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刷听着这话,吓的整个人都结巴了:“不不不,没有,我不是,我没有,我不行。”
把他抬到和族长一样的高度,这是想让他去死吗。
他现在活的很开心,阿由还有了孩子,他可不想死掉。
水昆祭司重重的拍了一下他肩膀:“我说你可以你就可以,害怕什么?”
“谁不服让他出来和我单挑,看我不把他打趴下。”
阿刷可不敢接话,怕被其它雄性给弄死。
萧瑟扶额,水昆祭司这是想给阿刷树立仇敌拉仇恨,再打死他是吧。
她正要出声,沉香祭司过来,轻咳一声。
还想再对阿刷说教两句的水昆祭司,默默退到沉香祭司身边,当一个乖乖女。
萧瑟看着这样的水昆祭司,又好笑又无奈。
真怕水昆祭司对沉香祭司来一句:我乖吧。
萧瑟正这样想,就听到水昆祭司问沉香祭司:“我乖吧?”
萧瑟:“……”
沉香祭司嗯了声:“乖。”
水昆祭司就欢喜的眉开眼笑。
那一脸得意,恨不得告诉部落所有族人,沉香祭司夸她了。
水昆祭司高兴,不发癫,其他人高吊的心情自然也就放下,都跟着哈哈笑。
萧瑟看着笑的开心的众人,目光再次落在阿由的肚子上。
她这肚里的娃崽将来可能真是个大祭司。
不然不会得水昆祭司喜欢,也不会改变阿由的性子。
也不会让大家在这个危险的荒野上,还能笑的这么开心。
萧瑟心情也大好,大家好她也好。
夜风静悄悄过来,萧瑟把烤肉递给他:“我烤的。”
“嗯好香。”夜风接过烤肉,没吃就先说好香,给足了萧瑟面子。
萧瑟听着这话,看着他笑个不停。
夜风看到阿瑟笑,他内心的开心就怎么都止不住。
这顿烤肉吃的大家都很开心。
吃完烤肉夜风就离开,让阿瑟跟她们玩。
也因为明天不需要赶路,所以今晚大家想怎么玩都可以。
多晚睡都由他们自己。
萧瑟和她们比不了,双手撑着下巴,听着她们的欢声笑语,眼睛都迷离了。
脑袋一点一点,身体也歪歪扭扭。
坐在她身边的阿骨,瞧着她这困顿模样,轻轻的喊:“阿瑟,我抱你回去睡。”
萧瑟迷迷糊糊的应了声,自己就被抱起。
感觉怀抱很熟悉,萧瑟强撑着困意睁眼,看到抱着自己的人是夜风,她扯了一个笑容:“你来了。”
“嗯,睡吧,我抱你。”夜风刚过来就听到阿骨说要抱阿瑟。
他立即就把阿瑟给抱走了。
萧瑟听着夜风的声音,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的睡了。
夜风把萧瑟抱到他们休息的地方,温柔的把爱人放上去。
他刚才离开,用树枝做了一个简易小屋。
屋底铺着茅草,里面铺了一层茅草,又铺碎叶。
最上面则铺着被晒的枯黄野草,被单铺在最上面。
夜风躺在被单上面滚来滚去,把所有外物都碾碎。
让它整体柔软,不会烙到阿瑟皮肤。
阿瑟的皮肤和这里的雌性们不一样。
哪怕她在这里住了几年,她的皮肤除了比来时黑了点,依然很光滑细腻。
稍微一点的刮伤,都会让她皮肤红肿起痕,看的夜风心疼死了。
所以睡觉的地方,得要做到不会伤到阿瑟如小娃崽般的皮肤。
萧瑟几乎是秒睡。
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自己衣衫褴褛的行走在一眼望过去,全是树木的森林里。
有野兔在蹦哒,有野鸡拍着翅膀,从她头顶飞过。
还看到远处有一只傻狍子,正盯着自己看。
旁边是一条小溪流。
萧瑟走过去,双手伸入溪流中。
水有点冰凉。
她用这凉水抹了一把脸,有一瞬间的清醒。
萧瑟环望四周,除了她和树,就是那只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傻狍子。
哦,还看到一条挂在树枝上,嘶嘶吐信子的蛇。
萧瑟看到这些见怪不怪,淡淡收回视线。
用塑料瓶灌满水,拧上盖子朝傻狍子方向走去。
傻狍子见有人来了,赶紧蹦跳着走了。
萧瑟一个人闷头继续往前走。
遇到倒下的树,她绕树走。
遇到石头拦路,她绕石头走。
遇到有野兔和野鸡,她径直走过去。
遇到蛇,惹不起,也绕路走。
看到树上挂着的果子,她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果子不能吃,果断绕路。
看到另一棵树上挂着的果子,她觉得能吃。
她摘下这果子,在掌心擦擦,咔嚓咔嚓的咬起来。
一只猴子在树枝上荡漾,啪的一声把树枝给荡断。
猴子吱叫着跑走,树枝掉落在萧瑟身后。
她满脸平静的回头,看了眼垂直砸进泥土里的断枝,继续往前走。
淡然的好似这根树枝差点砸中的不是她。
一直往前往前。
阳光透过树枝缝隙落在她身上,给她渡上一层金光。
她迎着阳光继续往前走,不在乎任何。
好似一个机器人,一直朝前方前进。
一头野猪突然出现在萧瑟视野里,她终于停下前进的脚步,定定的看着野猪。
野猪也定定的看着她,嘴里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
敌不动我不动,双方都没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野猪也没冲过来撕咬她。
萧瑟也没冲过去杀它。
双方对视太浪费时间。
萧瑟换了个方向走。
野猪哼唧哼唧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背向离去也是一种幸运。
萧瑟走到太阳落山,才停下来,爬到一棵大树上。
用藤条把自己和大树绑在一起,喝着打来的溪流水,啃着先前摘的果子。
天边最后一丝光亮也没有,整个树林里一片漆黑。
萧瑟抬头,想透过树隙看到星空,却什么都看不到。
没有月光,没有星空。
若不是树林中有着奇奇怪怪动物们的叫声,厮杀声,萧瑟真要以为这诺大一个森林中只有自己一个活物。
若不是她在行走时,时不时捡到某些现代包装纸,她都以为自己是在荒野大山中。
萧瑟动了动身体,她可能是摔跤撞到了脑袋。
她一点也记不起来自己为什么来这里爬山。
也记不起来自己是和哪些驴友们一起来的?
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
从她身上破碎的衣服来看,她在这林子里走了很久很久。
再一点,从她这衣服的厚薄来看,她穿的应该是夏季冲锋衣。
可从树叶,动物毛发厚度,早晚温差,水的冰凉度来看,现在应该是秋季。
萧瑟拧眉,不明白都过去几个月了,为什么还没人来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