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醉鬼嘴巴一张,原琉璃直接将那两枚解酒丹扔进他嘴里,然后一捏他下巴,强迫他将这丹药咽下。
这人醉得迷糊,自然是任她宰割。
“小璃子不愧是你,够直接,够暴力。”苏楼看着她这一气呵成的动作,很没感情地鼓了个掌。
那解酒丹果然见效很快,这大汉当即就倒地睡了过去。
他倒地瞬间,原琉璃后退躲了一下,任由他脸着地砸在地板上,磕了个声。
“解决了。”原琉璃眼神示意那已经傻愣在一边的女人过来扶人。
这醉汉的侍女过来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家主人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不麻烦。”只是解决个醉汉而已,用不了多大力气。
原琉璃走回去准备继续喝茶,就听身后男人一阵动静站了起来。
“少年人好身手。”他如此夸赞道,“在下焦道贤,可否知道小兄弟的名字?”
原琉璃也不矫情,自报姓名,“原霸天。”
得了她姓名,焦道贤也不走,只是郑重道,“在下厚着脸皮求一句,霸天小兄弟可否让我留下?”
这个要求有些怪,原琉璃奇道“为何?”
他们无亲无故,她为何要收留他?
“实不相瞒,在下号陶然居士,素爱游览各地。今日来此,正是为了进这家教坊内的摘花亭,但来得晚,被小兄弟占了先。”他将他今日的目的和盘托出,“若是小兄弟愿意留在下在此观摩,定这房间的钱,在下愿帮小兄弟承担一半,哦不,八成的钱都可以算我的。”
原来如此,这人是想体验一下在这地方观赏歌舞,而且还愿意出个大价钱。
“我无所谓,你们呢?”她自然同意,随即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同伴。
“我一向随你。”苏楼答。
“无所谓。”凤惜辰依旧坐在椅子上。
于是乎,这两人就被留了下来。
焦道贤身边的侍女不太好意思地坐了下来,小脸红扑扑的,“小女子邬芳,打扰各位了。”
她微微将目光投向原琉璃,随即又是紧张地移开,脸上的红又浓了几分。
“不打扰,不打扰。”苏楼笑笑。
他轻轻碰了一下原琉璃的手腕,藏在桌下的手动了两下,调出一个面板给她。
“这什么?”原琉璃看着那面板上的字。
陶然居士评妖域三圣山,陶然居士评圣域神墓祭坛…
“我查了一下,原来这个焦道贤是个旅行家,用陶然居士这个名字写了很多篇介绍各地风俗的游记,基本上他去过哪家店,哪家店第二天就门庭若市。”苏楼介绍道。
焦道贤的职业,俗称旅行博主。当然,小璃子可能不听不懂这是什么东西。
“原来如此,难怪…”难怪这个焦道贤要拉下脸求留在这了。
对于一个满世界旅行的人来说,突然碰上这么一个规矩有趣的店家,自然是巴不得进去一探究竟的。
“你们二位关系真好。”焦道贤看向正交头接耳的两人。
“额…呵呵哈…”两人一愣,随即又此地无银地直了身子,尴尬地笑笑。
当着别人的面议论别人确实不太好,被人当场捉到,更是不妙。
“就是不知这位姑娘是你的什么人?”焦道贤倒是没在意,和他们攀谈起来。
“额,我们…”两人再次尴尬。
见他们支支吾吾,焦道贤却心知肚明。
焦道贤随即一副教育后辈的模样,指点着原琉璃,“小兄弟,人生遇上个喜欢你的姑娘不容易,趁年轻该干什么就赶紧干了,不然这姑娘要是给人抢走了…”
“额…”两人面面相觑。
这口气怎么听着像劝后辈早日结婚的隔壁阿姨呢?
气氛逐渐僵硬。
凤惜辰坐在一边,看着两人尴尬,心里幸灾乐祸。
就在此时,悠扬的乐声响起,四周的灯火也黯淡了下来,只留一道明亮的强光直射舞台正中。
“开始了…”不再理会其他人,焦道贤直接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舞台上。
原本垂在舞台上的纱自动抻直,围绕在舞台四周。
萤火如雪片般纷纷扬扬地四散,落在舞台下的莲池里。
一个纤细曼妙的身影自舞台上站起,隔着纱,众人只能看清她身上披的四根飘带。
“这位就是连云教坊如今的头牌,整个风月城的花魁,如烟。”不等其他人惊呼,焦道贤先介绍了起来,“传闻她闭月羞花,才情无双,哪怕现在隔着个帘子,我也知这话不错。”
这样窈窕轻盈的身姿,足以将周围的男子看得呆了。
如烟抬起手,那几根飘带也随着她的舞步在半空飘荡,她如台下池水中的鲤鱼灵活地在台上随意地游弋了几圈,随即脚尖一点,在半空中飞了起来。
她在半空轻飘飘地转了两圈,随后伸出葱白的指尖,勾住四周纱帘的一边,将其掀开。
最先映入众人眼帘的是那条如羊脂玉般细嫩的手臂,随后才是美人那一身如日暮霞光般华丽的钗环锦绣。
大幕拉开,原琉璃这才看到那少女的模样。
那少女真是应了她的名,如烟似幻,风华绝代。
但奇怪的是,她眼前蒙着一条绸缎,遮住了眼睛。
四周一片寂静,哪怕是见多了这位如烟姑娘的常客,也不由得屏住呼吸,欣赏这几胜仙人的舞姿。
“不管是从欣赏美女还是欣赏艺术的角度这都是神仙姐姐啊…”苏楼看着台上那美人翩然起舞,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那跟我比呢?跟我上辈子的样子比呢?”原琉璃忽的问出了这样一道死亡问题。
“评委亲属禁止参赛。”苏楼掐了一把她的脸。
“…”不愧是你,完美避开了死亡回答。
“不过,我怎么觉得这如烟姑娘有些奇怪?”苏楼看着台上的女子,隐隐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这个女人,似乎没有呼吸一样。
“你觉得奇怪,那是正常的。”原琉璃不知何时将那琵琶女的琵琶抱在了手中,拨弄了几下,调试一番。
“你要干什么?”苏楼奇怪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