悬挂而下,在一座湖中激起了朵朵浪花,在耀阳的照耀放射之下,可以说是美轮美奂。
一座极为精致的阁楼在此矗立,其实规模看起来并不算多大,只分为上下两间,可以看出这阁楼的打造,也单单只考虑住人而已,并没有在其他的地方多添加占地,也算是最大程度上了保证了这个地方原本的模样,没有破坏这儿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
阁楼的样式和中原楼台的建造风格大有不同,若是中原人来看,甚至都会觉得有一种迥异的感觉,但其实看起来还算是正常,放弃的是中原那边更加牢固的建造方法,换来的是这种奇异又让人觉得惊艳的搭建方式。
不过特别是那阁楼顶部的展翅凰鸟,因为是用红木雕刻的原因,让人感觉其如同浴火而来一般,给这座阁楼加上了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
清风吹拂而过,阁楼旁湖边的那一排垂柳的柳枝,开始晃晃悠随风摇摆起来,显得是那么的春意盎然,只不过即便是如此,也有一些些的柳叶开始枯黄,毕竟春意能延长的再久,秋风的萧瑟也终究能够吹得进来,就像人一样,哪怕保养得再好,依然避不开人老珠黄的那一天。
而那瀑布之水倾砸而下,尽数进了这口活眼极大的湖中,山根水运如此浑厚,自然能够将这地方的生机盎然延续得很长,这算是和气劲宗师储蓄气机一样,是要自身的根底足够浑厚,那就可以不像其他境界那样频繁的换气。
其实就算是普通人的呼吸,也算是一种换气,归根结底就是为了供给自身所需罢了,那些能够闭息沉于水中一两个时辰,甚至有的气运级别的气劲大宗师,甚至能够憋上个好几个月,这些都不算多么稀奇的事情。
这也就有了当年气宗的那一句,一口玄黄之气,呼啸万里长风一般,这可不是什么夸张的话,要知道当年那位到武当借出那把真武剑的道圣毛青榃,就能够真真正正地做到这一点,到了这种地步,就早已经不是寻常的江湖修士可以媲美的了。
那一口气机加符剑的攻势,就能攀达到那种地步,甚至远远地甩开龙虎山那群道士一大截,要知道在人家那种道门正统眼里,毛青榃还只是一位什么都不是的野道人,可最后的成就却是连后来的剑圣卫宾都自叹不如,毕竟人家只是在大道上走的长远,可不是因为人家本来走的就是剑道,这一点才是最为关键的。
按照严格的来算,也是一位道门剑仙了,可惜其用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换来了在大道秩序直接抹除山根之气的存在,这种手段无异于刨人家祖坟没有任何的区别,甚至还是刨得一干二净,根本就没有给别人咸鱼翻身的机会,这才是最让人倒吸一口凉气的事情。
越到湖口那边,则吹拂的清风则越来越大,就连湖水都被吹得直接拍案而起,那湖水来回翻涌着让人如同面临着海岸一般,再加上那汹涌而下的九天之水,声势浩大到让人觉得浑身都有一股燥热的感觉。
这个时候的湖口不远处,一道道的湖水拍打而来,被一名男子直接掀翻出去只不过看着虽然气势极大,可是一口气的接续却有些不足,让人打心底觉得有点无力的感觉。
果不其然,在风吹而过的第二道湖水之时,男子的身形就能够看得出来没有那么的稳健了,随着一阵阵的水浪扑打而来,男子甚至就连脚下都开始一阵地打滑。
男子也是熟能生巧地开始调理自己的那一口气,可显然没有把握控好那湖水倒灌的间隙,直扑而来的湖水顺着男子的身子直接攀爬而上,拍打在了男子的脸上,显得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呆。
这一股浪头其实还算好,毕竟没有像大海之中打击感那么的强,可是也已经是让男子体内那口半提起的气再度落下,这一次其实也已经算是跌落谷底了,只可惜这些都没有办法,男子现在要想的就是赶紧稳住自己的身形,否则下一刻自己都保不住自己。
想象自然会比现实美好许多,但其实真的没有什么鸟用,说到底想象总归只是想象,这些湖中浪头因为是风的推动缘故,自然就没有海浪那般有规律,甚至是拍打的方向都完全不一样。
风势稍微一转,男子原本还在注意自己的脚下的水流顺序,可惜下一刻脚下的水流的流向直接旋转了个一周半,这男子要是不懵的话那才酸是奇怪。看书溂
加上自己后背拍打而来的水花,这种防不胜防的“攻势”,直接就让男子摔进了湖里,甚至嘴里都直接灌了一大口的水,只不过却完全不敢瞎耽搁,立马就爬了起来。
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在湖岸,这儿的修炼环境还算是好,虽说最好的还是在湖中的深水区练,那地儿的深度深度可是能把他的头都给漫过去了,这可不是在开玩笑了,站都站不稳,就更不要说得适应那一股浮力以及心灵深处的无力感了。
见到男子这般模样,岸上还有一位坐着观摩的老者,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可以说不是那么多好看,甚至就连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可以说是十分的不满意了。
但对于男子来讲,还是不知道那老者的感受,只是再一次一拳又一拳地击打着那些浪花,紧咬着牙的那副模样,可以说是打出了火气。
只不过这还是太过被动了,这种打出一拳自己要挨上两道浪头的结果,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只不过这一副倔强的性子,却并没有换来岸上老者的喜色,反而是那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这小子是完全没有将自己说过的要点记在心里。
要知道现在可只是一口气而已,这要是什么时候踏上修道一途,那岂不是为数不多的气机都给挥霍光才对?那才是真正的败家子。
这种不知道自己底蕴就胡乱打一通的家伙,实在是丢人现眼得多,要是这家伙之后出去称是自己的徒弟,那自己还不如直接一头扎进这湖里淹死得了。
见那男子一次又一次站起,一次又一次地跌倒,体内的气居然开始有点在这个过程慢慢重新衍生而出的迹象,这倒让老者觉得有点意思,虽说还是有点丢人,但至少还是收获了点玩意。
不过这还是没办法让老者高兴起来,毕竟练了这么多天了,就只有这点狗屁收获,已经不能是用笨来形容了,要不是他本身的身份特殊,早就丢下他自己跑了,什么玩意……
想是这么想,可惜没有用啊,人家可是当今太子,刘顺的嫡出,老者平时的脾气其实就已经是很臭了,好在老者本身就是夏朝气劲一道上数一数二的高手,自然没有必要多么的恭敬,要知道就连四宗的宗主都要对自己礼待有加,这就是自己的资本。
半只脚踏进造化境的门槛之内,自己的屁股就这么直接坐在了门槛之上,这种底蕴的底气,也足以让他成为夏朝江湖最顶尖的那一小撮人了。
其实脾气臭刘顺更加的喜欢,有句话说得好,叫做无严师不出名徒,他这个草根皇帝深知这么一个道理,所以这位姓周的老者,就成为了皇帝为太子钦定的“少保”。
毕竟想要接受自己的大权,那可是相当于整座天下的半壁江山啊,如果自己这辈子没有希望一统,那他的儿子就绝不能只会当一个守成之君,不论他自己的意愿如何,对于刘顺而言,真是自己的儿子,就不应该只有这么一点野心。
她能给自己的孩子最好的,同时给出的要求也同样是很高的,但这些都没有办法,如果此时自己已经是天下一统的话,那也只希望他能够当好一位守成之君就好。
不过现如今这些事情也还早,得先打好根基,那说话才有资格硬气,这一点早在近十年前,他刘顺就早已经体会深刻了。
一次次地站起又一次次地跌倒,让男子早已经麻痹了身子,可以说是单凭着那股意志是死撑而已,要不是意志足够坚韧,其实现在早就已经倒下了。
老者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于他来讲,这样子的意志力倒还是有一点点的可取之处,不至于说这一个人从上到下都是没有半点被人看得上眼的地方。
只不过如今已经解决快一个时辰了,老者一脚轻轻地踮起,身形直接来到了上空,右手掌心直接对着男子按压而出,霎时间前边的空气开始层层地坍塌,而男子周围的风势也在这一时间里越来越大,可那些湖水却安静如同镜面一般,东都不带动的。
层层的湖水炸开了一朵巨大的水莲,而后湖水来回飘荡,却被一股无形的东西死死的限制住,不得进男子的周围分毫。
而男子在喘了好几口气之后,双眼一翻直接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