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缙云轻蔑地笑道:“呵呵,那要看看你是否能活着见证啦!”
地字会首一阵冷笑:“你好大的口气,今日定分生死!”
韦缙云笑而不语,只是不屑地望着他。
地字会首双臂一振,两点寒星直奔韦缙云的咽喉,竟是一对带着铁链的铁蒺藜。
韦缙云掌中决云剑一横,“噌”!铁蒺藜将他的剑刃缠住,地字会首双手一抖,用力回夺,决云剑竟被铁蒺藜带得飞了出去,“嗖”的一声落在了地字会首手中。
正堂外的李元景脸露得意之色:“杀!”
地字会首冷笑道:“韦缙云沽名钓誉,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真是贻笑大方!”
韦缙云笑了笑道:“机关锁链,难道就你懂?”
地字会首一愣,向手中望去,果然,铁蒺藜锁住的决云剑后也有一条链子。
韦缙云举了举手:“你们天天把寒鸦决云四个字挂在嘴上,可曾见过寒鸦呢?”
而后,他一抖手,寒鸦剑出现,赫然是一柄短剑,细细的铁链连接着决云剑。用力一扯,“噌”的一声,将铁链飞快地收了回来。
地字会首只觉手中一轻,他的铁蒺藜已被寒鸦剑带到了韦缙云手中。
地字会首的脸色变了。
韦缙云的手一抖,铁蒺藜“啪啦”一声落在地上。他抬起头:“就这?”
地字会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从背后缓缓伸了出来,掌中多了一对鸳鸯钺。
他一声轻喝,猱身而上,鸳鸯钺闪出两道寒光,直奔韦缙云前胸,速度快得异乎寻常。
韦缙云双持寒鸦决云,身躯一振,踏步上前,转眼间剑光绽放,将地字会首李坤笼罩。
二人的身体飞快转动,几乎已经难分彼此。
正堂外,李元景紧张地看着,双手攥成了拳头。
“铮”!寒光闪烁,二人的身体飞快地分开。“当啷”,一对鸳鸯钺掉落在地,扬起阵阵尘土。
韦缙云冷冷地看着对面的李坤;李坤亦是死死地盯着韦缙云。
良久,李坤轻声道:“败在韦缙云手上,值了!”
“砰”!李坤身上的衣服四散迸飞,好似蝴蝶漫空飘舞,赤裸的上身裂开了无数条口子。
他的身体晃动着,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李元景发出一声惊呼。
韦缙云冷冷地道:“如何,荆王叔,继续吗?”
李元景怒不可遏:“弟兄们,统统给上前,就是杀不死他,也要累死他!本王就不信,上百人杀不了他一个韦缙云!”
他周身的几名黑衣头领齐声喝喊冲上前去,可到了韦缙云面前,又都停住了脚步;黑衣人们胆怯地围上来,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动手。
韦缙云发出一阵开怀的大笑:“荆王叔,记住,您老人家,还欠小侄一条命!”
说着,他的身体如雄鹰掠出殿外,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
李元景冲进正堂怒骂道:“废物!真是一群酒囊饭袋,这么多人竟然留不下一个韦缙云!”
黑衣杀手们一个个低下了头。李元景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向须弥座前望去。
李淑绫已经不翼而飞。李元景倒抽一口凉气,厉声问道:“李淑绫呢?”
黑衣人们也都惊呆了,一个头领结结巴巴地道:“不、不知道啊,刚刚还在这里的。”
李元景狠狠一跺脚:“上了韦缙云的恶当了!这庙里定然还有另外一人,趁我等围攻之时,暗中将李淑绫救走!孤说韦缙云竟然敢贸然现身,与我等酣战!”
黑衣首领道:“会首,追吧!”
李元景摇摇头道:“已经晚了。”
他咽了口唾沫,恶狠狠地道,“一旦李淑绫落入韦略手中,那就大事不妙了。一定要杀死他们!”
李元景骤然转过身,对身旁的黑衣首领道:“你马上通知石首山中所有分坛,只要发现这三人的踪迹,立刻通报总坛!”
黑衣首领道:“是,我立刻就去!”
山洞里点着一堆篝火,李淑绫脸色紫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只手轻轻翻开她的眼皮,正是叶葙。
她看了看李淑绫的瞳孔,又摸了摸颈旁的脉搏,轻轻叹了口气,站起来。
忽然,洞外传来一阵鸦鸣地叫声,叶葙快步走到洞口,嘬起嘴唇,发出几声猫叫。
“刷”的一声,一条人影从山崖上落下来,正是韦缙云。
叶葙四下看了看,轻声道:“快进来!”
韦缙云快步走进洞中。叶葙道:“你可算回来了,我都担心死了。”
韦缙云道:“放心吧,就凭‘隐元’那几个饭桶,是留不住我的。”
说着,他快步走到李淑绫身旁,蹲下身看了看,“她如何了?”
叶葙叹了口气:“中毒了,凶多吉少。”
韦缙云道:“还有救吗?”
叶葙道:“这毒应该是‘隐元’独门所致,后流传到万变宗,我用过多次,倒是并不难解。只是在这穷乡僻壤,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应药品俱无,要救也无从救起呀。”
韦缙云抬起头道:“葙儿,我们立刻带他离开这里,找一个镇甸配齐解毒药品,无论如何也要救活他!”
叶葙一惊:“现在出去?缙云,我们大闹小庙,救出李淑绫,而今,隐元会定然已经调动起石首山中所有人手暗中监视埋伏,一旦与他们遭遇,那……”
韦缙云站起来:“顾不得这许多了,救人要紧,外面就是龙潭虎穴,咱们也要闯一闯!”
叶葙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却说荆州石首县……
所谓:“荆及衡阳惟荆州”。
荆州以原境内蜿蜒高耸的荆山而得名。历为江陵县的重要商埠和码头。属山南道江陵府,设荆州大都督府。
时值正午,街道上熙熙攘攘,喧嚣异常。
石首客栈门前,州衙捕快、三班公差将客栈团团包围,气氛异常紧张。
围观的百姓探头探脑地向客栈内张望,指指点点,低声议论:
“昨天夜里,石首客栈犯了杀人命案。”
“杀人命案?”
“是呀,听说一间客房里面死了两个客人,都是被刀砍死的。”
“你怎么知道?”
“今儿一大早,我去进货,正好碰上石首客栈的掌柜的去州衙报案,他跟我说的。当时,他吓得脸上都变了色了。”
“这石首客栈平时挺安静的,怎么会出这种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