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异变种
“我也先走一步，您喝茶。”董成武旋即上了二楼。
徐三水还坐在地上，喃喃说道：“他不在山西吗，怎么来这里了。实在没想到，这董成武能请的动他。”
孙殿英骂了一声娘，将徐三水拉了起来：“北伐军入了城，他这个司令在也正常。董成武不过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看样子这棵摇钱树也不是那么好摇的。他之所以这么豪横，不过是仗着枪炮人马比我们多得多，若我也有二十万人马，还用受这个鸟气？”
“常年打鹰被鹰啄了眼。”徐三水说道：“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孙殿英说道：“若从董古阁这里捞不到什么油水，那就只有一条路能走了，继续下墓！我们撤，去六国饭店。”
见孙殿英走了，董成武这才从又从二楼走了下来，叹口气对身边的伙计说道：“这件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只是董古阁大出血，怕是二十年都难缓过来了。”
周遭的伙计围了上来，老管家问道：“老爷，这次允了那位大人物多少？”
董成武伸出了一根手指来。
“一，一百万大洋？”老管家惊讶道：“这莫不是赶走了豺狼，又来了虎豹？”
“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董成武说道：“那孙殿英贪得无厌，今日要三十，明日要三十，用不了多久就超百万了。若能一次性解决问题，也算是造化了。不过这就需要你忙叨了，我知道店里没那么多现钱，你自行做主，挑一些古董变卖了吧。”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这一下确实是大出血了。”老管家点点头。
“懿静还没有回来过？”董成武问道。
一名伙计回答道：“被施大夫请去同仁医院了，看情况那位小哥的病情不轻，兴许有生命危险。”
董成武叹口气：“只能说是听天命尽人事了，备车，送我到六国饭店。”
东交民巷同仁医院，亨利终于忙完了他的工作，而赵平安和阿兰在一旁等待的饶是无聊，几乎要睡着了。
“结果终于出来了。”亨利兴奋地说道。
“结束了吗？”赵平安问道。
“不不不，这只是一个开始！”亨利说道。
“这才是开始？”赵平安懊恼说道：“这科学研究都这么费事吗？”
亨利说道：“哦，你太可怜了，你没有发现科学的乐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这上半身的骨头和下半身的骨头的确是一种骨头，也就是说，这并不是有人用两种动物的骨头拼凑在一起的，这是一个极其伟大的发现，可问题是，这种异变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人还能活着吗？更重要的是，这十分可能和你体内的那种病毒有关。”
“你是说，我以后会变成这个样子？”赵平安问道。
“不不不。”亨利摆手说道：“异变是没有规律的，也就是说，你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也可能会变成其余样子，说不定你会长出三头六臂来，就好像你们国家传说中的哪吒一样。可问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恐怕早就被不是你的思维做主了。”
哪吒？赵平安小时候听爷爷讲故事，可没少听这哪吒的故事，那时候他把哪吒当作英雄，可若是真长出了三个脑袋，六根胳膊来，那妥妥的是个怪物。
亨利又开口说道：“很多国家都有这种人首蛇身的传说，苏美尔上古神话中的生命之神便是这个模样，你们古神话中，好像也有这样的古神。若这是一种流传了几千年的病毒，或许能解开更多的秘密，只不过，这一切都要进一步的研究。”
亨利像是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孩，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若能安全掌握这种技术，那这能造福许多人类，到时候，即便是你脑袋掉了，说不定能换一个新的。”
赵平安忽然想到了一个词——永生。
门嘎吱一声作响，董懿静拿着几个糖葫芦走了进来：“我把施大夫送回去了，若有什么发现，他会通知我们。亨利大夫，怎么样了，有结果了吗？”
“哦，糖葫芦！”亨利说道：“是东口那个小贩的糖葫芦吗？这简直是这里第一好吃的东西了，依我看，比旁边六国饭店的东西都好吃。”
亨利认真让几人都洗了手，退出研究室来到外面的休息室，这才拿起糖葫芦大快朵颐起来，一边吃一边说道：“结果有了，是同一种骨质，而且可能和他体内的病毒有关，不过我需要进一步的研究。若有了结果，我会通知你们。”
看着亨利高兴的样子，赵平安哭笑不得，心想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身患重症的人就坐在你面前。
“如果有了结果，您找施大夫就能联系到我们。”董懿静说道。
“没问题！”亨利比了一个“0K”的手势。
走出门阿兰问道：“刚才他那个是什么手势？”
董懿静认真回答道：“那是‘0K’的手势，是说英语国家的人的通用手势，意思是‘没问题’，念出来的话是‘欧克’。”
一边说话，董懿静一边看着赵平安，她见赵平安依旧一脸平静，想安慰什么，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知道赵平安是那种越是遇到什么大事儿，却越要装得云淡风轻的人，虽然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可也没法说些什么。
想了想，她开口说道：“现在已经中午，我们还没吃饭，要不然就去之前亨利提到的那个六国饭店去吃？那里有很多好吃的，各个国家的美食都有，要不要去试试？反正都在这附近了。”
董懿静知道赵平安喜欢美食，这是她能想到安慰赵平安最好的办法了。
一听有吃的，赵平安肚子便咕咕叫了起来，他打趣道：“也不知道是我饿了，还是我肚子里的寄生虫饿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董懿静带两人往六国饭店去，由于就在巷内，便也没有再开车。
正在此时，几辆军车停在了东交民巷口另一侧，龙池从车上下来，点了几个人：“你们几个跟我来，其余人在这里等待。”
人们将配枪解下，跟着他往巷子里走。
他一边走一边说道：“国破山河在，小郭啊，你也知道我曾是清举人出身，也是留过洋的。自辛丑来，这里成了使馆区，我们国人来这里，还要下了枪才能进来，我们自己的地方，国人却不能在此居住，可悲可恨。”
“我之所以要订在这里吃饭，也是要让你们来看看，就是得记住，吾辈当自强啊。我们虽有众多军队，多到足以踏平这里，可没人敢这么做，皆是因为他们背后靠着的是比我们更强的军队。可我们从现在开始追赶，总有一天会超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