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仙人坐上壁观,这也算是常用的手段,只不过对于朝饮仙露晚餐五谷的他们来讲,基本上都算得上是家常便饭的事情,甚至于说有的时候,在这么小的一个范畴之内,能够经提出更高一点的层次,可惜的便是千百年来,能够登天的人本就寥寥无几,能够登上天门共餐人间大道的,可以说是基本没有。
毕竟这类人可都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虎中之王和渊中潜蛟,基本上都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存在,不过这种精兽未曾生灵之前,其实也不太好与人做比较,两者本身就不在一个层面之上,自然也就不大好区分……
八百年前的李贾生,其实只能算半个,毕竟他的意图本来就不在登天这条路上,也算是呼应了那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虽说解释的有点勉强,但其实已经涵盖的方方面面了。
只不过相较于最顶尖的那部分人来说,毕竟这样的情况下,大部分都还是大道走小了,在这个方面上,路子其实各不相同的也有,但总归还是逃不出自我的囚牢,毕竟要做得面面俱到,就如同一个缝补匠一般,这是三教九流之人共有的现状。
否则天地无拘束,谁想自囚自己一辈子?除非脑子坏掉了……
这座天下如今就是一片气运之争的大棋,就仅是入局的人来讲,身上所拥有的气运棋子,就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达到的数量了,但不论是入局还是出局,这都是最基本的保障,毕竟这座天地才是最大的赌盘,没有赌资的人,就连进门参与的资格也没有。
只不过这些事上依旧很少,毕竟气运能庞大到掌握一位仙人的登天之路,实在是有点过于困难了,哦不对,应该更加简明扼要了,说绝对比自己登天还要再难上一倍。
相比较荆山枯坐,布局万千的李贾生,其实李玄机和夏朝国土的开创者以及气运的守成者,那位头发早已斑白若雪的老人刘汐,其实更加在意这一类东西,毕竟对于成仙一事,他可是有着十分迷恋的,自然也会更加地拉长些。
夏朝皇宫的宫殿之外,一名老人坐在摇摇椅上晒着太阳,一旁还有一名丫鬟在不断的给他扇着风,老人从一旁的桌子上摘下了一小颗名为葡萄的特有水果,而后放进了嘴巴里,慢慢的嚼了嚼,那清新的液体果汁,便让他脸上满是享受的意味。
也就在这时,皇帝刘顺突然出现在了其身旁,咳了咳嗓子道:“刘顺给师父您请安了。”
可谁知刘汐就跟耳背了一样,好似根本就没有听到刘顺所说的话,一就是伸手拿着葡萄往嘴里送,一旁的少女也是缓缓的按照同一个节奏扇着风。
见到刘汐这副模样,刘胜不由得有些苦笑道:“行了吧师傅,你就回我一句嘛。”
当刘顺这句话出口的时候,那刘汐却是缓缓的抬起了一只手,朝着空中拍去,一道强大的劲风席卷而起,带起了地上许多的灰尘,而后好似化成了一只巨大的手掌,直接拍在了刘顺的身上,后者虽然有着金刚般的体魄,却依然被震飞了出去,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看着着实是狼狈。
可即便是这样,刘顺还是不敢发脾气,身子一阵踉跄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再一次来到了刘汐的身旁,弯腰抱拳道:“弟子刘顺再次见过师傅,不过您老人家见好就收就得了吧?哪有必要这么对付自己人了?”
刘汐的嘴角却是冷哼一声道:“你这臭小子眼里哪里还有我?我若不给你长点记性,你岂不是要反到天上去了?”
刘顺低眉顺眼地闭上了眼睛,而后沉声地说道:“徒儿我究竟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还请师父您明示,要知道徒儿向来愚笨,现如今依然需要师父您提点。”
听到这话之后,刘汐的表情才稍稍缓和了些,不过情绪却依然还是那副模样,这让刘顺有些心虚,哪怕他如今贵为天子,他的师父却是人间天人,他之所以能够有今天的位置,再怎么说也是他扶上来的,哪怕是再怎么打骂,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他刘顺是真把他当自个的父亲看待了,打骂虽说是有,不过都是为了自己好,他原先那个整日买醉的酒鬼生父,何曾给自己留下过哪怕一颗铜板?
刘汐瞥了一眼低着头的刘顺,最后还是愁绪满头地叹了口气,微微地抬起一只手后,周围的两个侍女的瞳孔都失去了神色,变得有些黯淡无光。
刘汐从椅子上缓缓起身,走到了刘顺的面前,而后一脚轻轻的踹在了他的腿上,有些埋怨地说道:“真是搞不懂你这个臭小子,说了也不听,早就跟你说过,霞州那个钟谭要早点换早点换,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已经太迟了?”
听到这话刘顺也有些汗颜,当年温鋆主张霞州战线得再次加固之时,也是自己选择按部就班的,毕竟按温鋆那样子讲,其实不止是要耗费物力和财力,最主要的还是淮齐的虎视眈眈,加上那位白擎的突袭骚扰,顾虑可以说是非常的大。
那个时候只要是牵扯的再深一点,把楚籍的军队调派过去那边,就无异于是全面开战了,这种局面绝对不是那时的刘顺想要看到的。
所以他换了一个角度,那就屯兵与玉瓶与崖州一带,只要能拿下青州,到时候与与玉瓶州互为犄角之势,即便是淮齐的战局把控再厉害,也只能是无能为力。
李渠那边会把整条边境战线交给淮齐吗?自然是不会,那明州因为有着一块下榻之地,而且还是南唐最为器重的突破口,那我们就互相掣肘好了。
谁也敌不过谁自然不会是什么要紧的事情,雄兵百万,总归会有一日能够雄吞天下,只不过这些所要花费的时间成本,本就过高了而已,可毕竟这些事情本来就没有如意顺心的起点和过程。
要的只是战局一旦被拉长,也就没有了什么阔手笔,反而会显得有些锱铢必较,
这样一来,什么淮齐楚籍,这两人对峙了这么久的时间,其实都只是幌子罢了,就像他自己一样,皇帝的心思其实大抵都是能够猜透的,李渠不可能把绝对的指挥权交给淮齐,就像他不可能把楚籍捧到多高的地位,成为武将之中唯一的仰仗一般,这里面基本上都是帝王心术最讳莫如深的一点,只不过绝大多数人都对此闭口不谈罢了。
只不过令刘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白擎居然手段如此高明,做事更是雷厉风行,这也算得上是个来得较早的例外了。
不过这些问题总归还不算太大,早出现早发觉,绝对比到时候亡羊补牢来得有用,一个雄首关而已,还起不来多大的用处,刘顺也不是不会统兵,对于夏朝来讲,还算可以承受的住。
刘顺一脸郑重地对着刘汐说道:“还请师父您放心,徒儿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的。”
刘汐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身上的气势开始平和下来,而后对着刘顺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先回去了。
这位夏朝的天子朝着大殿走回,气势有些晦涩,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